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更大了。
风夹着雨星,促成朦胧的薄雾,林立的高楼在大雨滂沱下变得模糊。
cbd商业区里的季氏总部。
“所以,就这点小事你们都处理不好?对方给的资料这么一大处纰漏都没人发现?严重点直接构成商业诈骗!”
顶层办公室里季楼尘一身严肃的藏蓝色高定西装靠坐在中央的皮质沙发上,含怒将一份文件摔到桌子上。
“我看董事会那几个老蛀虫是该回家颐养天年了!”
旁边一个弯着腰站着的中年男人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头一直低着。
面前这位年轻的总裁已经上任有一段时间了。
刚开始股东大会选举任命的时候,公司上下包括董事会那帮老顽固都深闭固距奈何老董事长态度坚决,还在会议上当场作保,季楼尘才得以上任。
大家都等着看他笑话,却不料几年来公司发展蒸蒸日上,顺带着他们的身价都水涨船高。
季氏更是以破竹之势收购了握有某抗癌药物专利的一家医疗用品上市公司,并买下了其独家生产权,跻身医药行业,拓宽了产业布局。
原本家族企业就根基深厚,现在又全方面发展新兴业务,延长了产业链,前景更是一片光明。
季楼尘用实际行动堵住了悠悠众口,基层的小员工也都拿他当偶像看。
“直接断绝与深源的一切业务往来,文件再审查后驳回,让恭显回来帮忙处理。”
季楼尘松了松领结,说完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出了办公室。
此时楼下会客厅正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和蔼老人。
公司里的小姑娘经常见到他,路过了也都会打招呼,活泼大胆的还会上来闲聊几句。
这不,那位来送茶的接待小姐茶送到了,人却一直没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面前老人吐槽着。
“廖老师!”
季楼尘从观光梯那边下来,他走近。“您怎么来了?”
老人就是廖鸣歧,季楼尘大学时的直系导师,h大经济学教授。
二人来往甚密,廖鸣歧一直觉得季楼尘是他最骄傲的学生。季楼尘也经常邀请廖教授来公司喝茶,顺便讨论一些商业上的事。
一路走来,廖教授帮助了季楼尘很多。
早在看到季楼尘下楼的时候,廖老就偷偷给那位接待小姐使了眼色,在大公司干接待的哪个不是极有眼力见儿,女员工偷偷给老人竖了个大拇指早溜了。
“今天没课,原想在你这里讨几个案例拿到课堂讲,却不想没赶到巧。计划着下次再来,却不料这天也不赶巧。呵呵”
季楼尘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雨了。
“让恭显整理几个案例发到您邮箱吧,正好我也去h大,送您。”
……
阴雨天的街道,人迹寥寥,略显清冷,白色阿斯顿马丁平稳的行驶,速度却并不慢。
“怎么没见恭显?”副驾驶上的廖鸣岐开口问道。
“恭显几天前飞g市了,今天叫他回来处理这边的事。”
“委屈他了。”
季楼尘表现出不同于公司里那副冷漠面孔的幼稚,反驳道:“这有什么委屈的,他是特助就该帮我分担!您就说,法定婚假是几天?”
“三天?”
“您都知道三天,他年初和柳姐结婚请多少天?请了整整两个月!这是去结婚还是去生孩子了!”
廖老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听他讲。
“您又不是不知道公司多少个豺狼虎豹等着看我笑话呢,那两个月我连轴转,忙的要死,他去跟人度蜜月,老师,你说我让他出个差过不过分?”季楼尘一手把着方向盘,嘴里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