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愉妃,乾四眼眸冷凝,握着景澜的都都紧了几分,隔了一会儿,才说:“这事朕会查清楚的。”
七阿哥和章佳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章佳氏道:“太子爷,这事您······”
“孤去查查那陈知画,你说的对,内宅里的事情,外头的不一定清楚,孤觉得还是得从内宅下手,你去找陈夫人,套套她的话,孤想个法子,看能不能接触到陈知画身边的人。”
章佳氏点点头:“我明白了。”
“孤去办事了,午膳就不回来吃了,你照顾好自己。”七阿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七阿哥一走,菊芯扶着章佳氏进屋里,才面露担心地开口说:“太子妃,奴婢看那个陈知画如此行径,怕是所图不小,您要小心才是,毕竟陈家家主跟皇上是好友,若是······”
章佳氏爽朗地笑了笑,摇摇头:“你错了,本宫根本不需担心才是”
菊芯问:“为何?”
“陈知画伤了小公主,无论有心无心,皇后娘娘和太子爷都绝不会放过她,她如何能进宫?”
“可是皇上与陈氏家主关系很好,若是陈氏家主请求,又以陈家家产做嫁。未必不能许以侧福晋之位。”
章佳氏笑着说:“菊芯,你在宫里待了多久了?在东宫待了多久?”
她嫁的是太子,太子住东宫,按照规矩,她是不能带自己的丫环进宫的,如今身边的四个丫环,菊芯和竹芯都是以往伺候七阿哥的人,她一嫁进来,七阿哥便给了她,方便她熟悉宫中的规矩。
另外两个梅芯和翠芯是内务府新送来的。
菊芯回到:“回太子妃的话,奴婢13岁进宫,如今有三年了,奴婢一进宫,便被皇后娘娘派到太子爷身边伺候。”
“那你觉得对太子爷来说,谁是他的逆鳞?”
菊芯犹豫了一会儿,道:“当然是您,您是太子妃,与太子荣辱一体,祸福与共,太子爷自然最看重您。”
章佳氏笑了笑,说:“是看重,却未必最看重,这点自知之明本宫还是有的。菊芯,从本宫进东宫,你便跟在本宫身边,帮了本宫不少忙。”
她很清楚,她和太子相处不过一个多月,太子会因为她是妻子而看重她,却不会太看重,但皇后和小公主,绝对是太子的逆鳞!
这个陈知画,家世好,长得漂亮,能歌善舞,又精通书画,原本她确实有些担忧,但如今根本不足为虑。
“太子妃严重了,为您做事本就是奴婢的本分,不敢说帮。”
“如今梅芯又是这情况,这一路上,本宫也多亏了你提点,往后,咱们主仆一心,好好的。”
七阿哥本就风姿卓越,高大俊秀,又是太子,光是这层身份就足够让人闻风而至,这一路上,自荐献媚的人还少吗,也不差陈知画这一个了。
她要做的便是在趁着没人插入之前,在七阿哥心里积累足够的分量,如此,往后纵使有人进门,她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好在她们婚前便有些许交流,比之其他新婚之夜才得见的夫妻要好太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皇额娘喜欢自己,如此,太子爷也会为此多看重自己几分,
菊芯立即跪下,磕头,恭敬地说道:“奴婢愿意为太子妃肝脑涂地!”
章佳氏把她扶了起来:“好,本宫信你,对了。”
用过午膳不久,章佳氏准备去找陈夫人,她猜陈夫人是在陈知画的院里,不过让人打听了一下,才便带着人过去了。
“臣妇请太子妃安!”陈夫人看到章佳氏,宛若看到救星,急忙跪下请安,陈知画站在她身后,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被陈夫人拉着跪下了。
她方才带着陈知画去皇后娘娘的院里请罪,却连皇后的面都见不着就被人赶出来了,心里很是恐慌。
章佳氏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走到正位坐下了,方才说:“陈夫人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谢太子妃恩典。”陈夫人谢完礼,才拉着陈知画起身,急忙关心地问道,“太子妃,请问小公主身体怎样了,臣妇实在担忧,又怕过去打扰了小公主歇息。”
章佳氏的眉心微微蹙起,道:“本宫也是为着这事来的,皇额娘很是震怒。陈夫人你也知道,本宫新嫁入东宫不久,也不敢自专。”
陈夫人脸色有些苍白,忙说:“太子妃,臣妇一家要如何做才能让皇后娘娘消气,知画这孩子一时情急并非有意,望太子妃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两句,往后太子妃有什么差遣的,陈家定无二话。”
“本宫听说,陈四姑娘今早是因为有话相对太子爷单独说,这才失手推了小公主,陈四姑娘不妨说说是什么话?”
陈知画此时算是听出来了,根本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试探警告她的,陈知画心里有些不屑,不过一个新嫁的太子妃,古代均是盲婚哑嫁的,夫妻能有多少感情。
她心底不屑,脸上便也带出了几分轻慢之意。
章佳氏看到,竟觉得神奇,这个陈家精心教养的姑娘,为何会如此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