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将最后一袋分尸扔入江中。
听到动静,四处环视,发现了哭泣的女儿。
母女俩,担心被人发现,挪动脚步,转移到江边岸上,双双哭泣。
母亲说,生活恢复从前,当一切没有发生。
小玉问母亲如何弄死那男人了。
母亲说本来只想打一顿,没想到他说,很想睡母亲一次,还想强暴母亲。
母亲被那个男人摁在地上,无法动弹,母亲伸手到处摸,摸到砖头,才拍晕了他。
他鼻子和耳朵流出红色液体……
母亲说,等了过了半天,摸那男人手腕,已经冰凉了。
小玉很担心会被警察找上门。
母亲摇头,让小玉记住,不管警察如何问,都说不知道。
事情母亲会担着,即使警察找上门来,也一个人担着,不需要拖累两个人。
小玉点头。
过后,母女两人,过着恢复正常的生活。
但是不到一个月,警察就找上门了,尸体的部分,浮上了江面,飘到县城下面的江。
验dna,验出了是报警失踪的那个男人。又调查到,搬新家的陈小玉一家三口。
母亲在审问室,思考许久,她担心女儿紧张说露嘴,扯上女儿就不值当了。
她干脆坦言了一切。
警察前后拘捕了小玉,和小玉的大哥。
分别审问。
原本小玉都说不知道,但是问道事发当天,小玉说露了嘴,时间有些出入。
越问陈小玉,事情的出入越大。
最后,警察说,母亲承认了,说陈小玉知情,只要小玉承认,母亲的罪行会减少。
警察说母亲是谋划杀人,谋杀后,还进行分尸,情形恶劣,法院会判死刑。
如果表现好,给她母亲争取死缓。
小玉被审问了四天三夜,她听到死刑,立刻说母亲不是故意伤杀人,是过失杀人。
之后,陈小玉交待了一切知道的。
她被判包庇罪。
待她跟律师说了后,律师说她母亲根本没有将她扯进来,也没有判死刑,只判了无期徒刑。
她才知道被上套了。
然后又上诉,因为上诉,来回折腾了两年。
她在看守所,那间狭窄的号房,打坐了两年。
她不再上诉,第三次去法院,刑期下来,判了三年零六个月。
她被拉到了大山的女子监狱。
起初她在监狱吞洗衣粉自杀,被发现,立刻拉去监狱医院洗胃。
回到监狱,她进入抑郁,无论如何,就想死去。
换了几次监区,直到换到了,黄牡丹和高敏的二队六组。
黄牡丹给她谈未来,她不信未来。
即使出狱,也找不到好工作。
前科人,单位是不会再录用她做会计了。
而且认识她的人,都肯定知道被那个男人强暴过了,还有什么好未来。
一想到这里,她死的决心就更重了。
黄牡丹摇头,除了单位,还有很多有意义的地方。
说正在创建一个,属于前科人的俱乐部。
让所有出狱人员,待在一起,相互都是前科,不嫌弃过去。
重新开始,在俱乐部,就可以重新开始,重新谈恋爱,结婚生子。
还可以每月去看重型监狱的母亲。
小玉眼睛开始有光,看着黄牡丹在说,把出狱后的日子,说得天花乱坠。
她以为只是黄牡丹安慰她,直到当天晚上7点。
——
——
到了监狱傍晚的活动时间。
狱友们在放风,下棋,打球、看电影······
只有黄牡丹和高敏,和带着一帮狱友,在纸上,画着工厂的设计图。
画着服装设计版型,被套的拼接几何色······
高敏增加想法,要负责俱乐部成员每天晨练,不让身体懒惰下去。
陈小玉觉得,很可能是黄牡丹为了磨灭她自杀的欲望,故意演戏的。
黄牡丹是播音主持毕业,表演也是她的专业之一。
后来每天晚上,她们都在讨论俱乐部事宜。
说到预算,黄牡丹预算得很笼统,她听不下去,过去将预算,重新列了出来,细致到发放工资。
做完启动资金预算表后,她被狱友尖叫,卧虎藏龙,不知道六组还躲着一个会计毕业的本科生。
监狱里,普遍是文化偏低的,六组只有她和黄牡丹是本科生,狱友不管大专还是本科,统称大学生。
别的队里,也有个别是硕士生,博士生。有些是官员,有些官员的后代,入狱案件,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新奇。
之后,黄牡丹交任务给她,让她算账,她越来越投入俱乐部。
她也改口跟着叫黄帮主,而不是叫黄牡丹的监号。
黄帮主家人每个月,都来三两次探监,每次飞机票都论千存给她,给她在里面加菜。
监狱有规定,每位家属只能存五百块,不得超过,所以黄帮主家人每次一来都来三个五个人。
每次探监,黄帮主一天的劳动量,都不用做,就接待探监的家属,嘻嘻哈哈聊天。
过得比很多狱友在外面还要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