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虎子就起来,建明已经上班去了,吃早饭时,虎哥就问张淑英、春节的安排,回不回靖南?,张淑英觉得奇怪,两个娃在奶奶那里,当然要回去,她说:‘等建明回来,问建明吧!’。
吃过早饭,虎哥就往医院赶,到了病房门口,见门虚掩着,他敲了门,没有回声,就推开一道缝,探进头去看,里头的秋香、秋菊,就嘎嘎的笑了;虎哥见她们开心,知道秋香的病已经痊愈,已无大碍了。他想,没有必要问她们笑的原因了,秋香说:‘正说你呢!’。
正在这时,秋香的电话响了,她就坐在床上接,才‘喂’了一声,就按住手机,她对虎哥说:‘是大姐的电话,她们要来医院呢!’。
虎哥把手机拿过来,他说:‘我来接’,他对着手机说:‘喂,哦,我们正办手续呢!,一会儿就出院了,昨天早上还有点头疼,下午就好了,今天全好了,张南萍说啥?,哦,过两天我们回汉口去,妳说对了,我是散财童子,这是爸要的,他没跟妳说,大姨婆现在搬回老屋了,啊,你问爸嘛!,正想问你呢!,你回不回去?仲平怎么办?,不是马上放寒假了吗?好,回头你跟爸说’。
他打完电话,把手机递给秋香,他不高兴地说:‘我就不喜欢他们来凑热闹’。秋香说:‘是不是上次拿了你的首饰,还耿耿于怀呀?’。
虎哥说:‘割了我的肉,那伤口还没有长好呢!,你想、值多少钱呀?,我呀!,从今往后,要提高警惕,娘老子都一样,今天早晨,老爸说,汉口买房的钱,他出,他哪来钱呀!,说我的公司有他的股份,当初注册时,他只是应了个名儿,他哪有钱注资呀,他只是,名义上的股东,现在居然打起我们公司的主意了,明年年审,我要把他们的名字划掉,我的核心项目,今后、谁也不准插手。
秋香问:‘什么核心项目?’,虎哥说:‘可以告诉你,胜利叔的公司,我是参了股的,这个,谁也不能去掺和,上市后,收益也很可观,我准备、今后去搞资本运作,搞风险投资,成立一个投资公司’。秋香说:‘你不是在、什么投资公司有股份吗?’。
虎哥瞅瞅病房的门,好像走廊有零碎的脚步声,脚步声过去了,没有见医生来查房,虎哥就叫秋菊去问问,开出院通知书,办出院手续;秋菊说:‘哥,你也太明显了,要把我支开,怕我听了你的计划’。
虎哥苦笑道:‘我是避开他们,与你无关,我就继续讲,反正医生要送来,人家还有人等着这床位住进来呢!’。
虎哥就继续说,他说:‘那个投资公司,实际上是个高利贷,我想的和他们不同,现在很多小公司,很有发展,很有前途,就是资金不到位,我们去搞科技创业投资,搞得好,就像投胜利叔那个公司一样,一上市,可不得了,几十倍的翻,有的甚至上百倍,这要看各人的眼光,看公司有没有前途?,有没有发展?。第二是股市,我的账户谁都不能看,上次大姐要看,小张说不知道密码,没让他看’。
秋菊说:‘不就是那个基金吗?’。虎哥说:‘基金分两摊,你们基金一个账户,我自己还有一个账户呢!’。他叹了口气说:‘哎!悔当初、我打的资金多了,四个亿呀,话又说回来,钱少了又支不开他们,所以我现在,不但把妳们弄进去,还要把张淑英弄进去,人多了,就把赚的钱摊薄了,妳想,如果翻它三、四倍,那是多大的数啊,一个人能弄他个上亿’。
这时门开了,护士把出院通知放床头柜上说:‘出院了,去办手续吧!’。说完她就转身走了;虎哥拿起出院通知,对秋菊说:‘妳帮她收拾一下,我去办手续’。
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把那些零碎的东西、捡到兜里就行了,虎哥办完手续,押金扣了费用,还剩好几千呢!,退不退呢?,心里有些犹豫,秋菊看虎哥有些发呆,就问他:‘为什么事儿犯愁呢?’。虎哥说:‘押金扣了费用,还剩好几千呢,我在想,退不退呢?’。
秋菊说:‘给我,我和秋香的精神损失,难以估量,我还想找他们算账呢!’。虎哥说:‘哦,老板都被打了,就算了吧!还是快点回老爸那边吧,他们不放心,回去叫他们看看,另外,商量一下,回去过年的问题’。
三人驱车回到家,是老爸开的门,他惊喜不已,他说:‘也不打个电话,你看,一点准备都没有’。虎哥说:‘我就怕打了招呼,你们到楼下去迎接呢!’。
虎妈拉着秋香的手,叫她坐到沙发上,虎妈在秋香头上看了一圈,她说:‘还好,就耳朵下,贴了一张创可贴,我还真怕破了相呢!’。
虎爸说:‘如果破了相,是不是…’。虎妈说:‘你懂什么?,容貌对女人来说,十分重要,你就没听说?,国外的公主要出门,美容师要花一两个小时、为她打扮化妆’。
虎哥说:‘就是毁了容,我也认了’。这时,张淑英听到外边有动静,从屋里出来,她看着秋香说:‘没事儿,休息几天就好了’。虎爸说:‘还是言归正传吧!,回汉口的事儿,姨婆革了一辈子的命,到头来居无定所,搬到老屋去住,大家都争着去服侍,这如何是好呢?’。
淑英说:‘难得子女些有孝心,叔,你可不要想多了’。虎爸点点头,他点名要秋香说:‘秋香,你看呢?’。
秋香道:‘我也这么想,要看人家好的一面,不要老想着,子女些都是去争长辈的钱财遗产’。
虎爸听她们这么说,就笑道:‘我就不问秋菊了,我很高兴,妳们能这么想,这就对了,小虎,过完元旦就走,你把钱准备好,到了那里,只说给大姨婆买一套房子,其他不说,记住了;可以想象,你姥姥要跳多高?。她一定提出来,也要一套’。秋香说:‘何必呢!,给大姨婆买,也要给姥姥买才公平’。
虎爸正色道:‘你知道什么?,姥姥生了小虎他妈,就把她甩到农村,直到九岁才找回来,从懂事就开始打猪草,帶弟弟;回到汉口,心又长偏了,宠着那两个弟弟’。
虎妈说:‘买还是要买,先要叫她服软来求我,才给她’。秋香说:‘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两个舅舅都快退休了,还记仇,就不能宽容点,买就买嘛!,不要折腾了,姥姥都八十了’。
虎哥也说:‘秋香说得对’。虎爸说:‘买还是要买,只是要她自己提出来,你看吧!答应给她买了,马上就提两个舅舅,我的意思,除了大姨婆,其他人都要来求咱们,咱们才办,你主动送,他还认为是应该的,可能心里还想,他们钱多呗!,拿点钱来收买人心,我们统一口径,我一人对外,你们不要乱说’。
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现金准备好了,银行卡准备好了,衣服准备好了,带四只烤鸭,考虑到姥姥会问首饰的事儿,给姥姥和大姨婆,准备一对翡翠耳坠,一个翡翠戒指,至于秋香的哥哥,那是要拿去下聘的,准备拿一对翡翠镯子,怕秋菊嫌俗气了,再拿一串儿翡翠的项链,那真是价值连城哪!。
一切准备停当,一月二号就上车了,这是小长假,长途车也没多少人坐,几个座位紧挨在一起,晚上上车,早晨就到。
虎爸才上车一会儿,就睡着了,他发出轻微的鼾声,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心安理得的进入了梦乡,虎哥拽着秋香的手,长吁的短叹,秋香感到十分不舒服,她知道,肯定又是在心疼那钱,就轻声的问他:‘怎么了?’。虎哥叹气道:‘又要千刀万剐’。
秋香说:‘那钱用到自己家里都这样,今后,可想而知,你用钱,对外倒是很大方,一出手就是多少多少,对家里,对姥姥还计较,二伯伯有了面子,你也不舒服,你也想去当这个好人,真是糊涂,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虎哥心里有数,他就怕秋香思想不通,才故意装出那种样子。
列车走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广播里传来了,快到站的广播声,‘汉口车站就要到了,要下车的旅客,请拿好自己的物品,准备下车’。火车头明显地失去了动力,列车徐徐地进了汉囗新火车站,虎爸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虎子他们没有动静,就喊:‘下车了’。
出了车站,何胜利笑容可掬地迎过来,虎爸看了,在心里哼了一声、心想:‘哼!他还当自己有多年轻呢!’。大家上了他开来的面包车,径直开往过去的老汉口站,大智门车站,家就在附近,永成巷、巷子窄,只能把车停在外边。
进了门,胜利叔指着前面的房门,对虎爸说:‘我住爷爷过去住的房子,大姑住你们过去住的这边’。听到院子里有动静,陈妍婷就迎出来,秋香马上上前去,叫了声姑妈,陈妍婷说:‘大姑妈听说你们要来,去买菜去了’。
话刚说完,大姑妈就和跟她多年的保姆推门进来,虎子忙上前去叫姨婆,便把她提的菜篮子接了过来,大姨婆见了大家,高兴得得合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