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刚欲进门,就被太子抓住了手腕。
“唐如!你是不是跟婉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她误以为本殿不要她了,以为本殿同母后申请让你参与查案,是本为了与你独处!”
婉儿婉儿婉儿,这两个字眼,唐如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唐如不耐烦地回首,撇了撇嘴,“太子爷,您若是闲的你去玩泥巴行吗?我日日查案,如何去招惹你的宝贝婉儿?!”
李承寅似乎对她的话并不相信,张口斥责,“若不是你,婉儿怎会在宫学遭人白眼!唐如,你别给本殿在此充什么傻!”
“李承寅!”
作为台子,难道他除了儿女私情,便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吗?
唐如深吸一口气,傲然凝视着对面的男子,庄严开口,“你身为一国储君,你满心满眼的儿女私情,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背负着多大的责任?内有贪腐残败,外有敌国虎视眈眈,不论是哪一个,都足以让你不得入眠,但你口口声声喊着的,就只有女人!”
唐如冷嗤了一声,眼底不加掩饰的讥讽展露于表,“你比我不过就小上一岁,我都知道当如何为君,你不会不知道吧?南方洪涝,北方干旱,皇上每日愁容,李承寅,你如此作为,当得起储君之命吗!”
多么可笑,祖父若是知道自己用命守来的东景国,最后会交在这种人的手上,不知会何等绝望。
大抵会觉得,当初的守卫有些自作多情吧?
李承寅被唐如一言给说懵了,迟迟未曾回话。
唐如对眼前的太子已无半点好感,甚至觉得有些幼稚与废物。
罢了,这终归又不是他们唐家的江山,管李氏之辈要如何当这君王了,她强制让自己稳下了情绪,冷着脸福身。
“太子不必担心臣女会对你纠缠不休,至于臣女与太子的婚约,还望太子早日去皇上面前说清楚,尽早让你我恢复自由之身。”
在撂下这番话后,唐如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糕点铺子。
独留李承寅望着她的背影小声道:“你怎可如此无礼!本殿可是太子,再说了,本殿才去父皇母后那里提了让你参与赵家案子的意见,要解除婚约,也要往后延……你以为本殿愿意同你背着这婚书啊。”
此时唐如已然走远了,他这话声音不大,倒像是说与自己听的。
回府后,小麻雀给唐如送来一封信,说是别人送过来的。
信封上面写着让她亲启,在拆开后,唐如几乎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字迹的主人,矫若惊龙、力透纸背的书法,字若其人。
脑海里闪过男人那张温雅而俊美的脸,与太子争执后的不愉,像是片刻烟消云散了。
小麻雀笑嘻嘻地凑过来看,“小姐,是谁呀?不会是太子爷给您写情书了吧?”
闻声,唐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剜她一眼,“他?可别玷污了这些字。”
“啊?不是太子吗?”
小麻雀忽然惊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小姐小姐,可这信上分明是要约你见面的,你莫不是要背着太子爷偷男人吧?这可不妥啊!”
唐如翻了个白眼,嘴角抽搐,“小麻雀,你不会说话便不要说话了吧。”
殊不知在她说这话时,门外路过的一道身影,微微一顿,遂而眼底闪过算计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