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他坐在这种怪位置也就算了,酒呢?他说的四十年佳酿呢?
这桌子上基本上全都是雍容华贵的中老年贵妇,可是据何跃秀所知,贵妇也是人,聊的也是这个年龄段女人该聊的话题。桌子上何止没有佳酿,酒也没看到一滴。当然了,全是女人,抽烟恐怕也是不妥。
越想越觉得后悔、不值,何跃秀烦得更想抽烟了。
一旁的赵子尹看在眼里,“兄弟,相逢一场即是缘,今日你我在此相会,我知道有个地方,何止有四十年佳酿,恐怕五十年的也有,在这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跟我来,我们走吧?”
“啊,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这家的主人肯定会理解我们的,在这呆着,烟不能抽,就不能喝,跟受刑一样。曳庭也是个男人,会理解我们的。”赵子尹会意地拍了拍何跃秀的肩膀。
“走吧!”
两个人携手,走向一条蹊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快乐的宾客们只是觉得这是另两位快乐的老友。
赵曳庭站在顶楼的落地窗户旁,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他走下楼,到了门口的宾客登记处。
“麻烦你,我找一个红裙子的女士,”赵曳庭回想了一下,补充道,“穿着红底黑面高跟鞋。”
登记的人员业务能力极强,他低头翻找了几页名单,便把一个人名指给赵曳庭。
戴脂露。
赵曳庭让人把姓名和联系方式做成了卡片,临散场的时候,塞给了子旬。
。。
一个月以后,赵子尹拟上任新的国子监祭酒。
“让他来?”听到何跃秀的请示,赵莫不解。
“是的,就是他。这个人从小养在大祭司家,通晓天象、祭祀之事,国子监祭酒是祭祀方面最高的职位了,一直空着也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说的这些只是客观因素,能是任用这个人的理由吗?赵子尹这个人怎么能信得过?”
“我跟赵子尹谈过了,这是个很有野心,很有干劲的人,如果他能为我们所用的话。”
“……”
“之前的错,他痛哭流涕地改了,他在圣堂忏悔,承认自己是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而且,把他任用为国子监祭酒,和我们绑到一条绳上,反而不会坏事,谁会砸自己的饭碗呢?而且这样做,正好用行动说明你们彻底和解了,彰显出您很大度,击破了坊间说您假仁假义的流言。”
“好吧,那就这样吧。”赵莫被说动了,同意了下来。
。。
赵曳庭申请去囹圄探望前国子监祭酒。
她被带到了会客室,屋子里仅有有一张桌子和几只椅子,窄小的空间和两个无死角摄像头,没有多余的设施。
白色的光经过墙面反射,却显得阴沉沉,在这里有一种极简的压抑。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墙面有三面是实心的,还有一面是用特殊玻璃做的,外面可以看到会客室里发生的情况,而里面看不到外面。
“好可惜啊,你可是这个国家唯一的一位女祭酒。”赵曳庭幽幽地哀叹道。
“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假惺惺的了,我知道你是太子的人,说吧,你想来干什么。”对方没好气地说。
“我是来帮你的。”赵曳庭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