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娥急问:“爷,是怎么回事?”
武植左右看,见李师师躺在身边昏迷不醒,忙推她,“醒醒,醒醒!”
李师师毫无反应。
武植问孙雪娥,“怎么回事?”
孙雪娥叹息一声,“你二人都中了迷针。”
“迷针?”
“是,是江湖中人用的一种针,吹管儿发射,无影无踪,只是你和她似乎都用了解药。”
“那为什么她没醒?”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救你们的人给你用的药和给她用的药不是一种药。”
武植眉头紧锁:
有人用迷针迷倒了自己和李师师,又给了服用了解药,可是解药却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又是何人所为?
事情实在太蹊跷,
武植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李师师一睡六天,武植请了几个名医来,都束手无策,连病因都说不出来。
第七天,来了个尼姑化缘,一身玄色长袍,手持铜一扇,身背木牌一块,上画神像。
春梅按惯例赏了五贯钱。
尼姑却不走,问:“府里是不是有人一病不起?如果有,贫尼愿意给治一治。”
春梅不敢做主,告诉了一直守在李师师屋里的武植。
武植吩咐请进来。
尼姑进来,号脉、探息、翻眼睛,看舌苔,连声说:“罪过,罪过。”
武植说:“师太若能治好内子的病,要多少钱都给。”
尼姑拿出一个葫芦,倒出三颗玉色药丸,说:“用蜂蜜水化了送下,一天一颗,吃三天,必好,记着,这三天只能喂水,不能喂食,喂一粒米就能害了她性命。”
说完转身就走。
武植要赏她钱,已经飘然而去。
原来坐的地方却留了春梅赏的五贯钱。
武植吩咐春梅去拿来蜂蜜,亲手把一颗药丸化成水,原来药丸是白玉色的,化开之后却变成红色,一碗血似的吓人。
春梅不敢喂,问武植,“爷,这尼姑来的蹊跷,走的诡异,会不会有诈?”
武植也不放心,沉思片刻,见李师师这六天已经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武植拿过药碗,亲自喂药。
刚刚喂下,李师师腹中鼓响,泄下许多血样污物,污物内有无数小活虫,人还是未醒。
第二天,武植又喂了一丸。
刚服下不久,李师师醒了,呕吐不止,吐出许多黑色粘稠物。
又喊饿。
孙雪娥急叫人去熬燕窝粥,被武植止住,只能李师师服了些水。
李师师无比虚弱地说:“官人,你要饿死我,不成?”
武植哄道:“送药的尼姑说了,这药吃三日,三日内不能喂食,只能喂水,你且再忍一天。”
又亲水喂了一碗水。
第三天,又喂了一丸,李师师打了一天的嗝。
晚上,武植亲自去厨房熬粥,在粥里放了些上好的补药,喂给已经饿得脱了相的李师师吃了。
第二天一早,李师师已经能下地了,赵环环扶着她在院子里慢慢溜达。
孙雪娥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平时李师师喜欢的菜。
三日后,李师师恢复如初,满面红光,身子也如以前般轻盈如燕。
这一天,夫妻二人在屋中闲话,说起尼姑送药的事。
李师师说:“官人,这次的事实在蹊跷,是什么人要害咱们俩,那尼姑又是怎么知道我中了毒,上门送药,却不要分文?是不是……”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武植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是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