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又喊:“师师,我的乖,你什么时候来,爷都等不及了。”
还是没有人应声。
武植心里一紧,从桶里站起来,扭身向门口一看,失声叫了一声,“师师!”
李师师不知什么时候躺在门口,一动不动。
武植不顾一切地从桶里跳出来,刚走了两步,只觉得头一晕,天地旋转。
就软软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倒了,倒了,全倒了!”
两个一身黑色行衣,身材矮瘦的人从窗户跳了进来。
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柄刀,小心翼翼地向武植走了过去。
走到离武植还有两步远,两人同时站住了,一个对另一个说:“哥哥,他的武功可是非同小可,要不要试一试再动手?”
另一个点头,手一晃,手里多了根长长的野鸡尾。
他探着身子,伸胳膊,用鸡尾毛搔了几下武植的胳肢窝,武植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同时点点头,一个问另一个,“哥哥,是你来割,还是我来割?”
“你来吧。”
“那好,你替我护着。”举起刀走向武植跟前,就要割他的脖子。
“噗!噗!”两声闷响。
两块刀形尖冰从窗口射进来,正中二人的后心,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窗外无声地跳进两个人白衣人,羽毛般落在地上。
慢慢地走到两个黑衣人面前,一个从腰上拿出一个百宝囊,拿出一个黑铁小葫芦,往两个黑衣人身上倒了些黑粉面儿。
随着一阵“刺啦刺啦”的响,两个黑衣人一会儿的工夫就化成了两滩水。
另一个走到武植身边,蹲下,上下查看,发现武植的背上有一枚细不可见的银针。
这人拔出银针,闻了闻,又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小玉葫芦瓶,从瓶中倒出三颗黑褐的药丸,撬武植的嘴,手一拍,把药丸拍进他嘴里。
又来到李师师的身边,也从她身上找出一枚银针,又拿出一个小铜葫芦,从里面倒出三颗赤红色的药丸,送进李师师的嘴里。
二人相视一笑,如仙般飘然而去……
李师师的贴身丫头婉儿半夜里突然被一阵叫声给惊醒了。
她屏息细听,是李师师卧房里传出来的,男的叫,女的吟。
她脸一红,以为是武植和李师师在办事,正要堵住耳朵继续睡。
又一细听,不对!
她是大姑娘了,也懂人事,有时武植和李师师办事,让她持灯照着。
男女间办事,不是这个声儿。
婉儿激灵一下坐起来,穿上衣服就往那边跑。
看见武植和李师师躺在地上,武植还赤着身子。
婉儿脚一软,坐在地上,失声大喊:“来人呀,出事了,爷、大奶奶出事了!”
孙雪娥等人听了,都跑进来。
急忙吩咐把二人抱到床上。
二人似睡非醒,啊啊哼哼。
孙雪娥给二人号了脉,咄咄称奇。
又四下查看,见武植和李师师身上都有一个黑针眼儿。
孙雪娥急忙吩咐人拿水来,给武植灌了一杯。
一个打扫的婆子突然叫道:“二姨奶奶,你看这是什么?”
孙雪娥走过去仔细一看。
见地上有两滩污物,透着似乎是死尸的恶臭味。
她又仔细地闻了闻,惊道:“化尸粉!”
婆子问:“二姨奶奶,要不要报官?”
孙雪娥瞪她一眼,“咱家人好好的,报什么官,谁敢说出去这事,乱棍打死!”
众人应了。
“爷醒了,爷醒了!”婉儿叫。
孙雪娥急忙奔过去。
武植缓缓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