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廉海引领下很快就转完了不足30亩面积的海西汽水厂四间厂房和仓库。

结果多少有些让人失望。除了玻璃瓶行列机比较罕见可以充当收藏品换取新设备外，其他气水罐装，压盖器等都不是什么新设备或者很古老有收藏价值的东西。

这些设备都是用来生产老式玻璃瓶装汽水。无法生产张煜打算采用pp或者pet塑料瓶来罐装饮料。

如果只生产老式汽水，在市场上根本就没有生存空间。

“该怎么办呢？”

张煜陷入了沉思。

跟随徐廉海来到一排五间砖瓦平房跟前，张煜看到一扇木门上还挂着“厂长办公室”的牌子。

“老板，这是您办公室。”

徐廉海抬手指引，他自己却没进去。

张煜把着他肩膀不由分说带着一起进屋。

时间太久，办公室里白墙都有些发黑。摆放着桌椅看起来都有些年头，斑驳陈旧，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窗户开着，显然是提前就打开通风。

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王周礼打过招呼提前做好的。

也不知道王周礼是有多想甩开海西汽水厂这个包袱，或者说王周礼觉得他张煜有真本事能盘活一家关门多时的厂子？

忽然，电话铃声打断了张煜的思绪。

电话？这关门许久的厂子里竟然有一部电话！只要有电话可就能省不少事情了。

张煜欣喜之下连忙接起。

听筒里高维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

“张煜同志，新的工作环境如何？现在你也是厂长了，是不是挺有成就感？”

张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道：“光杆司令有什么成就感？你说好给我的人呢？”

“别急啊，总要做些思想工作嘛。人家欧阳葑好歹也是我们厂的技术员，你也知道，高级知识分子都是有点清高的。不过我也是才知道你还救了他老婆一命，所以他并没有抵触。”

“现在麻烦点的反倒是你老婆，她这不是刚刚转成正式编制嘛，让她去你那个要啥没啥的厂子她拒绝了。”

隔着听筒张煜都能听出来高维捂嘴快要忍不住笑出来。

张煜不由蹙眉。意识到是自己有些太想当然了。

柳涵筱不是他的傀儡，就算惧怕过去那个的总是家暴她的张煜，但为了能让女儿笑笑不至于吃不上穿不上甚至居无定所，她都不可能轻易做出离开罐头厂的决定。

想明白缘由，张煜马上就释怀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尤其是柳涵筱以前相处的张煜又是那么暴虐不靠谱。多留一条后路是很合情合理的。

他也反唇相讥道：“高主任啊，你看我老婆多么爱岗敬业？涨点工资多给点福利不过分吧？”

“还涨！”

高维直接在电话里喊的嗓音都破了音。

“张煜你给我适可而止啊，同级员工她工资我已经给通融涨了不少，再高让别人知道的话是会破坏安定团结的。”

“切！”

张煜撇嘴不再纠缠这件事。

“明天开始把有缺陷，不合格，残次品罐头装车拉过来。”

“……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指挥我好意思吗？”

“我是厂长！”

高维被噎的有点气短。

“行吧，明天都拉给你！”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