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季老师身上穿的那件西装不是eliesaab家的吧?”
“这你都能看出来?”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为了这个课我特意扫榜了各大品牌,见过这件。”
“季老师是富二代吧,当老师体验生活?”
“那也是个资源很顶的富二代,我爱豆都借不到他家衣服呢。”
“嘘,他过来了。”
……
季楼尘来,许迩也就抬头看了一眼。
继续捣鼓着手上的画粉,在沈弋身上搭着的拼贴布料上临时标记好位置与尺寸。
沈弋更是头都没扭。
过了一会,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许迩问题。
“你喜欢苹果味?”
“嗯。”
“你和那个老男人很熟?”
“老男人?”
“季楼尘。”
此时,一抹正在走近的藏蓝顿了一下。
“哦,还可以。”
“你们怎么认识的?在英国?”
“开学那天。”
沈弋眉头皱起,他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答,脱口而出:“不要随便跟人亲近。”
许迩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须臾后,抬头面对沈弋。
“什么叫…我随便和人亲近?“语气里掺着敌意。
许迩为何生气,仅仅是因为一个问题?
她眼中的寒意犹如实质的利剑,沈弋的眉心皱的更紧,像化不开的沟壑。
在任何时候,人的自尊都是精确而致命的。
永远不要因为可笑的自尊心而失去一个你爱的人,此时年轻的沈弋和许迩都尚未领悟。
他并没有回应许迩的质疑。
相顾无言。
许迩开始自顾自的拿剪刀剪着桌上的红色绒布。
新买的剪刀刃口初开,很是锋利。
静默。
刹那间低迷沉重的氛围,让沈弋感到一阵心慌,犹如一把蓄势待发却没装镞的箭。
他脑子里突然出现刚刚许迩那道单薄的背影。
沈弋勉强压住那股郁郁不平的烦躁,他决定找个借口打破这莫名其妙生出的裂痕。
“迩迩,治哮喘的专家我已经联系好了全国没有比他更权威的人,你什么时候有……”
红布上细小的绒毛被流体浸湿,狼狈地粘连成小团暗红。
许迩打断他:“你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