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虽从未看过花鄞的字,可她却坚信,这是他留给她的。
言沫将信封拆开,把里面的宣纸抽了出来。
花鄞:“郡主,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奴已经踏上了新的征途。”
“想来这个时候,郡主的身边,定有心悦之人相陪,花鄞真心祝福郡主,与沈帝师白头偕老。您不用担心奴,区区一滴心头血,对于奴来说就是无痒之痛。往后,奴会带着对郡主的倾慕,走遍山河,看遍天下,过的潇洒恣意。”
花鄞的信内,没有提及任何一句怨念的话。
他还是那个心思纯挚的少年。
“花鄞,谢谢你!我也愿你早日找到两心相悦之人……”言沫看向远方,喃喃自语。
她欠他的情,无力偿还。
他给她的命,她会拼命惜之。
言沫将花鄞给她的信,原路折好,装回信封再放入喜服衣袖内,好生珍藏。
“沫沫。”沈逸之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言沫,“你掐我一下。”
他觉得自己就像活在梦里。
言沫勾住他的脖颈,俯下身子贴上了他的薄唇,尽情索取,直到呼吸紊乱,她趴在他胸膛微微喘着气。
“呆子,还是梦吗?”她看着呆滞的沈逸飞,莞尔一笑。
沈逸之回过神,摇了摇头道:“不是梦。”随后紧紧抱住她,将头窝在言沫锁骨上,贪婪的吸取她的香甜。
他的沫沫吻了他。
【男主好感值+5】
【总好感值:90】
提示音替沈逸之表达出了他的沾沾自喜。
————
言王府。
殷蓉火急火燎的赶往王府大厅,她的眼眸红肿不堪。
在听到言沫被劫持后,她和言王爷大吵了一架。这是他们成亲二十载以来,第一次发生的激烈争吵。
她怨他,为何狠心将言沫丢来邑州,若她没出安州就不会经历这些。
她质问他,是不是故意让她的沫儿来帝都,好方便他的旧情人,太后虞蘅睹人思人。
他第一次说她不可理喻。
殷蓉就笃定是她戳中了他的心思,他才恼羞成怒。
若不是担心言沫,她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沫儿,为娘见到你平安无事,这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殷蓉一步入前厅看到被沈逸之护着的言沫,眼泪又开始啪啪的往下掉。
“母妃,您怎么又哭了?”
言沫看到她红红的眼眶,太阳穴不自觉的跳了跳。
殷蓉哪都好,就是这爱哭的毛病,都是让她那便宜老爹给惯的。
搞得现在一把年纪了,遇事只会掉眼泪。
殷蓉赶紧用手帕拭泪,扯了抹比哭还难看的浅笑,“母妃这是高兴,高兴。”
言沫摸了摸鼻子。
高兴个鬼!
这样子一看,就是和宠妻如命的便宜老爹闹别扭了。
“沫儿,母妃听贤婿讲,你身上的百步蛇毒已经解了?”殷蓉扯开话题。
“嗯,沫儿之前偶然相助的一位小兄弟,他恰好就是我们要寻找的药人,他将沫儿劫持是为了替我解毒。”
言沫言简的介绍了一番。
在回来的路上,沈逸之就和她说了,有人射了支箭在宰相府大门,上面绑着纸条写了无名小院的地址和她的毒已被解的消息。
他独自前来找她,派侍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的父母。
言沫亦和他讲明了,花鄞所做的一切。
沈逸之破天荒的没有显现醋意,而是很感激花鄞为她做的这一切。
【作者题外话】:满足一位宝儿,不让花花丢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