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过分。”廖老推了推眼镜,笑着附和。
“话说,小楼,你去h大做什么?”
季楼尘只是告诉他受人所托去代课。
“你个经济学老师没在经管学院开过课,倒是跑去替人家艺术学院代课?”
廖老狐疑道,对这个小子他还是很了解的。
季楼尘没再解释,刚好到了h大了。
他降下车窗将通行卡递给安保人员,开进校园,把车停到了经管学院楼下。
“啪嗒”
顺手按了车门开关。
“到了您。”季楼尘挑眉开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廖老睨了他一眼,推开车门,临走时说:“你可别老牛吃嫩草,祸害人艺院小姑娘啊!”
他怎么会祸害人,老男人才会疼人。
再说,他又不老!
……
外面雨声泠泠,室内钟声嘀嗒,一节大课已经过半了。
许迩选好了几匹布料和细纱,全神贯注往沈弋身上比划着,仿佛只是把沈弋当成了树脂玻璃制的人台。
沈弋有点不满意她此刻的凉薄,偷偷上前贴近许迩,可还是被她发现了。
“别动!”
沈弋做无辜状,眼睛故意不对上许迩谴责的视线,越过许迩头顶向外瞟。
这不瞟倒还好,一瞟便透过窗子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笃笃”
有人敲门。
一墙之内众人的吵闹声;缝纫机周而复始的“琅琅”声:熨斗工作时的“嗡嗡”声,还夹杂着桌椅晃动时摩擦地面的“吱吱”的声音……
各种声音杂糅在一起,没一个人听到那声若蚊蝇的敲门声响。
“嘎吱”
季楼尘从外面推开门进来。
金丝边眼镜,还是那身笔挺的藏蓝色西装,袖口处金色纹路的黑曜石袖扣,神秘又华贵,让人望而却步。
之前的“小女人”第二个发现了他,她惊得忘记了手上的动作,电动缝纫机上的针脚都缝歪了也没发现。
“季老师!”
‘小女人’惊喜地叫出声。
周围的人也随着她的声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无数颗头同时向门口的方向转去。
季楼尘程亮的皮鞋上沾了泥点,发梢有秽雨滴落。
他又变成了熟悉亲和的季老师。
“同学们好,早上遇到点事情,刚来看你们都各司其职做着各自的作业,我很欣慰,大家都很棒!”
“你们继续手上的事情吧,我在班里转转,有问题问我就ok。”
季楼尘给大家比了个“ok”的手势就噤声了,环视搜索许迩的身影。
同学们都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个别八卦的女同学时不时抬起目光偷偷打量季楼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