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倒忘了!西厢房着火这点事也值得把我叫出来?那管家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喊他!事事都要让我来教你吗!”
“夫……夫人,这……”
“你还敢顶嘴!”姚夫人气得摔了一个茶杯过去,砸的那下人头顶起了个包。
“母亲息怒,是我让他去喊您出来的!”负责杜玄迈进内屋看见母亲如此生气,急忙救场道。
“你?”姚夫人听杜玄这么说,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她面露惊讶地问道,“你叫他喊我做什么?”
“儿子自有儿子的缘由。”杜玄冲姚夫人使了个眼色,又对跪着的下人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这场暴风雨终于平息,他们匆匆忙忙地退了出来,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和丫鬟喜鸳。
姚夫人坐了下来,气也消了不少,看着儿子如此有心机,忙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母亲,我之所以叫您出来是想阻止您把晴初的罪名落实。”杜玄不急不慢地说。
“阻止?为何要阻止我?我可是废尽……”
“母亲,您听我慢慢说!”杜玄坐在姚夫人身边,打断她的质问,“我知道您费尽心思想把杜晴初赶出去,因为她一日占着杜家长女的名分晴晚的才华就被殷没一日。”
“你知道还这样做?”姚夫人忍不住插了一句。
“母亲,你想让晴晚出头,可现在不是时候!”杜玄说。
“为什么?”姚夫人很奇怪。
“我昨日听冯函羽说,他父亲有意和咱家结亲,您想,他家只有他现在没有正室,何况他又是冯家长子,那中书令肯定是要为他娶亲。”杜玄心思缜密,姚夫人也化怒为疑了。“这冯大少爷要是有些上进心,咱把晴晚嫁过去也到无妨,可是您也听说了,他在这宋州城只落了个无恶不作,不求上进的名声,虽然凭借着嫡长子的名声中书令由着他在宋州胡来,可他在这儿又何尝不是一种放逐呢?就算孟夫人想把他弄到洛阳城里去,可他父亲定是不会让他做大官的。”
“所以……你是担心,”姚夫人恍然大悟地说,“如果杜晴初名声败坏,老爷会把晴晚嫁过去?”
“正是!”杜玄看母亲明白了,露出了笑容。
“是啊,晴晚可是要嫁给王公贵族的,怎么能让这个没出息的混混得了去?”姚夫人预料到自己诬陷杜晴初的后果,摇了摇头,“要不是我儿机警,我险些犯了大错啊!”
“因为不知母亲进展如何,儿子才引出母亲,再做商量。”
“那你说……这罪名都安上了,她也承认了,咱还有挽回的方法吗?”姚夫人又担忧道。
“所以咱得想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