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好受了。”随身翻译长长舒了一口气,保持跪姿端正,感激地道,“你的医术太高明了。神医,你能帮我彻底治疗吗?”
我不置可否,却问:“会拿大顶吗?”
“不,不会。”
“刚才点了你穴位,使得充满海绵体的血气疏散开,眼下最紧要的是使这些血气回到头部,否则的话,血气回流到肾俞丹田,有可能气崩而死。
“你既然不会拿大顶,就撅屁股跪着,使头部低于身体,让血气流到头部。”
“那……”随身翻译四下看了看:这么多人,怎么好意思撅屁股跪着。
我会意一笑,对苟主任说:“给他安排个空房间先跪着,等我救活娜塔再说。”
苟主任对这个随身翻译恨之入骨,直摇其头,不耐烦地道:“二科住院患者多,哪有地儿给一条狗腾位子?要跪就在这儿——”
苟主任指着墙角道:“在这撅着跪一会儿吧,不然的话就到卫生间去跪。”
随身翻译怕气崩而死,忙说:“好的,治病不怕丑,我就在这儿将就一会儿。”
说着,爬到墙角,规规矩矩地跪下来,头脸着地,屁股高撅,摆好姿式之后问我:“这个姿式可以吗?”
我看了看,走过去,用鞋尖踢了他屁股一下,“泥马屁股撅高点。”
随身翻译顺从地把屁股抬高一些。
我把鞋底踩在他后脑勺上,轻轻往下一踩。
随身翻译鼻子和嘴立即着地。
“龟孙子就要做出龟孙子的样儿!给我嘴贴地跪好,若是嘴离开地半寸,我踢断你的狗脊梁!”
“是是……”
我端祥一下,满意地道:“姿式挺标准地。”
看着刚才不可一世的随身翻译转眼之间就被我“安排”成了一条跪地的狗,众人几乎惊呆得说不出话来。
副市长也佩服得不得了,小声对周美书道:“你介绍这个神医,名不虚传哟!”
周美书得意地一笑,又是斜了一眼沈玉梅。
沈玉梅发现周美书几次偷偷瞟自己,眼光里的意味非常不友善,心中明白了一大半,不禁在内心里哼道:老太婆一个,还想吃小鲜肉?
她偷偷地拽了一下苟主任的衣角,小声道:“我留在这里吧?”
苟主任和沈玉梅本来互相不服气,天天顶牛,但是,自从我把苟主任的病治好之后,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在科里工作中处理得非常默契。
苟主任冲沈玉梅轻轻点头。
“那么,现在张医生可以开始了。”苟主任道,“其他人回避一下,随身翻译可以留在这里继续跪着,但不许抬头偷看。”
我冲随身翻译道:“听清没有?苟主任不许你偷看。若是你敢抬一下头,我叫你把这筐废纸全吃了。”
随身翻译嘴贴地面,不敢抬起头说话,只是喃喃地道:“不敢,不敢。”
苟主任继续说道:“另外,留一位女医生在这里配合我医生,我看,沈博士,你就留在这儿吧。”
“也好。”沈玉梅牛逼地看了周美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