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刘三河开在大柳树的店。
“霁白!来,进来。我这个店你好长时间没来了吧?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刘三河笑呵呵地把秋霁白迎到了店里。
别说,几个月没来,刘三河这个店的变化还真不小。原本,他这个店就跟个杂货铺一样,什么物件儿都是随意摆放着,看不出一点规律来。今天一进店门来,店里多了两排规矩的货架,原来杂七杂八乱摆的到处都是,现在也分门别类地整齐划一的放到了架子上。而且每一样东西都擦拭的很干净。
“哎呦!三哥!你这儿真是大变样了。简直是两个世界了。”秋霁白由衷地说道。
“呵呵!霁白!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上次去你的那个交流中心走了一趟后,我就对我这座小庙太不满意了。回来以后就找人帮我设计了一下,置办了两个架子,又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归拢了归拢。这样以来,自己看着也舒服了。”刘三河笑呵呵地说道。
“嗯!还是这样好。来买东西的也好,来买东西的也好,一进门就能有个好心情。买卖自然也就好了。”秋霁白说道。
“希望有起色吧。”刘三河点头说道:“得嘞!以后我还是请你多来给指导指导吧!今天请你来,还是让你帮我掌掌眼。这件东西我还时看不明白了。”
说着,刘三河就从柜子里取出一幅卷轴来,放到了桌子上,动手展开。
秋霁白只看了一眼,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再自己确认了一遍后,微微一笑,转身问刘三河,“三哥!你认识范荣图吗?”
“哎!我认识啊!你怎么知道的?”刘三河纳闷地反问道。
微微一笑,秋霁白说道:“这幅画我前两天上过手,就是范荣图拿给我看的。”
“是吗?”刘三河有点儿不相信地问道。
点点头,秋霁白说道:“这是一幅半真半假的徐悲鸿《奔马图》。马的大致轮廓线是出自徐悲鸿先生之手,墨色很可能是徐先生的学生、后人,或者是身边人代笔的。要说价值,这幅画有一定的市场价值,但如果谁要是当做徐悲鸿的真迹入手,那可就真实打了眼,上了当了。”
一听上当了,刘三河脸上的冷寒立马就流下来了,缓缓地说道:“怪不得范老鬼这么便宜就出给我了呢,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个大坑啊!”
“多少钱入手的?”秋霁白问道。
“三……三十万!”刘三河有点儿结巴地说道。
点了点头,秋霁白说道:“价格是高了点儿,不过,还不算太亏。这张画拿到市场上,懂行的人也能出十五万上下。钱付了吗?”
“钱倒还是没付,但说出去了,还有见证人,咱们这行里有着规矩,说出去的话就不能收回。”刘三河说道:“吗的!这个范老鬼,坑人坑到我头上来了。”
微微一笑,秋霁白说道:“三哥!行里也有个说法,就是真货有真假,假货有假价儿,这半真半假的货,那就是半真半假的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