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孟夫人生气了，睁大双目瞪着她，“你是不是听信什么谣言了？银雪早已化成灰尘了，你难道还惦记着她？难道咱们母子之间的亲情还不如一个丫头？”

冯涵羽顺着孟夫人的双臂看过去，“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银雪吗？”

“你是被那个蹄子蒙了心智。”

“不，因为她总是在我想离家出走时，跟我说起她从小没有爹娘的事，告诉我您有多爱我，有多疼我，天天催促我尽孝道，去关心您理解您。”冯涵羽回想起那时的银雪，还真变得模糊起来。

“谁还不会说些漂亮话？”孟夫人冷哼一声，“你那位杜家小姐不也是在我面前娘亲娘亲地叫吗？”

“她们不一样。”冯涵羽觉得母亲可能已经被什么蒙住了心，谁也无法帮她揭开，“但是他们对我都是无可挑剔的，您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杜晴初的命我是要还的，不然我这一生都无颜面对她。”

“羽儿！”孟夫人可能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孩子了，见他如此冷静地对她说心中的想法，竟然觉得是这屋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冲外面喊道，“快去找些道士和尚，驱驱邪，把太医也找来，给大少爷看看。”

“是。”外面应了声便走了。

冯涵羽觉得自己真地是白说了这些话，这才暗暗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铺展开一幅卷轴，继续提笔画画。

“羽儿，你……”孟夫人担心地走到他身边，看到这画里的人物，“这是谁？”

“母亲见过的，这是郭初之的夫人。”冯涵羽打了个预防针，自己满心好奇，想看看她是否还有其他想法。

“我也不该管的。”孟夫人叹了口气，察觉道冯涵羽的疑心了，“你日后想做什么便做吧，当娘的也不再为难你。”

“是吗？”冯涵羽笑了笑，渐渐低头，看着那幅画问道，“我若是把别人的妻子抢回来，您会不会反对？”

孟夫人想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你……不会……”

冯涵羽点了点头，“不错，我要把他郭初之的女人抢到我身边，至于冯家的颜面，我也顾不得了。”

“羽儿。你可不要胡闹，郭初之现在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天下女子这么多，你为何偏要……”

“天下女子是多，可为数不多重情重义地都被我害死了，我去抢一个我喜欢的难道有错吗？”

孟夫人一听更急了，“你要知道郭初之如今能容得下咱们冯家，全是因为你曾舍命帮他，若是你再惹恼他，他隔着的旧恨定然要报在你身上的！”

“什么旧恨？”冯涵羽毫不知情。

“他们郭家是你父亲参了一本，将他们家尽数抄斩的，虽说后来恢复了名誉，但是他还一直想着帮他夫人家洗去冤情……到时候你父亲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