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衣便带着太医过来了,太医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淑贵妃拉着到景澜面前:“这个时候还行什么礼,赶紧的。”
张太医有些无奈,娘娘啊,您可是娘娘,奴才就是年迈了也是个男子啊,您能不能讲究一下,当然,张太医并不敢说出来,心里虽嘀咕着,但手脚不慢。
乌希哈抽噎了好一会儿,在景澜的温声细语中慢慢地睡着了。
张太医手脚麻利地把了脉,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乌希哈的额头,小声说道:“皇后娘娘,小公主无大碍,奴才配些药,把头上的红肿消了就好,不过······”
淑贵妃性子急,道:“不过什么,你麻溜说完。”
其他人也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太医。
张太医心里又开始了嘀咕,但嘴上还是立刻回到:“不过毕竟是伤在头上的,小公主醒过来后,若是有恶心想吐的症状,娘娘也不必惊慌,只是需得好生修养一阵。”
明白了,就是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的那种症状,淑贵妃想。
陈夫人听到太医的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只是看着景澜面色不渝,并不敢说什么。
林妹妹和晴儿彼此握住对方的手,听到张太医的话,互相看了一眼,才松了口气。
景澜也明白,看着乌希哈哭的这么可怜,她心里的怒气就止不住上涌,冷眼看向陈夫人:“陈夫人,这件事,希望陈府能给本宫一个满意的交代。”
当然,若是这个交代不能让她满意,她不介意以权压人一番,景澜冷冷看了陈知画一眼,不待陈夫人回话,便带着乌希哈回去了,除了陈氏母女,其他人便也跟着一块走了。
回到景澜的院子,淑贵妃就又问:“永琮,这到底怎么回事?”
景澜把乌希哈放到里面的床上,让青衣照看着,她走出来听到淑贵妃的话,便也看向七阿哥。
七阿哥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听到淑贵妃的问话,更难看了,他起身跪在景澜面前,道:“额娘,是儿子的错,没有照看好妹妹。”
“还小星星受伤的又不是你,你先起来坐着,六全,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全麻溜地跪下,回到:“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公主在皇上那里玩了好一会儿,说想皇后娘娘了,太子爷便说他今日还未给娘娘请安,正好领着小公主过来找娘娘。”
“半路上遇到了陈四姑娘,陈四姑娘上来见礼,太子爷和小公主便停了下来,谁知陈四姑娘见完礼并不离开,又说有话要单独跟太子爷说······”
说到这里,众人的目光便又聚集到了七阿哥身上,在场的都是女人,便是善良如晴儿,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如何不知这是何意,除了林妹妹,她是单纯不大懂,只是觉得陈四姑娘此举有些不妥。
七阿哥此时的脸色更难看了,章佳氏在一边看到自家丈夫的脸色,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太子爷拒绝了,但陈四姑娘很是不依不饶,七阿哥冷下脸来让她滚······离开。”
六全说到这里顿住了一下,马上换了一个词,不过大家伙都听清楚了,淑贵妃不禁看着七阿哥笑。
六全看了一眼七阿哥,才继续说:“随后陈四姑娘竟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小公主很生气,便上前斥责了她一句,没成想,陈四姑娘竟敢直接推开小公主,是奴才的错,没看顾好小公主,请娘娘责罚!”
说着磕头到地不起。
青衣也跟着跪下:“皇后娘娘,奴婢看顾公主不利,请娘娘责罚。”
当时他们俩都站在七阿哥身后,等他们俩反应过来,小公主已经撞到了柱子上了。
七阿哥起身,又跪下说:“额娘,是儿子的错,陈四姑娘是来找儿臣的,若不是儿臣······”
“七阿哥这话不错,狗喜欢吃屎,难不成还怪屎太香?”淑贵妃道。
景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当孩子面,说话文雅点,再说,陈知画是狗,谁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