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看了看他说:‘昨天找不到你,我们就合计了一下,我觉得吧,这几天你心不在焉的,肯定有事儿,昨天我想看你的账号,张南萍说不知道密码,不让我看,我知道是你在后边,另外吧!,我听说…’她看秋香在注意听,就压低了嗓子,对着他的耳朵说:‘你还留了两套房子’。
虎哥马上叫起屈来:‘天理良心,咋会呢?哎!,南萍来了没有?’。他看到了,南萍,小马,博士,他们坐得远点,他举起手,摇曳着;大姐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她说:‘心亏了,要转移视线,什么事儿也瞒不过我’。虎哥像没有听见她的唠叨,还在摇着手,直到小马也挥手致意,大姐说:‘回去再说,你那点花花肠子,我看得见,…’。
突然,喇叭响了,司仪开始司其职,‘各位长辈,各为来宾,现在婚庆开始’。
仲平听说要开始,就要动筷子,他妈‘啪’的一下,打了他的手,仲平说:‘不是开始了吗?’。妈妈说:‘眼睛可不是用来出气的,你看人家,有谁动筷子了?’。仲平撅着嘴,确实有点饿了。
喇叭里说:‘有请主持人’,随后一个帅哥,登上了舞台,这个舞台不高,不像是平常演出的舞台,这样台上台下,更能融为一体,主持人还没说话,把拿着的麦克风放下,清了一下嗓子,虎哥哼了一声,对大姐说:‘还有这动作,水平有限’。
主持人开始讲话:‘各位长辈,各位亲朋,各位来宾’。主持人用洪亮的声音说:‘我僅代表新人及其家人,欢迎各位来宾,来参加何汉成先生和梅花小姐的婚礼’。这时,大厅的灯光暗了,响起了钟声,接着是播放音乐。
主持人说:‘听!这是教堂的钟声,让我们把目光,集中在前面的幸福之路,一起伸出热情的双手,把美好的心愿,化作掌声,祝福新郎新娘,手牵手迈向幸福的婚礼殿堂’。
这时后边儿的幕布,徐徐拉开,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从彩门伸出的长廊,长廊两旁、云团像瀑布直泻而下,迅速淹没的长廊,只能见到,长廊两旁摆的花筒,花筒里插满了鲜花,花筒之间是、打扮入时、撒花瓣儿的花仙子,就像是飘于云端的天仙,接着从彩门,走出四个花童,个个怀抱鲜花,都是金童玉女,后面六个伴郎伴娘,簇拥着新郎新娘,步入长廊,花仙子不断地在新人头上撒花瓣,顿时大厅里充满了芳香。
新人穿过大厅、走上舞台,这时响起了‘永恒的爱’的音乐,主持人接着介绍新人;虎哥伸着脖子,看得十分地专注,秋香踢了他一脚,她说:‘你看你这样子’。她还伸了一下脖子给他看;忽然,有人从后边拍了他一下肩膀,他扭头一看,是刘二哥;刘二哥说:‘三子来了’。
三子扛了个大摄影机,正好从那边走过来,拍虎哥和刘二哥说话的镜头,虎哥看见三子,还向他点头致意。
刘二哥好像有话说,虎哥就站起来,跟刘二哥到边上说话,正好两个服务员,抬了一个大纸箱进来,虎哥又退了回来,他看那纸箱里的是的红包袋,他知道这是客人走时带走的礼物;刘二哥踮着脚在虎哥耳边低声说:‘外边儿有两个警察找你,見不见,不见就从后门溜了’。
虎哥说:‘笑话,我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刘二哥说:‘是不是我找李春霞的事发作了?,他们能量大得很’。虎哥说:‘没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不出去,他们肯定进来,就把婚礼搅了,你开车跟在后边,看他们带我到哪去,叫三子把车子录下来,把那两个民警也录下来,以后好找他们要人’。
三子还在录,刘二哥踢了他一脚,他说:‘三子,开机一直录着’。
虎哥出了门,见两个警察在那里等着,他走到跟前,虎哥问:‘你们找谁?’。警察问:‘你是不是赵虎?’。这时是二对二站着,三子站在边儿上录着相,虎哥回答警察说:‘我就是赵虎’。警察说:‘你跟我们到局里去一下’。
虎哥很镇静,‘凭什么呀,我要先看看你们的证件’。警察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在虎哥眼前一晃,就收起来了,虎哥说:‘我没有看清楚’。警察说:‘你到警局再好好看,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虎哥把眼往上一翻,他说:‘你总得有个理由呀,我是偷了,还是抢了呀?’。
警察看他那不屑的样子,气从心起,就粗声粗气的吼道,逮的就你,逮你不需要理由,你再不配合,就要委屈你了;说着就从腰间掏出手铐,要铐虎哥,刘二哥迅速跨过去,挡住警察,他也吼了起来:‘你不说出理由,就不让你带走’。
警察就想用手把刘二哥扒开;刘二哥从小习武,站桩是基本功,虽然多年没搞了,但功底还在,这警察哪扒拉得动,就急忙从兜里去掏…,刘二哥吼道:带枪了吗?,我告诉你,你把枪掏出来,性质就变了,你看我怎么缴你的枪。
虎哥看,真要打起来,就要把婚礼搅了,也占不了便宜,人家可是在执行任务,他忙拉住刘二哥说:‘我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刘二哥牛脾气上来了,他站在那里就是不动,他吼道:‘你没有理由,就是不行’。警察也不示弱,也吼了起来。
这时、秋香从里边儿出来,她看警察要抓虎哥,也急了,跑过来问警察,为什么抓人?。警察说:‘领导叫抓,领导就是理由,乖乖地跟我们走,拘你没商量’。刘二哥问:‘你的拘留证呢?’。警察从兜里掏出拘留证,在前面一抖,他说:‘看好了’。
当刘二哥伸过头去看时,警察又把拘留证收起来了;虎哥对秋香说:‘不要惊动里面,散了席,等新人、老人走了,再给大姐说;虎哥拍了一下刘二哥的肩膀说:‘没事儿,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刘二哥还是站着不动,他对警察吼道,‘你们,不说缘故,随便抓人,谁是原告?,犯了什么国法?…’。虎哥推开刘二哥说:‘他们没有理由,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他就冲那警车走去。
刘二哥对秋香说:‘不要跟里面说,送走了老人新人,再告诉大家,他们没车的,坐出租走’。说完,他就拉着三子,就奔自己的捷达车去。
警车的动作很快,刘二哥还没有上车,警车就开跑了,刘二哥就赶快追,上了大街,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哪看得見警车呢,那就先奔分局吧!,正好前面十字路口是红灯,停了好多车,在左转弯的车道,只有一辆警车,刘二哥大喜,正好跟上。
车子开到分局,警车进去了,门岗把刘二哥的车子拦下,不准进去,没有办法,只能回去;他问三子,‘录上没有,警车车牌录入了吗?’。三子说:‘都录上了’,刘二哥说:‘放来看看’,当他们看到‘逮你不需要理由那里时,刘二哥兴奋起来,他说:‘太狂妄了’。
他又忽然想起,昨晚电视上的一条新闻,有个小偷,被逮进了派出所,才两个多小时,就命断气绝,死到那里了,他顿时紧张起来,汗珠很快从额头上冒出,他这时才感到无助,就赶快回去找大姐。
他开车回去,路上遇到堵车,走了半个多钟头才到,到了宾馆门口,正好散席了。
刘二哥站得远远的,见婚车走了,才到门口去找大姐,他把情况汇报给大姐,大姐说:‘不说了,秋香跟我说了,你去堵着老賈,小杨’。她问扛着摄像机的三子,‘这摄像机是谁的?’三子说:‘是婚庆公司的’。大姐说:‘放给我看看’。
他吩咐刘二哥:‘你看不见就给他们打电话’;三子放了录像,录像从刘二哥出来开始,放到逮的就是你,逮你不需要理由,大姐说:‘够了’。大姐自言自语,在口里反复念叨着,逮你不需要理由。
小杨的电话接通了,刘二哥说:‘把车子开到宾馆门口来’,他又给老贾打电话,通了,老贾在地下车库,还没有出来呢!,刘二哥说:‘有事儿,到大门口来’。
小杨老贾到了大门口,先看录像,重点是逮你不需要理由,大姐问二位,最近虎子有什么事儿没有?二人都说,没有。
最后刘二哥说了,找李春霞的事,大姐听了很生气,她埋怨道:‘都是你惹的祸!’,刘二哥说:‘我也没违法呀!,那全家福也不是裸照,是他们有种族偏见,那裸照也没问题,西部非洲那块热得很,男女都不穿衣服,在裸泳沙滩上照的相,人家当地很正常,这是我们少见多怪’。
大姐叫放出来看看,一看大家都笑了,只是秋香笑不起来,那眼睛都红了;大姐开始发话,‘这个逮人不需要理由,很有问题,理在我们这边,随便抓人还得了,你要不吭气儿?,也许要白白地拘他十天半月的,最后是事出有因,查询无实据,放人了之’。
‘这怎么行呀?’。秋香在后边儿沉不住气了,她说:‘昨天晚上电视上有条新闻,一个小偷被抓进了派出所,没有多长时间就死在里头了’。她说到这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涌而出。
大姐说:‘不要哭,哭有什么用呢,老贾,小杨,你们先把家里人送回去,然后到大楼里,把那些工人叫来,都要来,越多越好,打车到分局门口,以后再给钱,找人带来,你们就不来了,与你们没有什么责任’。
老贾和小杨走了,大姐和刘二哥就驾着车子,带着大家到分局门口,大姐说:‘刘二,你在门口等着,我和秋香秋菊进去,他们能拿女同志咋样?,谅他不敢动粗’。
大姐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对刘二哥说:‘在区政府边上,就有一个律师事务所,你去请个律师来,他们懂法律,知道什么是违法?,他们人脉关系广,快去快回,一会儿工人来了’。
刘二哥带着三子走了,大姐看秋香的眼睛红了,肿了,就埋怨她:‘哭有什么用?,头脑要清醒,我一听妳说,就知道是一场误会,虎子能做违法的事儿吗?。既然没违法,怕什么?’。
秋香说:‘你没看那警察有多凶,我就怕他们打他,逮他不需要理由,打他还要什么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