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哲学解读 “导说”第六篇(十四)(1 / 1)

3《闵公二年》之将生也,桓公使卜楚丘之父卜之。曰。其名曰友,在公之右。间于两社,为公室辅。季氏亡,则鲁不昌。又筮之,遇《大有》之乾,曰于父,敬如君所。及生,有文在其手曰友,遂以命之。

此段文记载了成季出生前,既占卜又占筮。即卜与筮结合来决疑。筮卜的结果是得到《大有》,此筮例中的乾是《大有》里的第五繇题。而此筮例在断吉凶时,也没有直接点出《大有》里的乾做繇题里的繇辞,也不是以这一繇辞来解卦,大概是看不懂这一句所谓的占辞吧,或是这一句所谓的占辞之意与要问的事情联想不到一块,才避开不谈。史巫占出此筮倒,是通过取象分析后,变成自己的解筮意思说出同复于父,敬如君所的话来。因《大有》里画符号里的内三画是八卦里的乾卦,其取象为父,为君。当然做为《大有》的第五繇题的乾,其内外卦都是属八卦里的乾卦。故这一卦例只取乾卦象来解卦,才说出尊贵如同父亲,敬重如同国君的解卦说法。由此而知八卦筮术不是《周易》里的东西,不恰当的比喻八卦犹如附在《周易》里的寄生物。

4《僖公十五年》晋献公筮嫁伯姬于秦,遇《归妹》之睽。史苏占之曰,其繇曰羊,亦无衁也。女承筐,亦无贶也。西邻责言,不可偿也。《归妹》之睽,犹无相也。震之离,亦离之震,为雷为火,为嬴败姬,车说其輹,火焚其旗,不利行师,败于宗丘。《归妹》、《睽》孤,寇张之弧,侄其从姑,六年其逋,逃归其国,而弃其家,明年其死于高梁之虚。

及惠公在秦,曰若从史苏之占,吾不及此夫!韩简侍曰象也;筮,数也。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先君之败德,及可数乎?史苏是占,勿从何益?《诗》曰之孽,匪降自天,僔杳背憎,职竞由人。

此卦中的《归妹》之睽说法,是筮出的《归妹》中以睽做繇题的繇辞来断卦的。睽是《归妹》卦里的第六繇题。春秋《周易》文本《归妹》卦里的第六繇称与繇辞是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无攸利。而今本《周易》里的《归妹》卦第六爻题与爻辞是筐,无实,土刲羊,无血。无攸利。而此筮例中所说的"《归妹》之睽其繇曰"里的士刲羊,亦无衁也。女承筐,亦无贶也,应是引述的繇辞,只是与今本《周易》里的语序有所不同,但其内容含义与今本《周易》文本里的《归妹》卦中的这句话是一样的。虽然这一筮里表述的是其繇曰,但从其繇曰的内容来看,不全是引述的繇辞,已然是史苏整个的解筮辞,即通过所筮出的这一篇的繇辞和取象分析后所说的话。当然在这段解释的话语中引述了《归妹》里的第六繇辞。所以不能把其繇曰后面的那段话,当成是《归妹》里的以睽为繇题的繇辞内容来看待。

总之,这一筮例是晋献公嫁女儿伯姬于秦时,想知道女儿婚姻及对晋国的吉凶。史苏占筮出一卦是《归妹》卦,并得出《归妹》卦里以睽做为第六繇辞士卦羊,亦无衁也。女承筐,亦无贶也的繇题是,见承负涂,载鬼一车,先张之弧,后说之弧。匪寇,婚媾,往,遇雨,则吉。但史苏断章取义抽取《睽》中的睽孤、寇张之弧来解卦,即按能联系到所问之事来联想出所谓的吉凶。正如这一卦例的断法,是从《归妹》卦里的一繇辞,又结合《归妹》卦画里的八卦取象和《睽》卦画里的八卦取象及《睽》卦里的繇辞联想、比附,来解释晋献公嫁伯姬于秦的两国联婚政治上的吉凶。史苏通过《归妹》之睽一卦所涉及的繇辞及卦象,却先知出了伯姬嫁秦后,秦晋两国出现的不吉之事,即两国交战,晋国战败,以及晋国政权更替上涉及的历史事件及人物命运吉凶。这一卦犹如《左传》里的第一卦,虽不是算八辈子以后的事,可也涉及了三、四代领导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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