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懂什么?换在以前,的确很简单,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如今,你也不看看咱们太子推行什么,”组长是个中年人,业务能力不差,往上爬的野心也不小。他一边说到太子,一边顺手朝着斜上方的空气作揖,样子颇有些滑稽。
“咱们刚结束分裂没几天,太子这里是支持‘任人唯亲’的,说实在的,他就带头这样干,而且还很有效。所以说,单纯她把情人弄成秘书也就算了,难就难在越界上……”
“还是要请示一下太子啊。”中年人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望着远方,作了一个最深的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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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大祭司邀请太子参加他的家宴。
“太子殿下,请您来一趟吧。有些事情我得和您当面谈清楚。”
“何必呢?有什么事情不能打电话说呢?“赵莫不想吃这套。
“不不不,我非常诚恳地请您来……请您一定要来,这里有上好的美酒,全当我赔不是了,当然这些不足以赔偿您的损失,接下去怎么做,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一定效犬马之劳。请您看在我年事已高的份上,稍微迁就迁就我,答应我吧。”
“……那好吧,我不去你家了,你来我办公室吧。”赵莫也觉得赌气不是个办法,早晚都得面对。
“好,宜早不宜迟,我现在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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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祭司就来到了赵莫的办公室。他还带着一捆荆条,他知道太子会兴师问罪。
“我错了,那天处理方式的确不当。”
“嗯,就一个‘处理不当’就结束了吗?你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什么了吗?”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只有尽力弥补。太子您重视名望,我把就职当天的视频处理干净了,至于问卜会的事情,我并没有提到太子,我只是个不知情者,贸然出来澄清反而不好……再者,哪个当权者没有受到流言蜚语的骚扰呢?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是非功过只有后人评说。”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赵莫态度明显软了。他说:“先生说的是。目前,最要紧的是另一件事情,我叫您来也是希望你能帮我出出主意。”
“国子监祭酒的事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我在考虑,是不是我一直以来做得太过了?有点矫枉过正?出了那件事,下面办事的也很为难。”
“怎么会,我们都明白,这是形势所迫,团结众人就是无奈之中的最优选。至于国子监祭酒嘛,她那明显是为了私欲,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嗯,说的是,赵曳庭也是这么说的。”
听到这个名字,大祭司愣了愣,“赵曳庭?他最近联系你了?我知道我不该干涉您的事,但是……”
“有话直说就可以。”
“你得小心他。那不是个简单人物。”
“哦?大祭司对我的兄弟有颇多了解啊?”
“不是……他毕竟也是太子之争的手下败将,这个时候来接近你,能有什么好目的呢?”斟酌了一下,大祭司还是没说出他和赵曳庭的过去。
“放心吧,大祭司!”
赵莫咯咯直笑,十分的爽朗,他心想,这个大祭司啊,总是想得太多。
大祭司看着他,心中隐隐担忧,唉,笑起来真像个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