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陈秋香突发车祸(1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2684 字 2020-06-11

赵云书和老伴杨紫云赶到医院,走廊里挤满了人,大家赶忙让开,赵云书进了病房,见秋香躺在那里,好像是睡着了,虎子坐在椅子上,守在床边,虎子见老爸进来,就站起来,小声对老爸说:‘睡着了’。虎爸虎妈到床前看了看,没有什么外伤,只是耳朵下贴了一张创可贴,并无大碍。两位老人看完,就跟着虎子走出了病房,虎爸埋怨道:‘不是拍广告吗?怎么出车祸了?’。

小虎说:‘在外边街上,拍坐公共汽车的公益广告,我都是跟着’。他学着广告词儿说:‘排队上车,前上后下,上车刷卡,往中间走;拍了两三次,就回室内拍香水广告,拍了一次,那聚光灯烤得,脸上都有了汗珠,美容师说,先补补妆吧!,就把秋香叫到化妆室去了’。

小虎说:‘我也是大意了,没有跟着去,等了一会儿,不见回来,听那化妆室有动静,我就要推门进去,门锁了,我一急,一脚就把门踹开,见那个美容师正抱着秋香猥亵,我马上抓起那小子的长头发,就是一拳,秋香才挣开了他的手’。

‘秋香受到惊吓,她出了门,就往大门跑,跑到大街上时,正好来了一辆车,她停不下来,车子也刹不住车,就被后视镜蹭了一下,耳朵那里有个口子,医生说,口子小,不用缝了,就贴了一张创可贴,主要是受到惊吓,车子碰了一下,只是破点皮,是轻微的脑震荡,不要紧,睡一觉就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虎爸说:‘大意不得,那我们就回去了’。满走廊都是人,虎爸对他们说:‘睡着了,只擦破一点皮儿,是轻微的脑震荡,走吧,都回去!’。

虎哥把秋菊留下,他对秋菊说:‘妳就在这里看着吧!’。说完,他拉着刘二哥就要走,秋菊看虎哥铁青着脸,心里十分担心,就怕他们出去干蠢事,她说:‘哥,冷静点儿,啊!’。

汽车开到公司门口,里头还是像平日那样子,一摊一摊,各忙各的,他们到处看、到处找,也找不着那个长头发的美容师,他俩就到最里头的经理室去,反正跑了和尚去找庙。

经理见这两人怒气冲冲地进来,知道来者不善,他皮笑肉不笑的迎了上来,刘二哥顺手就是一耳光扇去,经理捂着嘴说:‘你怎么打人呢!’。刘二哥说:‘扇你,是因为你不办人事’。虎哥正色道:‘我问你,你们那个长头发的美容师,对我妹妹非礼,你知道不知道!’。

经理摇摇头,出事了,他装不知道!刘二哥又扬起手来,经理忙朝虎哥背后躲,虎哥阻止了刘二哥,他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把那小子找来,我妹妹差一点儿就叫汽车压死了,现在住在医院里,你们去办住院手续’。

经理就推门出去,叫来经理助理,给他一个卡,叫他去办住院手续;问明了医院的科室床位,助理就走了。

现在就在这里等美容师,一等不来,二等也不来,刘二哥烦了,他说:‘耍我们呢!,好说!’。他就要拿起椅子,抡起来要砸他们的东西,虎哥忙拉着刘二哥,他说:‘冤有头、债有主,找到那个美容师再说’。

正在这时,有人探进头来报告:‘跑了!’,也没有说明是谁跑了,他说:‘有人看见他跑了,知道没有好果子吃,今天肯定不回来了’。

刘二哥说:‘不是说拍公益广告吗?怎么拍香水广告呢?,这里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他越说越有气,就拿起椅子来要砸他的东西。虎哥连忙拉住了刘二哥。

看来美容师是回不来了,虎哥说:‘算了,算了!’。说完,他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就和刘二哥走了。

经理看着二人出去的背影,还直愣愣地站着,管灯光的小伙过来小声地问经理:‘老板,打上门来了,报警吧!’。老板这才缓过神儿来,他说:‘不报,你嫌我的麻烦还不够啊!,我们没理在先,招来警察,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人家来拍公益广告,不要报酬,只是图个新鲜,客串来玩儿的’。

管灯光的小伙愤愤不平,他说:‘那就算了?,真窝囊!’。老板生气了,大声吼道:‘你知道啥?,你没听口音?,是京油子,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只怕人家没完没了,人现在住在医院里,要是讹你,那医药费,你一辈子都陪不完’。

虎哥陪床到了半夜,看秋香仍然睡着,呼吸均匀,摸了一下脉搏,也很正常;他忙了一天,上眼皮和下眼皮老打架,就摸着秋香的手,趴在床沿儿睡了。

秋香醒了,她看着那昏暗的顶灯,怎么不是吊灯呢!,她看着一个人拉着她的手,正趴在床沿儿呼呼地睡呢,她把手缩回被子里,哦,想起来了,今天不是拍广告吗?,这是医院,撞车的一幕,又浮现在她眼前。

她看旁边睡着的这个人,没有手抓了,又去抓着被子,把被子捏得紧紧的,真可笑,她想:这一定是虎哥,她想坐起来,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把手伸出被子,去摸虎哥的头;虎哥动了一下,他把头翘起来,眼也不睁,咽了一口口水,把脸转过来,又趴着睡了。

秋香觉得,太可笑了,他就用手去摸他的脸,又没有刮胡子,真扎手;虎哥警觉地感到,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脸上爬,就用手去拍,正好打在秋香的手上,他醒了,睁开了眼,看着秋香正看着他。

‘妳醒了?’。虎哥问:‘感觉怎么样?’。秋香说:‘头疼’。虎哥问她:‘喝水吗?’。秋香没有回答,虎哥就连忙去倒开水,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秋香搊起来,在后面垫上枕头,让她靠着,一天没有吃饭,虎哥就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秋香说:‘不想吃’。

秋香喝了两口水,就把杯子交给虎哥了,她不想说话,虎哥说:‘妳把眼睛闭了,我把灯关了,再睡一会儿’。

秋香没有表示,睡了一天了,哪里还睡得着呢;秋香用手去抚摸虎哥的手,虎哥就用双手握住秋香的手,搓了一会儿,又揉了一会儿,他亲了她的手;秋香又摸了他那像刷子一样的脸。

窗子外边儿已经发白,天已经亮了,虎哥说:‘我给爸妈打个电话,说你醒了?,叫他们放心,就不用再来了’。

虎哥到卫生间打电话,打完电话出来,看见秋香起来了,忙跑过去扶着她,他问:‘是不是上卫生间?’。秋香没有回答,头疼,她不便于摇头,身体虚弱,她也不想说话,看她吃力地挪动着步子,虎哥就果断地把她抱起来,抱她到卫生间去,秋香拍打着手虎哥的后背,轻声地说:‘放下’。

虎哥就赶忙把她放下。不愿意抱就背吧!,就扯着她的胳膊搭在肩上,把她背到卫生间,虎哥打开灯,就在外面去等着,他心里想,一天不吃还可以,一天不上厕所可不行,等秋香出来,又把她背到床上,虎哥直检讨:‘哎,一天不吃没事,一天不上厕所,非把人憋坏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等秋香在床上坐好了,虎哥又递上杯子,秋香喝了两口水,虎哥才问秋香:‘胜利叔走前,妳跟妳姑嘀咕个啥呀!,看妳们说了半天’。秋香问:‘你想听?’。虎哥点了点头,秋香说:‘我们都分了点儿首饰,那天我姑没要,我要把我的给她,她不要,她说:‘人都老了,带那些没意思,这次汉成梅花结婚,他们得了不少,我就不要了’。

‘我姑妈说,倒是老家那些,有十来家呢!,房子都有,都是房改前分的福利房,厕所都在外面,是老式的,最好能换换,她说大姑家还可以,二姑家就不行了。姑妈问,是不是妳二伯妈还在生二姑婆的气呀?’。

秋香接着说:‘姑妈说:北京买一套房,在汉口可以卖五套呢!如果你们不管,胜利就要管了,可是现在公司还没有上市,等上了市,就有钱了’。

虎哥说:‘这倒是个事儿,平时一忙起来,就忘了,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开春儿了,请爸妈去一趟,把这些事儿办了,靖南那边也一样,房子起码也有六、七十年了,明年我们回去一趟,把有病的,都请来,再不打主意,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