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入“文祥斋”的大门,秋霁白就看到老板金德祥依旧是趴在靠窗的桌子上,奋笔疾书,练习书法呢。
“祥叔儿!您什么时候也给我写一幅字,我装裱好了,挂自己房间里欣赏啊!”
秋霁白和金德祥开着玩笑,也打着招呼。
金德祥抬缓缓抬头,看见是秋霁白进来了,脸上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放下笔,起身迎过来说道:“霁白啊!你最近是忙什么去了?怎么老没见你来我这儿转转啊!”
秋霁白一笑,说道:“祥叔儿!我这不是来了嘛!”
说完,秋霁白为金德祥介绍了李碧瑶。
点点头,金德祥说道:“这姑娘真漂亮,比上次来的那个韩姑娘还漂亮。那姑娘我看着有点儿闹,不适合你。这个多好!”
金德祥这么一说,李碧瑶只是呵呵一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倒是把秋霁白弄得满脸通红的。
“得了!霁白!你今天来给祥叔儿又带来什么好玩意儿了?我可好长时间没入手东西了。手痒痒了!”
说着,金德祥就伸出双手,等着秋霁白把东西放到他的手上。
可没想到的是,秋霁白嘿嘿一笑,说道:“哎呦!实在是不好意思。祥叔儿!我这次去了沈阳,那边儿还真没看上什么入眼的玩意儿。下次,下次我再出门的,一定给您淘换回来一件儿你看了以后,三天睡不着觉的东西,怎么样?”
呵呵一笑,虽然脸上浮现出那么一丝的失望,但金德祥还是热情地把秋霁白和李碧瑶让到了桌子边,坐好,又给两个人倒了一杯热茶。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冬雪也下了两场了,天虽然不冷,但喝杯热茶还是让人感觉到挺舒服的。
“冻顶乌龙!不错!”
秋霁白品了一口茶以后,说起了正经事儿。
“祥叔儿!”秋霁白说道:“我记得上次过来送水盂的时候,您提到过有个专门玩瓷片儿的朋友经常来找您收东西是吗?”
“啊?啊……你是说老陆啊!”金德祥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你说的这个人名叫陆千毅,算是圈里玩儿东西挺另类的一个人。他从不碰书画、铜器、完整瓷器这些东西,而是专门入手瓷片儿。他家里我去过一次,简直就是一个中国瓷器历史的小‘博物馆"啊!历朝历代的陶器碎片、瓷器碎片,几乎占满了所有房间。什么汝、官、哥、钧、定,什么元、明、清官窑瓷,什么珐琅、斗彩、青花……哎呦!只有我想不到,就没有他那里找不到的片儿。”
“他那么厉害呀?”
李碧瑶认不出插嘴问道。
金德祥点点头,认真地回答道:“可不是!我虽然不玩儿瓷器,也很少上手。但瓷器的种类、门类,什么产地,什么窑口,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在陆千毅哪儿,我还真没想起来那种瓷片他没有。”
看了李碧瑶一眼,秋霁白微微一笑,说道:“祥叔儿!你别光说的热闹,能不能把这位陆先生请来,咱们当面交流交流。”
“哎呦!那恐怕不成。”金德祥摇着脑袋说道:“那小子清高的很,也不太愿意和市场上的人面对面讨价还价。有的时候,他看中了一片儿瓷片,还让我帮他去买呢。我们之所以关系这么好,就是因为我们彼此非常信任。就这么个臭脾气的人呢,他不可能轻易的来见你。”
“哎呦!没想到这个人还挺有个性。”秋霁白笑了笑,然后收住笑容个,很认真地说道:“祥叔儿!您跟他联系一下,就说有个朋友手里有一片儿他梦想已久的宝贝,要让他过目。”
金德祥的眼睛一亮,问道:“霁白!你又收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摇摇头,秋霁白笑着说道:“祥叔儿!这东西再好你也不会感兴趣的。还是联系那位姓陆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