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阿鱼好好过。”
赵相逢几乎又要落泪,她头枕在他肩上,小声道他的名字。
“贺汲。”
“嗯。”
“贺汲。”
“嗯。”
“贺汲。”
“嗯。”
…
她叫他,他回应,一声又一声不知疲倦。
这一刻,赵相逢忽而觉得心底那深藏的最后一丝反叛的对宫外自由的向往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皇宫。
京城。
早已有她牵挂的割舍不下的人。
她怎么会离开她的家。
北疆。
这是最后一天,经过这晚后她初一、十一、二十一就都去过永河了。
在第一天规定时间去永河边但没有见到任何人时月娘就明白了,她在明,对方在暗,是对方在确认她,而不是她找人。
如果不出差错今晚那人就该出现了。
她瞅着时间要到了,正准备离开营帐,帐帘却突然被打开。
“去哪儿?”
进来的刘朝端着盘子,上有苹果,葡萄等水果,要知道在营地水果是个稀罕物。
月娘前去想要帮忙接过,被刘朝一句“我来就行。”给止住了,她转个脚尖跟在刘朝身后回到桌边。
“哪儿来的水果?”
“绿洲那片儿的百姓送来的。”
“水果这么难得,你不用管我,你才是要补充营养的。”
她说着要将盘子拿起来端到他的营帐,只是手刚摸到盘子沿,就被另一只手按住了动作。
“不必,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
月娘略失落地看着按在盘子两端的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像怎么样都回不到之前的感觉。
“刚才看你要出去,你要去哪儿?”
刘朝盯着她垂眸的挂着落寞神色的面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了又松。
“我就是想去河边转转。”
“那我陪你去?”
“不用!”
音调陡然升高了些。
月娘抬眼就望进他深邃的眼,她又慌乱移开视线,手指捏着衣角。
“你去忙你的,不用为了我……”
“我陪你去。”
陈述的语气,不自觉带些威严。
月娘搅着的衣角像是拧巴在一起毫无着落的心。
她不安于此,愧疚于此。
可她现在还不能说。
她抬眼冲他笑,“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等我回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刘朝又盯着她看了几息,按在盘子的手松了劲。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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