第18章余凤进府(2 / 2)

五道姑戏辽 苏在田 4498 字 1个月前

韩德让听皇后的夸奖,他心满自得,骄傲的向皇后介绍自己的干女儿说:

“这幅作品是我义女韩余凤特意为我的寿辰亲自创作的。”

大将军韩德让手捻胡须,心想;我韩氏门庭也有后人了,而我女儿容貌国色天香百里挑一,书画琴艺样样精通,是世间绝佳才女。他从内心感到自豪,沾沾自喜,趾高气扬。

宰相萧浞卜夸奖说:

“这幅白寿图,为绝佳之作,可称之世间一绝呀!

韩德让哈哈大笑洋洋得意的说:“相爷过奖了。”

接着各位来宾给大将军祝寿。

拜寿完毕,接着是摆设酒席。这时由韩余凤一人唱主角,按桌依次敬酒,她体形苗条玲珑,走起路来,象玉树临风,从这桌走到那桌,她如风穿云的台步,弱柳迎风的腰段,加上杏眼樱唇,珠翠辉映,酒桌上的每位客人都羡慕她是娇美绝伦。都带着倾心爱慕的欣赏目光看着余凤。

余风预先来到首席,这是一桌上席,招待朝廷首要官员;有齐天皇后、顺圣元妃、(钦袁皇后)有北府宰相萧孝先、南府宰相萧浞卜。皇弟耶律重元、兵马元帅耶律休哥,还有皇亲解里。六位重臣,由韩德让亲自作陪。韩余风上前一一敬酒,韩德让先把女儿依次介绍给众臣,余风彬彬有礼的给诸位行汉式小礼,群臣夸奖韩将军收养一名好女儿,赞扬他有福气。韩德让得意的用手缕着胡须开怀哈哈大笑,站起来双手捧杯说:

“来!干杯!感谢贵宾来府给我祝七旬大寿。”众臣站起碰杯一饮而干。接着余凤又把客人的酒杯按顺序斟满。酒过三巡,此刻她发觉酒桌上的那位皇亲‘解里’,痴情的呆看着自己,他忘记喝酒吃菜,心荡神驰,神魂颠倒,如痴如醉的迷恋的目光盯视余凤。

余凤含羞带怯,得马上离开此桌,便对客人笑道:

“您们慢慢的吃好喝好,由我父亲座陪,我去其它酒桌敬酒去。”话音刚落,她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此桌,去下一桌敬酒。

厅堂内是一片喧腾吵闹,唱酒令,划拳声声交织在一起,人声鼎沸,到处呈现出欢天喜地,兴高采烈的气氛。

余凤正在忙碌各个酒桌敬酒,忽然听见有人喊出‘林景棠’的名字,她惊愣了一下,这个名字虽然有十年之久没听见有人叫过,但是今天突然听见‘林景棠’这三个字依然觉的亲切,难道他就是我日夜想念的十年前的小棠哥吗?她激情的来到喊‘林景棠’的那张酒桌,见有几个人正围着一个年青人在劝酒。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端着酒杯说:“林衙署把这杯干了!”

“林景棠年轻海量,再饮二杯也无所谓。”一个络腮胡子老者也随声劝酒。

那位被称为林景棠的青年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干。众人鼓掌叫好。余凤走近前含笑说:

“诸位长官,小女有礼了,我代表父亲给你们敬酒!感谢诸位来我府给我父亲贺寿。”她依次给每人斟酒,借着斟酒的机会注视着林景棠。见他眉清目秀,五官端正,是一名英俊的美男子。他的脸形和眉眼于十年前没有改变。她肯定就是十年前朝夕相处的棠哥。可是自己已经改姓,十年没见面了。棠哥不会认出自己的。怎能贸然盲目的与他相认呢。此刻她回忆起十年前在树林里抓山鸡雏一幕,思涛象汹涌的波涛,在她的脑海里翻滚。心魂飞到幼年的悲欢场面,忘掉了自己正在斟酒,一不小心把酒杯碰倒,洒在林景棠的怀里,余凤两腮绯红,害羞道歉说:

“对不起!对不起,”

余凤心想:我不妨凑近他眼睛,把颈上的金镖坠露出来,他见到长命百岁金镖坠,也许能认出我。余凤把金镖坠露在胸前,急忙掏出手帕走到林景棠面前,给林景棠擦衣服上的酒。

林景棠说:“没关系,没关系。”同时用手抹擦,不巧二人的手碰在一起。韩余凤抬起头,瞟他一眼,抿着嘴角,对林景棠嫣然一笑,收回手帕,她仍然展开一个风情万种的笑面,继续斟酒。然后举起酒杯说:

“打扰大家酒兴了,我认自罚一杯。”她把这杯酒干了,众人拍手叫好。又把酒杯斟满。端起来说:“我提议为祝福我父亲七旬大寿,大家一起干杯!”众官员相互碰杯,同饮而干。

可惜粗心大意林景棠,并没注意余凤胸前个金镖坠。错过了相认的机会。

韩余凤去其它酒桌敬酒。宴席连续到晚上才结束。她忙碌一天,晚上回到卧室趴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白天与棠哥巧会那一幕,深深的映在脑海里,棠哥的容颜频繁的出现在眼前。油然的回忆起十年前在树林里,那惊心动魄的情景,至今依然清清在目,记忆犹新。是那二只可恨的山鸡雏把我们分离了十年之久。都因为自己改了姓,棠哥很难认出自己。她慢慢的把思涛带人睡梦中。

恶运终于来临了,一个月后朝廷来人给韩余凤提亲。托人提亲的人就是在酒桌上看中余凤的那位皇亲契丹人,名叫解里。他是北府掌管兵权的副枢密使,此人本是钦袁皇后的长兄。年进三十岁,他虽然其貌不扬,品德恶劣,无才无素。但是他依仗妹妹是皇后,皇上是他妹夫,他横行朝廷,做事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助桀为虐,满朝官员对他都疏而远之。韩德让深知此人的人品。得知解里伙同钦袁皇后都是朝廷佞臣,反皇派。哪能把自己的干女儿往火坑里填呢。这门亲事使他为难。因为来提亲的人是钦袁皇后的外祖父郡王阿古只,已年过七旬;他是父亲韩匡嗣的医友,精通医术经常和韩匡嗣来往交流医术。论起辈分,韩德让称他为盟叔。

使韩德让为难的是;根据“解里”的人品,自己的干女儿决不能嫁给他,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对不起女儿,从心里不同意。但是怕得罪皇上和皇后,又凑巧前来提亲的人还是父亲的好友。所以这门亲事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只好来个缓兵之计,

韩德让满脸推笑的说:“盟叔!您老这么大年纪来我家提亲,小辈感谢您对我女儿的关心。不过婚姻是件大事,第一要孩子本人做主,第二必须有生她的一方亲人的同意才行。因为我是养父,哪能做主包办呢?”

郡王阿古只听到韩德让的一番话,知道他是反对这门亲事,故意拿出推斥的理由,他便强硬的说:

“我也是受人之托前来提亲的。皇上和皇后看重你的义女,这是你们的福分,千万要珍惜呀!因为咱两家是世交,他们才委托我,我看在你父亲在世时于我的情分上,我才来说媒的,我直言劝告你;解里的官职你是知道的,现在可是朝廷的红人,皇上准备封为枢密使,是掌管朝廷军政大权的,他可是皇亲啊!你干女儿要嫁过去,可是一步登天了。你父女二人要慎重考虑。要知道钦袁皇后的权势啊!韩将军你千万要审时度势呀!”

阿古只软硬兼施,把事情挑明,意思是这婚姻必须成。

韩德让拿出满不在意的表情,冷笑一声说:

“您老回禀钦袁皇后,缓我几个月时间,我要从长计议。才能作出决定。”

媒人郡王阿古只临走对盟侄说一句:“机会难得,好事多磨呀!”

他少兴的告辞了韩德让,回到朝廷回禀钦袁皇后,把韩德让的原话一字不漏的讲给皇后听。钦袁皇后听后,火冒三尺,大发雷霆,高声咆哮道:

“这位韩德让,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于我过不去,老娘是看待他是三朝元老份上,才这样按礼节对待他,否则换成他人我就定要强娶。他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于我做对,拿出他当年的威风。现在改朝换代了,你的靠山萧太后已经归天了。”

钦袁皇后对阿古只说:

“我弄一份皇上圣旨,你再去一趟,给他施加压力,强迫他答应这门婚事。”

韩德让把干女儿韩余凤叫到面前,把提亲之事对她讲述一遍。

女儿余凤听到提亲之事,想起那天办寿酒桌上的那位皇亲解里的举动,竟然托人给他来提亲。余凤心里立刻震惊和恐惧。她感到浑身颤栗,好像一条毒蛇咬着她的心的一样难受。她两眼流出泪水,二臂搂住义父的脖子呜咽着说:

“爹爹,女儿一不贪图富贵,二不高攀权势。我不想出嫁,要长在您老身边,侍候您,给您老养老送终,我要学文练武,和您一样将来报孝朝廷。这门亲事我死也不能答应。爹爹给我做主啊!”,自己的命运象白云一样被秋风无情的捉弄着,他在哭啼。

韩德让给女儿擦眼泪,安逸她说:“孩子不哭,有爹在,什么灾难我都能挡住,我绝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填。叫我自豪的是,你爱憎分明,胸怀大志,深明大义,不贪多务得,你是个孝心的好孩子,没有辜负我对你的疼爱。”

余凤说:“可是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呀!”

“是的!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会来找麻烦的。”干爹长出一口气说。

过一个月后阿古只带着圣旨,又来到燕京将军府提亲。

果真不出所料,来的人依然是郡王阿古只,他是把钦袁皇后以下旨的名义,给韩德让施加压力;他手持圣旨说;“韩德让赶快表态许婚,解里已备好彩礼,摘日子,准备接嫁。”

韩德让听完皇后的下旨,他不但没下跪,反而把圣旨撕毁,怒气冲天,暴跳如雷,大声赫道:

“放肆!钦袁皇后眼里有没有王法,这是逼婚。竟然用假圣旨来恐吓我。我能识别真伪圣旨,这是一张废纸。我虽然告老回府,但是我给辽朝打过江山,我扶持的圣宗皇帝现在还在位,你们怎能这样对待我。欺人太甚。我要上奏皇上。”

阿古只吓得目瞪口呆说:

“盟侄!撕毁圣旨可是死罪啊,皇后不会绕过你的。”

韩德让理直气壮的说:“什么皇后?都是你们同党奸臣自封的,满朝文武臣官无人认同。众所周知朝廷只有一个齐天皇后,钦袁后本来是一名妃子。为了篡权夺位才自封为钦袁皇后。难为你还是我的盟叔,假圣旨你是知道的,还拿来骗我。你这伙奸细一日不除,辽国一日不得安宁。”

阿古只听韩德让说自己是佞臣同党,篡权夺位,他便立刻反驳说:“你血口喷人,造谣生事。”

韩德让义正词严,扯开情面辫驳,大发雷霆的道:“你和他们同流合污,是一丘之貂,将来辽国会毁在你们手里。”

阿古只气急败坏的大声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一位偷奸的汉子。于萧卓太后名是君臣,暗中通奸。”他猛地转身走出屋,咣的一声回手把门关上。

韩德让哀声自语:

“自己于萧太后的事,还从来没有人敢提过。就连皇上都默许了。而今天被他揭露出来,骂自己是偷奸,真是墙倒众人推,无权受人欺。气死我也。”

韩德让和佞臣阿古只这一次吵嘴,在他内心汪着一口气,肝火归心,一头窝在床上,卧床不起。食水不入,患了重病。这可急坏了女儿余凤,她四处寻医问药,煎药将养义父,时间过去一个月依然不见好转。韩德让本来想去上京都城一趟,去面见皇上,把这次遭遇的事禀报给皇上。可是现在卧床不起,不能去面朝。只好写书上简。他写了二封手书。一封上书给皇上,一封写给外甥女齐天皇后。打发家人骑马加快送到上京朝廷。

余凤听别人告诉她说;晋洲府有位名医,能看父亲的病。便把这消息告诉给父亲。韩德让对余凤说:

“你爷爷在世时也说过晋洲有位姓张的名医能治此病。你去账房查找一下,来参加寿礼的账单,查查晋州府衙的名字,我写个字条,他就会帮助你寻找这位张郎中。”

余凤到账房查找,翻开账簿。查到晋洲留守府衙的名字叫吕维,另外出乎意料的查出林景棠的名字,她万分惊喜,知道棠哥是晋州府阳高县衙署官员。决定亲自去寻张郎中,再顺便找到棠哥,于他会面。她得意洋洋的回到干爹身边说:

“晋洲的留守叫吕维。爹爹!我自己亲自去,别人去我不放心。”

韩德让说:“你一人出远门我不放心,你是少女,如果遇见坏人怎么办。你自己挑选一名家人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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