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说:‘那就先给他们买房子,尤其是大姑婆,那么大年纪了,要优先解决,胜利叔呢!,他是什么意思嘛?’。虎哥说:‘什么意思?。老狐狸,都摊在我头上,你看,我爸发脾气,胜利叔还办了公司呢!,他一点钱都没有?。真是一毛不拔呀’。
秋香说:‘不是还没有上市吗?’。虎哥说:‘就是上了市,他一样抠’。秋香问:‘二伯伯怎么着急呢?!有火气?’。虎哥说:‘他是大姨婆的干儿子’。秋香笑道:‘姨侄女婿就很亲了,怎么还要亲上加亲,来个干儿子’。
虎哥说:‘当初施文辅和施文弼到汉口来时,他叔叔家有难处,去不了,我爷爷说,反正不回靖南了,大姨婆没有子女,干脆,过继给大姨婆,两兄弟还不干呢!,叫他们叫,他们俩就是不叫,最后我爸激他们,他说,你不叫我来叫,就叫了声妈,姨婆答应了,最后,叫文弼叫,文弼叫了,文辅就是不叫;大姨婆说,不叫就算了吧!。就收养了他们,把他们带回武昌家里,为这个事儿,大姨婆还给我爸买了一辆自行车’。
秋香问:‘说眼前的事吧!,这事儿你咋办嘛?’。虎哥说:‘那还不好办?,把钱给我爸就行了,我知道他,他要这个面子,去当好人,我只给他准备钱,妳说我亏不亏?,话又说回来,吃亏是福,大家日子好过了,我也高兴’。
秋菊问:‘有多少家嘛?,怕花费不少’。虎哥说:‘花费也不算大,这里一套房的钱,在那里要买四五套,只当我在这里,拿出两三套房子,你看汉成梅花他们,就要两套房;汉口那边,总要十套房,不会少于这个数’。
秋香说:‘哪有这么多哟?’。虎哥说:‘我算给你听唦,姥姥一套’。秋香马上说:‘她不是一个人吗?,也要一套’。虎哥说:‘是一个人,如果她和儿子,合着分一套,她心里又不平衡,就单独来一套,堵住她的嘴;两个儿子各一套,这就三套了,那农村来的两个舅舅,也要买,不给又怕妈生气,这就五套了;大姨婆一套大的,姨公在时,他们的房子吧,是一栋小楼;还有施家两兄弟,这就八套了,再加上云军伯伯,何江战一家,这就十套了,我姑奶奶家,老人殁了,还有伯伯,表姑嫁出去了。…’秋香说:‘你重男轻女,还没有听说过姑啊姨呀的’。
虎哥说:‘算了!,姥姥一套,我妈是她闺女,怎么也得给,陈妍婷、就是妳姑,那是胜利叔一家,还有龙红艳,那是我伯伯一家,都得给;和我平辈的,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只有赵云军,和何江战是多子女,这个我管不了,子子孙孙没完没了,只到他老子那一辈,一家一套,算上我姑妈家的表姑,也就是十二套,只相当于北京的三套房还不到’。这时虎哥的电话响了,他就要出去接电话。
秋香说:‘就在屋里接吧!肯定是老爸来的!’。只听虎哥,‘嗯、啊!’地答应着,也没有说话,‘嗯’了几声,就关了手机,秋香、秋菊望着他,‘什么事儿啊!’。虎哥也不吱声儿,看那样子,有些生气。
憋了半天,他才说:‘哼!看样子还挺急的,就不怕急出病来’。秋香问:‘是二伯伯来的电话?’。虎哥没有看她,只是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叫我把钱准备好,明天就走,到汉口去’。
秋香说:‘马上就过元旦了,过了节再走不行?’。虎哥凝视着窗外,他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地说:‘这么急干什么?’。秋香说:‘是你爹的干妈呢!,当然急哪!’。
虎哥说:‘这倒是,不如这样,请胜利叔他们,了解一下房源,先看好房子,这样就可以省时间了,过了节再走,妳们一起去,可以在武汉玩玩,赶回去过春节就行了’。秋香不置可否,秋菊说:‘又要给人家增加麻烦了不是?’。
虎哥笑道:‘回去给大家解决困难,保证十二分地欢迎,可以想象,今天这家请,明天那家请,好不亲热,好不热闹,这正是我爸希望的,做了一回,救世的观音菩萨’。
秋菊问:‘武汉有什么好玩的嘛?’。虎哥说:‘多着呢!’。他又掏出手机,给张南萍打电话:‘南萍,卖点儿股票吧,凑两千万,打到我卡上’。
南萍问:‘今天星期几呀?’。虎哥这才想起,今天休市,最后虎哥说:‘那就开市后再办吧!’。
秋香说:‘你也好久没回汉口了,怕每家都要准备点礼物吧!’。虎哥说:‘我们跟着老爸去,那是他的事儿,我爸到哪里,从来不带礼物,当兵的嘛!,不信妳去问问,这次拿那么多钱,就是实实在在的礼物,不带礼物,也会笑逐颜开的’。
秋香说:‘这里都派发了首饰,胜利叔都是看见了的,汉口那边怎么交代?’。虎哥说:‘好交代,大姐领了妳们偷了我的保险箱,那是人家做抵押的,汉成梅花都拿到手了,胜利叔不会提这事儿’。
吃了晚饭,虎哥要秋菊回去,秋菊说:‘你不回去?,怕二伯伯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来找你呢!,你回去好好商量,把走的日子定下来’。虎哥说:‘那好,我回去,就辛苦妳了’。
离开医院,回到家里,老爸劈头就问:‘钱准备好了没有?’。虎子有些生气,他一边脱外衣,只是生硬的回答:‘没有’。这两个字把老爸噎住了,老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秋香正住院呢!,进门就问钱,是有些唐突,老爸马上改口问:‘秋香好点没有?’。虎子正坐在板凳上换鞋,他瞥了老爸一眼,不耐烦的说:‘好了’。
老爸见他不高兴,只好委曲求全,耐心地说:‘大姨婆八十多岁了,你看,连住所都没有,三八年的兵,高级干部,这样的下场,真叫人寒心,你不急我还急呢!’。
他越说越激动,虎子打住了他说:‘得、得,组织的事儿多呢!,照顾不过来、是正常的,你过去经常教导我们,轮到自己头上就急了…’。老爸又被噎住了,只好不吭气儿。
虎子说:‘今天休市,钱拿不出来?,要到后天,这个数!’。他伸出了两个指头,晃了晃。老爸说:‘差不多’。虎哥说:‘秋香,秋菊要回去过春节,要不,和我们一块儿到汉口?,在汉口玩几天,就从汉口回家,过了春节,十五回来’。老爸说:‘你叫她跟她爸妈商量一下,结婚,不结也要去登记了’。
虎子说:‘她不结,要等她哥结婚了,才考虑自己的事儿,我也不能逼紧了;汉口那边,要多少房子?,你算了没有?’。老爸说:‘十二三套吧!打宽裕点吧!,杜甫诗里说: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大家不知多高兴呢!’。
虎子叹了口气,他说:‘他们高兴了,我可是千刀万剐,割我的肉呢!’。
老爸说:‘要多少?,就算到我的名下吧!’。听了这话,虎子愣住了,他睁大了眼睛问老爸:‘算在你的名下?’。老爸说:‘你成立公司,我是股东之一,你的公司有我的一份呢!’。虎子说:‘还有姐的名字呢!,她也有份?当初注册,你们只是应了个名儿,没有注资,只是名义上的股东,赶名儿,我把你们的名字勾了,你就没话说了’。
老爸说:‘你打着我的旗子赚了钱,就想把我一脚踹开,没那么容易,反正这次的钱,算我掏的’。虎子说:‘行,这次就算你的,过了年,我就把你和姐的名字除去,以绝后患,这次我就叫你和我妈挣足面子’。
两人争了半天,时间还定不下来,最后是,等秋香回家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