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跟踪追击(2 / 2)

话音未落,人还没反映过来,只觉得胁下一麻,嘤咛一声,便软倒在车厢的门前。

顾梅夫在后院喊救命的时候,苏岫心正迷迷糊地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突然这时凌绰约的身体动了一下,睁开眼道:“心妹,顾师弟好象有事?”

苏岫心一听马上清醒过来,这时又传来楚雁行与人喝叱打斗的声音,苏岫心急忙准备下车过去看看,凌绰约道:“且慢---”

这时便又传来顾梅夫大声说话的声音,凌绰约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这样大声说话,明显是虚张声势,已经暗含让她们两人不要轻意下车的意思。

再又听到顾梅夫在大殿里与小贝不断地对骂声,凌绰约知道是公孙蘅薄来了,这到是不足为虑,她担心的是公孙佐是否也会马上赶到?

但凌、苏二女心里还是不免疑惑,贺清音已经送了回去,公孙蘅薄怎么还不依不饶地追来纠缠呢?

想不通,也没有时间想了,公孙蘅薄已经从大殿中出来,一边喊着母亲,一边便跃上车厢前,掀起帘子便将头伸了进去,当她看到车厢中的凌绰约时,以为是自己的母亲,见她倒卧在车厢中,对自己的呼喊一直不回应,以为出了什么事,心里已是惴惴不安,再次呼喊时已是声音微颤,心中委实担心至极。

正所谓关心则乱!这一过分担心母亲安危便不由得放松了戒备,苏岫心这时正好乘虚而入,公孙蘅薄还没反映过来,就只觉得胁下穴道一麻,便被苏岫心点中了穴道,嘤咛一声便软倒在车厢的门前。

苏岫心见一招得手,忙将凌绰约扶了起来道:“凌姐姐,你没事吧?你先坐起来坚持一会,我到里面看看去。”

凌绰约坐起来靠在车厢边,点点头,示意苏岫心快点去。

苏岫心暂时也不及过问公孙蘅薄,直接跳下车来,向观音大殿急急跑去,来到大殿门前的台阶上,见顾梅夫与小贝两人还在绕莲花宝座追赶,便喝道:“喂,你们两人不要再追了!”

小贝没理会苏岫心,苏岫心又喝道:“还想不想要你家小姐的命了?”

小贝一听,对呀,小姐怎么没动静了,莫不是遭毒手了吧?忙停住脚步道:“你把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苏岫心没回答她,却问道:“你们的庄主夫人早已经被送回到山庄去了,你们怎么还跑到这里找我们找人?”

小贝一撇嘴道:“胡说八道,你们什么时候将夫人送回山庄的?!”

苏岫心道:“我不和你争论,让别人与你说去!”

说完便自顾梅夫的身旁向大殿的后门走过去,顾梅夫与小贝二人也不你追我赶,跟着苏岫心来到后院。

一出后殿大门,便见楚雁行瘫靠在大圆石的一旁,一动不动。苏岫心急忙来到他身旁,为他解开穴道。

楚雁行站起身来,边拍手边道:“公孙小姐呢?”

苏岫心道:“在车上呢,没有事!”

一边说一边又指着楚雁行对小贝道:“你知道这是谁么?”

小贝道:“这不就是劫走庄主夫人的那人么?”

苏岫心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么?”

小贝摇摇头,意思是不知道。

苏岫心怫然道:“他是你们公孙庄主的师弟,庄主夫人的师兄!”

小贝愕然地啊了一声,不由面露尴尬神色。

苏岫心又一指小贝问楚雁行道:“你知道人家是来干什么的么?”

楚雁行道:“不知道,我正纳闷呢,她们来能做什么?也不说话,见面就动手!”

苏岫心道:“人家是来找我们讨要庄主夫人的!”

楚雁行啊了一声,对小贝道:“庄主夫人不是已经送回去了么?”

小贝再次愕然道:“什么时候送回去的,小姐没看到呀!”

在将公孙蘅薄的穴道解开之后,楚雁行将已经在天将亮时将她母亲送回山庄的事详细地给她说了一遍,并将自己的身份也告诉了她,公孙蘅薄才知道眼前的这人竟然是自己的师叔。

自己曾经听母亲说过,当年外公带父亲与师叔入川,后来遭人暗算,父亲受伤之后带着遭到重创的外公回来,而这位楚师叔当场掉落悬崖,家里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凶多吉少!那么深的悬崖掉下去,焉有活命之理,十成已有九成九不在人世了。

据说后来还曾去那里寻找过,却哪里还能找到,连下到山崖下去都不可能,据说那里的山崖太陡太深了!

外公就是那次回来不久之后便去世的,自己从记事起,母亲因为这事,就没少见哭过,只是这两年相比原来要少些罢了。

没想到这位师叔真是命大,掉进悬崖都没摔死!只是不知他为什么要劫走母亲,现在又说送回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虽然心里疑惑,但见他们几人并无要对自己不利的意思,便歉然地点头道:“那就是误会了!你送我母亲回去时,我还在山庄外没回去,既然如此,那就是我公孙蘅薄鲁莽了!”

又连忙给顾梅夫与楚雁行陪礼道歉,一付很后悔的样子。

顾梅夫本想表现得大度一点,一笑泯恩仇,却又觉得自己既太也地冤枉,被打的最狠,头顶脸上到现在也是火辣辣地疼,未免心里有些不平衡,于是便故意地一边摸着自己肿得坟起的额角,把肿得一边高的脸也顺带摸了一把,没有说话,只是倒吸了两口凉气,虽未说话,但那意思却很明显:真的很疼,现在还疼!

公孙蘅薄听出了他的意思,是自己刚才把他打得有点狠,本来还为自己的鲁莽心存歉疚,这会见顾梅夫有故意埋汰她的意思,大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心道,要不是你,可能还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来。

想到此,不由脸一本,寒着脸,没好气地对顾梅夫道:“还不都怪你?开始也不早说!”

通过这两天与公孙蘅薄接触,顾梅夫知道她的脾气暴,不好惹,多少对她有点畏闪,生怕她再找借口修理自己,自己又不会武功,只好任她打。

这时见她俏脸一寒,顾梅夫的心里便是一哆嗦,嗫嚅道:“你不是也没给我机会说么!”

侍女小贝见他前倨后恭,态度转换之快,委实有点滑稽,不禁“嗤”地一声笑了,公孙蘅薄狠狠地瞪了小贝一眼,小贝忙笑者低下头,不敢吭声。

一转脸,见凌绰约正坐在骡车上,便道:“你就是凌绰约?”

凌绰约点头,道:“怎么说?”

公孙蘅薄的头略侧一侧道:“你竟然想到扮成阿肥那个丑样子,这样就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你了,”

说到这里还把大拇指伸出来点了个赞,接着还夸了一句道:“真聪明!”

公孙蘅薄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看上去象是真心佩服的样子。

凌绰约再次点头微笑道:“让公孙大小姐见笑了!”

突然,公孙蘅薄这时一转话题道:“你为什么把我们家的楼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