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账！”冯津一脸愤怒，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么大张旗鼓地违逆他。

“父亲好好想想吧。”冯禹泽毫不在意地站起来，似乎心中早有预谋，“不过初七之后定要给我一个确切的回复，我好报给驸马。”

郭初之进宫拜年时，也察觉到宫中有异常，楚灵槐又探来消息，说石敬和李继柯一回驻地便操练军队，可能这风雨很快就要来了。

他不能有所举动，但得在风雨来临之前，把自己的承诺兑现了。

“灵槐，帮我挑个黄道吉日，我要先把这婚事办了，日后不论朝局如何，我心中都不能留有遗憾。”郭初之一脸认真。

“若是着急，正月初八就宜嫁娶。”

“好，就定在正月初八。”

冯涵羽运气不好，在赌场玩儿到一半就输光了身上的银子。

他原想叫人回去拿银子的，却听见有人议论，说郭大将军要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日子就定在了正月初八。他突然没了玩儿下去的兴致，丧气地回了冯府。

大年一过，天气就好转了许多。

冯涵羽心里闷得慌，便独子走到后花园里转悠。

后花园里湖面上的浮冰已经融化，整个湖面都变得翠绿。

他又走了几步，路过一灌木丛，突然听到有人嬉戏，便靠了过去。也不知是谁那灌木丛间设了一张长椅，正有两个身影腻在一处亲昵。

冯涵羽自己心里不适，自然也懒得去理会别人。他装作没看见转身便要走，突然听到一句娇嗔，他才意识到这里面的两人并不是府上的家奴婢女，而是自己刚纳进门的小妾，那位书香之家的二小姐。

“二少爷，夫人已经让我接管冯家内务了，你什么时候能兑现你的承诺嘛！”

“锦叶，如今大哥还在，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我约到这里，难道不怕他发现？”冯禹泽的声音十分淡然。

“冯涵羽？”锦叶满不在乎地说，“他整日在外面鬼混，这个时候才不回来了，再说他回来也是往那个狐狸精的屋子里跑，我啊，只盼着把身子就给你呢！”

冯禹泽有些不信，“那他就没碰过你一次？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你以为我在骗你？”锦叶有些怒意，转向一边，“人家为了你守身如玉，你竟然如此对我……”

“好好好，”冯禹泽语气又软了下来，“是我的错，等我不需要听从我父亲的时候，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抢过来！”

锦叶一听，化怒为笑，“二少爷……你真是太好了。”

冯涵羽摸了摸脑袋，实在混乱得很。他对锦叶完全不在意，也不把冯禹泽放在眼里，什么乱伦，什么面子的他统统可以忽略，唯一不能忍受的，便是这些人的虚伪。

一个个看上去都还像回事，背后却搞起了出乎预料的恶心举动，难不成这个时代就理应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