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清朝很重视有灵力的人,小民往上告状设置了重重困难,所以才需要衙门里的师爷帮忙提起诉讼。
告状直接让师爷把状纸递给县令,然后带人上来就可以了。去击鼓鸣冤就是想引起所有百姓注意。
这时候衙门外的陈木村,一半是演技爆发,一半是心疼诉讼费,声泪俱下的击鼓鸣冤。儿子陈五断了两条腿,趴在地上爬行,是真的疼得不住哀嚎。
这个时间,是老百姓出来买菜准备做饭的时候,听到鼓声,有官司看,渐渐围拢过来。
陈木村就对着百姓哭诉。
二厅内,黄有成问什么人告状。
差役答道:“是师爷的远房表亲,叫陈木村,说自己的儿子被新晋的秀才用灵力殴打致残,请县尊升堂审案。”
华夏大地,灵力复苏后,清朝法典里规定不能滥加于平民百姓。实际上这种事很少发生,稍微有点权势的官吏乡绅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底下一群奴才就能把另一个奴才打个半死。
“这钱富林怎么这么多远房亲戚。”
黄有成一听就明白了,他早就和这个师爷不对付,绍兴师爷自诩军师联盟,经常插手州府的利益。他听到风声,满清几个大臣已经有要治理的打算。
“他要状告何人啊?”
差役道:“本县新晋的秀才李泰白。”
黄有成一听乐了,原告就在身边,现在升堂还省去麻烦。
随即立刻明白李泰白来这里的用意,既然告打断了腿,总要说个时间,拉自己作不在场证明。
“泰白,你先不要出来,等我传唤的时候出来。”
因为击鼓鸣冤。黄有成带着怒气升堂审理。
吃饭时间百姓也不见的变少了,里三层外三层围观。
钱富林上堂后跪拜黄有成。他平时只要作揖,正式场合还是跪拜,官民有别。
陈木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钱富林旁边。
陈五满身污泥,做戏做全套,从庭外爬进升堂的地方。中间磕碰到台阶,扭着身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裤子都快拉到两胯上了,跟游街一样,想让所有人看到腿上的淤血和红肿。
黄有成心想:“正常人被打成这样,不是应该先去看大夫吗?”
状纸上有写,黄有成还是依惯例询问核对了籍贯姓名,又是什么原因要告何人。
钱富林以陈家父子不识字为由,一一代答。
他又装作义愤填膺仗义出嘴的样子,诬告说李泰白刚中了秀才就暴露本性,调戏婢女宝鹿,被家仆陈五不巧撞见了,竟丧心病狂把陈五的双腿给打断了,请县尊为民做主。
只要是正常男人见了宝鹿都会动心,何况只是家里的婢女,叫她到堂上对峙,正合了看客的心意。
既有被告,那自然要叫到公堂上问话,双方对峙辫答。
百姓们见告的是新中的秀才,看热闹的劲道更足了。从东乡来县里还要一段时间,好些个百姓回家拿小板凳来看。
黄有成想笑,心中算计:“要想个办法把钱富林也牵扯进来拿捏。”
于是就问陈五:“两腿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秀才李泰白打断的?”
陈家父子都听得懂,但什么话都由钱富林代着说。
钱富林装模作样问了陈木村,对黄有成回复:“李泰白是在今天早上巳时一刻,在自己家中殴打仆人陈五,使他双腿断裂。直到陈木村到了才收手。”
黄有成看完三人表演,终于忍不住“哈哈”笑着:“李泰白当时正在和本尊讨论东乡西乡争水源的事,哪有空去把这个奴才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