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勤工俭学,全面发展(2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2764 字 2020-06-11

大姨说:‘傻?,那正是他聪明之处,纸包不住火,还不如明说,也许老师还要表扬他,是个聪明老实的孩子,他如实说了,谁还去怀疑他改了评语呢!,妳跟我说实话,到底累不累呀?’。紫云说:‘累还是有点累,但不是很累’。

大姨说:‘江汉桥陡呢!,就你们三个,能拉得上去?’。紫云说:‘花两角雇一个人,要是重,再花两角,再雇一个人,就拉上去了’。大姨说:‘就怕拉不上去,退了下来,上千斤的东西,滚到桥下,把那后面的人压死,或把下面的车子闯坏,这还了得?’。

紫云说:‘把车把翘起来,就刹住了。’大姨又问:‘妳说实话,到底零用钱够不够?’。紫云说:‘够了’,大姨又问:‘他们两个呢?’。紫云说:‘我不敢说’。大姨紧追不舍,她厉声说:‘说!’。

紫云说:‘他们俩阔呢,有几十块钱,是来的时候剩的路费,全压在云书床铺的席子下面’。大姨说:‘你去把云书和胜利叫来’,紫云说:‘大姨,你可不要问他们剩下的路费,你问了,他们肯定要怪我’。云书听到这里,就赶快退回自己房里。

紫云来叫,云书就往胜利那边走,他想先到那里,和胜利通通气儿,叫他不要乱说,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那边,大姑在问胜利:‘到底累不累?’。胜利说:‘我说一点不累,妳也不会相信,累呢!,还是有点累,我们打篮球还累呢,所以说不太累’。

大姑又问:‘你们去拉板车,是不是去挣零用钱呀?’。胜利说:‘零用钱有呢!,爷爷也给,赵叔也给,平常没有什么用费,我的钱都放云书那里,我看他买了三张戏票,他跟我说,星期六晚上拉板车,一星期看一次戏,或者电影’。

云书进来了,他问:‘大姑叫我?’。大姑就问他:‘学校收你了?’。胜利抢着说:‘学校说,赵云书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呢!’。大姑惊讶不已,他说:‘一表人才,讲的是人很英俊,漂亮,这跟转学有什么关系啊?’。

胜利说:‘是不应该这么讲,人家说他是个人才’。大姑说:‘还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人家能评价这么高吗?,云书,是你自己评价的吧?’。云书脸也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大姑,人不能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己对自己要有信心,难道自己认为是个人才错了吗?’。

大姑说:‘自己有信心是对的,但也不能把自己评价高了,要谦虚’。云书说:‘谦虚了,人家就说你不行,看不起你’。大姑说:‘看来这是个大问题,谦虚使人进步,懂不懂?’。云书马上接过话去说:‘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三人行必有吾师,吾一日三省吾身,…’。

大姑听不耐烦了,她说:‘得了,关键是能不能做到?,你们从靖南跑出来,跟谁商量了?,接到胜利他爸的信,全家都急死了,上千里的地,要是有个好歹,两家奶奶都病着,你们替家里想过没有?’。

云书说:‘吉人自有天相,我爸和胜利他爸,参加革命也才十八九岁,他们和谁商量啊!,大姑,你主要是对我们没有信心’。大姑生气了,她说:‘我说一句话,要引出你十句,你就不能谦虚点听着,不知你爸是怎么管教你的?’。

云书说:‘我想,他是这么想的,让他自己去闯,闯过去了,受到锻炼,闯不过去,就头破血流,自己去总结教训,再去闯’。大姑说:‘你看,总有理由,你们是学生,主要是学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才对’。

云书说:‘大姑,你说什么我都听着,要说学习,我在行呢,你问胜利,考中学时,一个县才招五个班,我是十拿九稳,考高中时,五个县,才招两个班,我都有把握!’。

大姑说:‘只是说你过五关的事,你也不想想紫云,他学习吃紧呢!,你把她伙出去拉板车,听说还要去看电影,看戏,你们就不想想学习?’。

云书说:‘大姑,这是学习方法问题,列宁说,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人家马克思在写书时,累了,就做几道数学题,这才是积极的休息’。大姑说:‘你这个发明很好,休息代替了学习,以后紫云可以早点睡了’。

胜利说:‘大姑,人家云书不是那个意思’。云书说:‘我看紫云不笨,脑子灵着呢!,就是叫你们压得,一坐下来就要她看书,她的压力大,一方面来自学校,同学比较,他比不过人家,有压力;家里勒,也有压力,大家都喊她加油!要是学习上不去,就要辜负亲人的期望,所以她抓紧时间学习看书,两只眼睛看着书发呆,死读书,哪有时间去思考、学习里的为什么?,最后就是死记硬背,那学习怎么上得去呢?’。

大姑说:‘唉!看来你深有体会,那好,你就帮帮她,让她能跟上就行了,这个要求不高吧!’。云书说:‘低了,这个学期跟上,到班里的中游,到初三,要进前十,毕业也要进前五才行,要不,我这个师父的面子往哪儿搁呀?,不过,要真心诚意的拜师才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胜利说:‘你尽胡说,她是我妹,你想占便宜是不是?’。云书说:‘那不叫师父,就叫老师吧!’。胜利说:‘可以’,就得到了胜利的认可。

云书就要紫云叫老师,紫云真的就大声地叫,‘云书老师’,大姑说:‘好,真能做到,就我给你买辆自行车’,大家都拍手叫好。

过了一个星期,又到了星期六,大姨回来了,进了门,只见紫云那乡下来的两个弟弟,坐在门槛上看书,大姨说:‘天都快黑了,不看了,把眼看坏了’。两个孩子就把书收起来,不看了。

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紫云妈从屋里出来问:‘大姐回来了’。爷爷出来说:‘几个走了!今晚是到武昌’。紫云妈说:‘我把这两个弄过来了,真乖,比我那两个好多了,那两个一天闹死了,我怕把这两个带坏了,就把他们弄过来,这边孩子大点,又懂事,爸说弄过来好,我就弄过来了’。

大姐说起云书帮紫云学习的事儿,紫云妈哼了一声,她不屑地说:‘云书吔!,他管好自己就行了,唉,怎么这三个一个人也没看见呢?’。大姐说:‘刚才爸不是说了,他们拉板车到武昌去了’。

紫云妈吃了一惊,‘到武昌去了?’。她重复着叨叨一句,她说:‘就这样,非把紫云伙坏不可!’。大姐说:‘你呀!,把你那两个宝贝儿子,看好就行,紫云在这边挺好的’。

云书他们回来,已经是半夜,这次爷爷和大姑都没有等他们,早就睡了,只是没有闩大门,三人回来,简单洗洗就睡了;第二天天刚亮,云书还没有醒,就被人推了一把,他睁开惺忪的双眼,看是紫云,他嚷嚷道:‘干什么呀!,我正在做梦呢!’。

紫云小声说:‘昨天出了那么多汗,把衬衣脱下来洗洗’。云书闻了一下衣袖,是有味儿了,就叫紫云出去,紫云转过身站着,云书就把衣服脱下来,迅速钻进了被窝,紫云拿着衣服就走了。

云书起来时,都快吃中饭了,他摇摇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再伸伸腰,听爸在后边问:‘昨天几时回的?,挣了多少钱呀?’。云书回过头,不满地说:‘不问累不累?,就想知道挣了多少钱’。

老爸说:‘肯定累嘛!,紫云拿衣服出来,尽是汗味’。云书说:‘昨夜货多了一点,我想不少于二十五’。老爸说:‘够吃两个月了,以后我也去’。

云书说:‘想去的人多了,人家那是照顾内部的,还不准对外说,有好事谁不愿意去呀?,他们两个使不上劲儿,不行,我再雇一个人,我看好了,我们班有个同学,膀大腰圆,请他入伙’。

老爸说:‘人家不学习了?,就像你们干一晚上,要休息一个星期,才缓得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