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玉莲走到一间房,打开房门,说道:“公子请。”
宇文忌走近这间房,里面的铺设极尽奢华,走近几步,发现一把琵琶,他上前抚摸,爱不释手。
玉莲走上前去,见他如此,不禁发问:“公子识得这琵琶?”
“原是我一友人弹过。睹物思人罢了。”宇文忌触景生情。
“友人,哪位友人?不知公子可否告知于我?”
“是家姐。不知玉莲姑娘可否为在下弹一曲《阳春白雪》?”宇文忌恭敬的说道。
“承蒙公子不嫌弃,那小女子献丑了。”语毕,玉莲坐下来,开始弹奏。
宇文忌落座。
婉转的琵琶声让宇文忌心生摇曳,不禁潸然泪下。
他沉浸在玉莲的琴声中,她的手指在琵琶上弹出宛转悠扬的歌声。他仿佛看到一副生机勃勃的画面,万物复苏,大地苏醒。琴声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时而婉转,时而急促,令人心里摇曳不已。
曲毕,玉莲站起身,“小女子献丑了。让公子见笑了。”
“不会。承蒙玉莲姑娘今日肯为在下演奏一曲,在下不胜感激。”宇文忌站起,作揖。
“公子严重了。今日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玉莲怎会安然无恙。今日不过为公子演奏一曲,乃是应尽之责。他日若公子有何烦恼,尽可来天香楼找小女子倾诉,小女子愿做公子知己。”玉莲客气的说。
“玉莲姑娘如此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下不知玉莲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公子莫要取笑奴家了。适才公子说《阳春白雪》乃是公子家姐所弹奏之曲。不知现下奴家可否向公子家姐讨教一二?”玉莲试探他。
“玉莲姑娘有所不知,家姐已故去5年有余。故姑娘不能达成所愿了。”宇文忌伤心的说。
“奴家唐突了。实在不知公子家姐已故去多年,今日奴家冒犯,还望公子海涵。”玉莲向宇文忌赔罪。
“玉莲姑娘严重了。所谓“不知者无罪,”我又怎敢怪罪于你?’
“公子说笑了。不如奴家去备几壶好酒,备下几样小菜。让公子尽兴。”玉莲欲喊花妈妈。
“权且听玉莲姑娘安排。”宇文忌落座。
“花妈妈,花妈妈……,”玉莲在屋内喊。
“来了,来了。”花妈妈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花妈妈,今日我要与宇文公子一醉方休,你且去备些好菜好酒于我。”玉莲说道。
“好咧。玉莲啊,今日可要好好伺候宇文都司啊。”花妈妈一脸谄笑,下去备菜了。
玉莲返回屋内,只见宇文忌对着窗外的月亮凝思。
“公子在想什么?”玉莲走过去。
“我看今晚的月亮甚是明亮。遂想起了一句诗‘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宇文忌背着手。
“看来公子是想家人了吧。”
“是啊。不知玉莲姑娘是否会思念家人?”宇文忌转过头问。
“奴家无父无母,自小便被卖到这天香楼里。不知双亲是否还在人世,是花妈妈自小把我带大,她算是奴家唯一的亲人了吧。”
“在下唐突了。不知玉莲姑娘的身世如此坎坷。看来你我都是可怜人啊。”宇文忌对着月亮不禁发出感慨。
“公子严重了。请入座吧。酒菜稍后花妈妈会送来。如若公子在窗前久站,实在是奴家的罪过。”玉莲恭敬的说。
“好。”宇文忌便落座了。
“菜来喽。”花妈妈吩咐小厮备了2壶冻醪,5样小菜。分别是太白鱼头、铜钱包、清炒栀子花、白切鸡、野笋炒肉。
“宇文都司,您尽兴。玉莲陪着您,奴家就先退下了。”花妈妈领着小厮便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