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头尸案(上)(1 / 2)

日子过得很快,胤禛替倾城寻找义母哥哥还未有何进展,这京城的天气就已经骄阳似火了。

自朱三太子一事后,胤禛对倾城的看法也有了诸多改变。他觉得她就是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奇女子,满脑子的奇思妙想,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他的宝贝。有时候,他会忽然感觉似乎有些离不开她了。

闲暇的时候,他会带她去集市闲逛,去茶楼听戏,去酒楼大快朵颐……只要她高兴,他亦是乐此不疲。

这天,两人从郊外赶回来时,正赶上倾盆大雨,马车轱辘卡在泥潭里,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胤禛只得吩咐车夫去寻求帮助,他带着倾城躲进了一处破庙。这一番折腾,两人的衣服鞋子早已是泥水点点,污秽不堪。

没想到,这间破败的土地庙里还有一个女人在此避雨。她穿着朴素,虽未施脂粉,却也有着几分俏丽的姿色。相较两人的狼狈不堪,她的素衣素面倒显得干净清爽。小小的土地庙因为有了三个人的加入有了一丝丝人气。

女人见了突然闯入的两人,似乎有些戒备,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姐姐,别怕,我们兄妹二人也是来此避雨的。”倾城解释着。

“哦,哦。”女人拘谨的回应着。也许古时候的女人都是这样,嫁做人妇后,便以夫为天,对任何男人都要退避三舍。

见了陌生女人,胤禛也懂得避嫌,他走到一边,自顾自的整理着发辫衣服。

“姐姐,家住哪里?”

“附近的一个村子。”

“这是要去哪儿吗?”倾城见她挎着一个篮子,猜想不是回娘家就是去集市了。

女人还没回答,胤禛就“嗯哼”一声,示意倾城不要一个劲儿的追问。可他哪里知道倾城的意思,小小的空间里三人相遇,如果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岂不是很尴尬?便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哦,回了一趟娘家。”女人不自觉的收紧了挎篮。

果不其然,古代的女人,除了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养蚕织布外,好像也没有太多的业余活动。

“这不,回来的时候,刚走到这儿,就下起了雨……”女人吞吞吐吐,有些言辞闪烁。

“我叫叶倾城,姐姐怎么称呼?”

“我叫玉容。”

……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大约过了一刻钟,车夫找来了帮手,几个壮汉合力将马车推出了泥潭。

这时,乌云散去,雨也渐渐地停了下来。初夏的天气,就像娃娃善变的脸,说晴就晴,说阴就阴。

土地庙前只有一条南北通向的土路,倾城问:“玉容姐姐,你们村子在哪个方向?”

“那边。”她伸手指向了北面。

“刚好顺路,搭我们的马车一起走吧?”

“这,不好吧,不用了……”玉容推托着。

胤禛说:“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妹子到你家中梳洗一番。”接着,又加上了一句,“你和我妹子坐车厢,我当二车夫去。”说着,跃上车头,和车夫坐在了一起。

盛情难却,玉容便不再推辞,和倾城一起坐到了车厢里。

约摸行驶了两刻钟,一个小小的村落出现在眼前,而玉容家就在村首,门前一棵梧桐树,遮住了大半个日头。

她邀两人进去,一边开门一边说着,寒舍简陋莫要见笑之类的话。

虽是农舍,院子里倒也干净整齐。左边一个笼子,养着几只鸡;右边摆着一盆盆鲜花,五颜六色,在雨后的骄阳下愈发显得鲜艳欲滴。由此可见,女主人是一个勤俭贤惠,热爱生活的人。

倾城还沉浸在那一片片繁花中,玉容已经打开了正厅的房门,她的脚还未踏进去,便“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胤禛拉开她,一个箭步跨了进去。

倾城紧随其后,也跟着冲了进来。隐约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还未看得分明,胤禛便把她搂在胸前,用健硕的身躯挡住了身后的鲜血淋漓。

他轻声说:“是一具无头尸体。”

“大勇,大勇!”玉容哭着冲了进去,哭得呼天抢地,“是谁这么狠心啊?你走了,我可怎么过啊?!”看起来死者应该是她的夫君。

为了不破坏现场,倾城好说歹说才把她请了出来。三人坐在院子里,等着官差的到来。

许是玉容的哭声惊动了隔壁一位大嫂,她隔墙问道:“玉容妹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大勇,大勇,他……”

“大勇怎么了?”她的语气有些惊慌,说话间,人就从隔壁奔到了这边。

“玉容妹子……”她看到胤禛和倾城两个陌生的面孔,便刹住了话头,转而问道:“他们是……?”

玉容抽抽搭搭的说:“我今天回娘家,回来的时候下起了雨,刚好遇到这两位好心人,便搭了他们的马车回来。可是,刚进家门,大勇,大勇他……”她伤心至极,对于丈夫的死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女人往屋子里望了望,也是惊得连连后退。“这,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

倾城听出了她话语中隐藏的信息,便问道:“这位大姐,怎么称呼?”

“我夫家姓李,你就叫我李嫂好了。”

“李嫂,我听你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你刚才见过他?”

“也不是刚才,大约在未时,就是下雨前,我在院子里收衣服,听到这边院子里有动静,我就和他闲聊了几句。”

“也就是说,你没有见到他,只是根据声音来判断是他?那,会不会有什么出入?”

“怎么会呢?我们做了好几年的邻居,他的声音,我是不会听错的!”李嫂很笃定的说。

“那,他的语气,和平时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

“当时,他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