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跟踪追击(1 / 2)

话音未落,一人自殿后门中跳了出来叫道:“公子,我来了!”原来正是楚雁行听到顾梅夫呼救赶来。

原来刚才公孙蘅薄与顾梅夫说话时,楚雁行就已经听到后院有人说话的声音了,内心奇怪顾梅夫会是与谁在说话,自己这边三个人都在前院呢。正准备去看看情况,却不料才站起身来便听到顾梅夫喊救命。

公孙蘅薄一抬头,见是顾梅夫的那个丑脸的仆夫,气更不打一出来,她此时并不知道眼前这人乃是自己的师叔,只知道他昨天晚上曾经劫走她妈妈,所以一见他便怒气冲冲地将手中“飞雪断魂枪”一展,向着楚雁行狠狠地刺去。

原来,楚雁行把贺清音山庄送回桃花山庄后,就在自己骑马回来时,恰好被公孙蘅薄发现了。

原来公孙佐回山庄里去,公孙蘅薄并未与他一同回去,因为天天有早起的习惯,便想在村外蹓跶蹓跶一会再回去,没看到楚雁行送回她娘来,却看到他骑马离开了山庄,怀疑他又想干什么坏事,于是便偷偷地跟在他后面,想着看看能不能有办法救回母亲。

这几人中除了凌绰约和苏岫心是老江湖,那顾梅夫与楚雁行实属新手上路,正是江湖上黑道称作的雏儿,那楚雁行年龄虽已经是三四十岁的人了,其实也不过是个雏儿。

现在凌绰约受了重伤,苏岫心又要照顾她,顾梅夫与楚雁行这两人正是一对马大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他们,再加这一片的村庄环境公孙蘅薄毕竟熟悉些,所以这才让公孙蘅薄给盯上并跟了过来。

这时公孙蘅薄“飞雪断魂枪”一展便是一招凤点头,照楚雁行的胸前劈胸便刺,正是惊云枪法的起手式。

这一招楚雁行太熟悉了,便是闭上眼睛也能接。但猛一看到公孙蘅薄的时候,自己还是内心一震,幸亏昨天见到过贺清音,要不然非怀疑这分明就是二十年前的贺清音。

昨天在酒楼看到公孙蘅薄时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那时自己的头脑还糊涂。此时再看到公孙蘅薄,知道这是贺清音与公孙佐的女儿,昨天晚上在山庄之外,自己也曾看到她随在大师兄公孙佐的后面。

楚雁行这一发呆,那公孙蘅薄的长枪猝然便已经到了胸前,忙身形往右一侧,公孙蘅薄的这一枪便已刺空,堪堪贴着楚雁行的胸口刺了过去,眼看招式将已用老,楚雁行正欲以右掌拍击枪杆,令她长枪撤手,却不料那长枪看似用老,无法再行变化,却不料猛地横扫向胸前。

这一下施为,非有强大的腕力断难驾驭,否则离得这么近,扫到人身上,那还不如挠痒痒的劲大,岂不开玩笑么?就听“啪”地一声,那长枪的枪杆便击在楚雁行的胸前,打得楚雁行“啊”痛呼一声,身体向后一个踉跄,差点倒在了地上,忙捂着胸口靠在一旁的廊柱上

楚雁行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娃能有这么大的腕力。

按照原来师父教的招数,这一招凤点头不待用老便须换招,招式本来最忌用老,这一招偏就是用老,以诱敌上当,这已经是经过公孙佐改进过的招式了,再传给公孙蘅薄时也是一再讲解。

楚雁行怎知这其中的端倪,故此一招便着了道了。即便他皮糙肉厚,但这只大枪的份量足有二十斤,运劲舞动起来实是非同小可,这就是砸在一头牛身上也管保让它吃不消。

公孙蘅薄见一招得手,长枪跟着再施一招飞花逐月,枪花便似片片雪花飞舞一般,楚雁行的面前顿时幻起无数枪尖。

楚雁行两手空空,连根木棍也无,见公孙蘅薄的“飞雪断魂枪”来势汹汹,无法抵挡,只好绕廊柱闪避。

顾梅夫一听楚雁行的叫声,知道他可能中了公孙蘅薄的招,此时兀自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下意识地忙回头一看,却不料公孙蘅薄正带眼瞟着他,见他停身回头,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那顾梅夫哎呀大叫一声便撞进了大殿的观音莲花座下,头上立刻便坟起一个包来,不由大声呼痛。

公孙蘅薄一边继续追击楚雁行,一边对小贝道:“你快去捉住那姓顾的,别让他跑了!”

小贝“哎”了一声,便抽出宝剑往大殿中去寻顾梅夫去了。

公孙蘅薄一边口中命令小贝去捉人,一边手中毫不手软,继续挺枪追击楚雁行。

楚雁行在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只得往那大石边连连退去,待得身体堪堪便要退至那大石前,公孙蘅薄哪里肯让,长枪使得便一会如狂风暴雨,一会如江河潮起,攻势绵绵不绝。

楚雁行未料她小小年龄,枪法竟然如此纯熟,自己手无寸铁,在她急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只得绕着巨石躲闪后退。

转眼便来到石后竹丛边,再往后退,背后便是一棵手臂粗细的竹子,便大喝一声,将那棵竹子一把连根拔起,此时公孙蘅薄的大枪又一次递到胸前,楚雁行便提起那棵竹子,用竹根将其撩开。

那大殿里,顾梅夫初听得公孙蘅薄让小贝来捉自己,也不怕疼了,忙爬起来,准备逃跑到前院通知师姐和苏姑娘。

才刚起身,那小贝来得好快,早已经到了身后,上来又是一脚。

这小贝人虽然小,力气可不小,将顾梅夫一脚又踢飞在那莲花座一旁的地上。好在她劲虽不小,但比起公孙蘅薄还是有所不如。

这时吃痛倒在地上,摔的虽疼,心里却知道没有时间呼痛,连忙爬将起来,连腰还没直起便沿着那观世音的莲花宝座的边与小贝捉起了迷藏。

一边与小贝隔着莲花座绕着跑,一边大声呼痛和高声痛骂公孙蘅薄与小贝最毒女人心,给车里的凌、苏二女传递信号。

那小贝人小腿短,追不上顾梅夫,气得连连跺脚不止。

再说院中,那楚雁行虽有竹竿在手,毕竟不是兵器,到底不趁手,况且那竹竿太长,公孙蘅薄已经欺到身前一丈以内,那竹竿梢还在公孙蘅薄的背后,根本无法施展,被公孙蘅薄的大枪逼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虽然楚雁行有飞天火龙的精华在身,但那也只是让他平添了几分气力,目前对于武功技巧方面却并不能起到多大作用。

公孙蘅薄的长枪在与楚雁行的青竹相碰了两次之后,接下来,便是枪缨楚雁行也再难以沾到。

在公孙蘅薄手中怪蟒一般盘舞的枪法面前,楚雁行觉得缚手缚脚,根本无法施展,被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此时楚雁行已经被公孙蘅薄撵得绕着大石转到了前面,身体被逼得紧紧地贴住那块大圆石头,难以动弹,就听得公孙蘅薄猛然大喝一声,将楚雁行手中的那根竹竿搅得飞起,紧跟着飞身跃起,居高临下,“飞雪断魂枪”直冲楚雁行的咽喉刺去。

楚雁行这时一见手中竹竿已被荡开,中路之门大开,情况危急,眼见那明晃晃的枪尖眨眼间便已经刺到了自己眼前,脸上的皮肤似乎都已经能感觉到那来自枪尖的寒意,忙伸左手“砰”地一把死死抓住那只飞雪断魂枪的枪头。

公孙蘅薄见枪头被对手抓住,人在半空,身体便顺势自枪杆滑落,如飞仙御气飞行一般,姿态轻盈曼妙,转眼已经抵近楚雁行的眼前,左手双指急戮他双眼,楚雁行无法抵挡,只得将眼一闭,奋力将头后仰闪避,但一仰头,便正撞在身后的大圆石上,只听得咕咚一声,头上一痛,还没反映过来,便觉得胸前一麻,胸口穴道被封,身体软瘫,不由得倚着石头坐到地上,再也难以动弹。

公孙蘅薄一招得手,此时身形才将落地,顺手一把将“飞雪断魂枪”抄在手里,随即转过身来,看也不看楚雁行一眼,便向前殿走去。

此时顾梅夫与小贝二人还在大殿中来来往往“推磨”不休,一边斗嘴不止。

就听小贝将手中剑不断地在那莲花座上敲击,连骂带损道:“姓顾的,你干脆改叫顾媒婆吧!你有种就别跑!”

顾梅夫已经跑得气喘咻咻,上气不接下气了,但还是不依不饶还击道:“我要是媒婆,我就把你家小姐说给一个丑八怪,歪鼻斜眼癞痢头,你给他俩做通房丫头!你有种就别追!”

通房丫头,旧时指名义上是随女主人一同陪嫁到男方家的婢女或一般丫环,实际上他们就相当于是男主人的姬妾。

那小贝气得满脸通红,七窍生烟,牙痒痒地却没有办法,因为追不上他的人!

这时公孙蘅薄走进大殿,一顿“飞雪断魂枪”,便听大殿之中哐地一声,估计是一块地砖已经碎了,道:“是谁说的,要把我说与丑八怪的?”

见公孙蘅薄进来,顾梅夫无形中心慌,心道糟了,这两面夹击,再也跑不掉了,再后面的情形自己已经不敢想象。

却不料,公孙蘅薄并未与小贝一起对他围追堵截,而是自顾自地径直向前院走去。

顾梅夫倒是一愣!

公孙蘅薄甫到大殿前门,便看到顾梅夫的车子正停在院子里面,顾梅夫忙道:“喂喂喂喂----,那车里你可不能去!”

一边说,一边转脸看到小贝几乎已经来到自己身旁,妈呀一声便跑,再也顾不上别人。

公孙蘅薄一听顾怀夫这样说,愈认为母亲就在这个车子里面,便大声喊道:“娘,娘,你在哪里?”

一壁喊一壁忙跑到车前,一掀车厢的布帘,发现一个女人侧卧在车厢里,脸朝向里面一动不动。

公孙蘅薄大惊失色,忙把手中“飞雪断魂枪”往车边一靠,便跃上车厢前,掀起帘子便将头伸了进去,嘴里兀自喊道:“娘,你怎么了?”一边喊着,一边便上前想摸摸看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