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才高八斗 学富五车(1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3123 字 2020-06-11

走出了巷子,来到大街,看到有卖冰棍儿的,云书就掏钱买冰棍,他递了一根给紫云,找了个台阶坐下后,紫云问他:‘哥,你有把握没有嘛?’。

云书瞪了她一眼,他说:‘妳还不相信我?。百分之百收我,人家看重知识,爱惜人才,不收我收谁?,妳可不能站在胜利那边,今后拉板车,要扣他一块钱,就他呆头呆脑的样子,还想跟我平起平坐,走!’。说着就拉着紫云走了。

到了学校,来到总务处,还是那个戴老花眼镜的老师坐在那里,云书说:‘老师我来了’。老师从眼镜上方,翻眼看着他说:‘哦,好,好,你们高二年级四个班,就一班学生少点,就不考了,你就编入一班吧!’。

他拿出一张登记表来,交给云书说:‘来,把这张表填上’。云书就坐在对面的那张桌子,把表填了,交给老师时,老师说:‘记住,二十八号上午来注册,交费领书’。云书深深地给老师鞠了一个躬,转过身来,他朝在门缝里,看着他的紫云伸了一下舌头,就出来了。

在回家的路上,云书交待紫云,回去只说录取了,其他不用说;到了巷子口,云书买了三根冰棍儿,一人一支,多一支叫紫云拿着。

到了家,胜利听到大门有声响,马上就跑出来,他心里疑惑,怎么这么快呢!,一去一回要一个钟头,怎么一个钟头就回来了呢!,没有考?,被人家拒之门外了?,他带着疑惑,跑出门来,看见云书和紫云在吃冰棍儿,一脸的轻松。

胜利问:‘录取了?’,云书也不搭理他,胜利看紫云手上还拿着一根冰棍,就说:‘我想哥不会忘了我’,他就要去拿冰棍,紫云不给,躲在云书身后,云书说:‘给他吧!’。

胜利吃上了冰棍儿,云书对他说:‘亲兄弟,明算账,拉板车的事儿,我考虑了一下,你不能和我平起平坐’。

胜利问:‘她呢?’。他指的是紫云,云书说:‘她和我一样,明人不做暗事,她要往乡下寄钱’。胜利噘着嘴说:‘哥,你可要凭良心,不能你走时,我说了几句玩笑话,就就认起真来’。

云书说:‘玩笑话?,你在爷爷面前剝我的脸皮,叫我一点面子都没有,我的问题,关键在哪里、你是知道的,不就是那一句评语吗?,你看我把它销了,问题就解决了,但在爷爷面前,你还不顺着我的意思说,故意气我,真叫我失望,我的学习你不知道?,不敢妄称天才,人才总还是够得着的,你故意贬低我,气死我了’。

胜利说:‘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咱们一条心,不就行了’。云书说:‘这就对了,我们刚来,要在爷爷面前树立点威信,长点面子,你想,你把我的威信树上去了,猛将手下无弱兵,你们俩都是好样的,对吧!’。

爷爷叫吃饭了,他问:‘云书回来了,录取没有啊?’。胜利马上跑过去说:‘爷爷,云书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哪有不录取之理’。爷爷惊讶不已,‘哦,你还知道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胜利笑嘻嘻地说:‘我哪知道,是学校说的’。爷爷感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云书说:‘爷爷,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帮我姑爹家大表哥拖板车去,你跟张婶儿说,早点儿吃饭,我们晚上回来晚一点’。

爷爷瞥了他一眼,指着紫云说:‘你们三个都去?’。胜利说:‘是,我们三个都去’。爷爷说:‘哦,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云书,你大一点,不要有什么事儿哟!’。云书说:‘爷爷,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爷爷说:‘你才来几天,也没有办成什么事儿,一个转学,就折腾得够呛!’。云书见爷爷揭自己的疮疤,也不好申辩,只好怏怏地说:‘爷爷总不相信我’。爷爷说:你想说、你无所不能,无所不会、是吧!,吹没用,要用行动来证明’。

云书把来时带来的水筒找了出来,心想,到半夜才回来,街上也许没有水卖,出门在外,勤带雨伞,多穿衣,不会错。

吃了晚饭,三人就到姑爹家,大表哥鲍永生,正在焦急地等他们,云书见他那样,就问:‘怎么?,我们来晚了’。大表哥说:‘不是,今晚没有其他单子,是到武昌的,路远,不要弄晚了’。

冬天天黑早,这时、天色已暗了下来,表哥带了一圈绳索,就领着大家到大智门车站背后的车行去取车,看板车的师傅、好像认得,只问了一声,‘来了’,就让他们去挑车。

所有的板车都竖起来,紧摞在一起,放下一辆车看看,有什么损坏没有?再拉着走几步,不合适,再放第二辆车看看,挑好了车,表哥驾着车就走,到了门口,给车行看车的师傅说:‘以后他们还要来用车的’。云书马上上去对老师傅说:‘今后要麻烦师傅了’。老师傅说:‘来吧!,来吧!’。

板车转到了大智路,就奔武汉关去,一路上,大表哥一直在说,大概是姑爹交待了。

表哥说:‘武汉在江边,路很平,有坡的地,是江汉桥和长江大桥,记住这街道,不清楚就问,不能走走看看,一车的东西,不能走冤枉路,武汉的街道,基本是平行于长江和汉水,或者是相垂直,走几次就清楚了,街上的厕所要记一记,到时自己方便,卖东西,卖水的,也要记一记’。

他说:‘有时半夜了,饿了,去找地方吃东西;提货呢!,主要两个地方,一是码头仓库,一是火车站货场仓库,码头仓库在武汉关下边,沿江大道,火车站呢,江岸站主要是大宗货物,像煤炭这些,从江岸往上走,在城里,沿着铁路、都有车站货场和仓库,大智门车站是客运,往上走是循礼门车站,玉带门车站,沿铁路两边都是货场仓库,到时候嘴勤一点’。

他们说着话、就到了武汉关,武汉关钟塔上的大钟,正好走到六点半,然后左转走沿江大道,走不多远,就到了要去的仓库,看门的师傅,只看单子不看人,把你领到堆货的地方,指着货物说:‘装吧!’。他就走了。

货是纸箱包装,一箱有四十来斤,共有三十箱,几个人七手八脚,很快就装上车,表哥用绳子绑好了,他说:‘这个纸箱码起来,不用绑也可以,保险点、还是绑上;绳子捆绑在两边的铁桩上,要勒紧一点’。

拉着满载的板车,说着话,不知不觉,就从民权路铜人像,到了六渡桥,有三个人拉车子,车子走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江汉桥,这时来了几个小伙子,也就是十六七岁,和云书大差不多,来问要不要帮忙?。

鲍永生说:‘来两个吧!’,来了两个小伙子,钩上板车就拉,到了桥的中间,两人卸了钩子,表哥一人开了两毛钱,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下桥时,表哥把车把往上抬起,使车架后边着地,擦着地走,起到刹车的作用,几个人几乎是一溜小跑,就溜到了江汉桥下。

到了龟山脚下,前面是个三岔路口,直走是到汉阳的,左转沿着山走,是上长江大桥的路,又有小伙子来问,要不要帮忙?,表哥又要了两个帮手,上桥的路长了,有两三里地,坡也陡,到了桥头,前面是一路坦途,表哥每人开了四角,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长江大桥很高,看那武汉三镇,万家灯火、一片辉煌,那暗淡无光的地方,就是长江和汉水,江中还有渡江的轮渡,灯火通明,时不时还汽笛长鸣,几人都没有看过武汉的夜景,不知晚上的武汉、是如此的美。

车子下桥很快,基本上是让车子自然往下溜,只是速度大了,表哥才抬起车把,让后面刹刹车,下了桥就到了湖北剧场,再右转就进了解放路大街,按门牌找到商店,这时的时间大概到了九点,商店已经打烊,敲了门,值班的老头出来,把货卸到路边,商店点完了货,车子就沿路返回。

板车卸了货,车子很轻,走平路,其他人不用拉,只要中间驾辕的一人拉就行,大家把车垃到长江大桥上,表哥让云书来驾辕,云书让紫云坐在车上,她扭扭捏捏不愿意上,云书有点儿生气,就对她说:‘妳不上是吧!妳来驾辕,我坐’。

紫云只好坐上车;云书问她:‘妳可知道东西南北’。紫云没有应声,估计她不知道,云书就吼她:‘你耳朵聋了?’。胜利在边上说:‘紫云,云书在问妳呢!问妳知不知道东西南北’。紫云说:‘我咋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