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尝尝这冻醪,这是花妈妈去年秋天所酿。最适合春天饮用。”玉莲给她倒了一杯。
“是吗?我喝一杯。玉莲姑娘不喝一杯吗?你带着面纱不光柳寒好奇,我也是好奇的很。不知玉莲姑娘可否赏脸,让在下一睹姑娘芳颜。”宇文忌好奇。
“原来公子也是好色之徒,奴家以为公子今日救我,必与那些富家子弟不同,不曾想公子与他们一样皆是好色之徒。奴家曾说过今生只愿得一倾心之人,那时自然让他见我容颜。但在此之前,奴家绝不会露真容与其他男子。公子如此为难奴家,怕不是和那柳寒合谋的吧。”玉莲生气的道。
“姑娘错怪在下了。在下只是听说姑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方才进到此处,见姑娘曼妙舞姿,又听姑娘适才弹奏《阳春白雪》一曲,在下对姑娘钦佩不已,亦有爱慕之意。”宇文忌言辞恳切。
“公子莫要为难奴家。天下男子皆薄幸,奴家常年在这烟花之地,达官贵人见过无数。心中并不相信富家子弟会有真情。奴家今生只愿嫁一贫穷书生平淡度日,也不愿嫁与达官贵人受尽苦楚。今日公子救了奴家,奴家对公子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其他。请公子莫要会错意,为难奴家。”玉莲站起来愤慨的说。
“玉莲姑娘此话怎讲?在下并无它意,只是好奇罢了。如若姑娘为难,在下也不强人所难。还请姑娘莫要见怪在下。”
“公子说笑了。快点吃菜吧。”玉莲看着宇文忌饮酒,吃菜。她始终不为所动。
“玉莲姑娘怎不吃?”宇文忌好奇的问道。
“奴家不饿。晚膳奴家一般不吃。”玉莲答道。
“是吗?看来你们天香楼对于你要求甚是严苛。也为难你了。”宇文忌同情的说。
“公子可吃饱了?”玉莲问他。
“已好。可以撤下了。”
“那好。公子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唤花妈妈。”玉莲走出房屋,唤来花妈妈。
“宇文都司可吃好了?”花妈妈谄笑的问道。
“吃好了。花妈妈可撤下。”宇文忌对花妈妈说道。
“好咧。宇文都司尽兴啊。奴家先退下了。”花妈妈让小厮把酒菜撤走,便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玉莲见势不妙,连忙去开房门。但是始终打不开,这才发现房门已被花妈妈反锁。
她懊恼不已,这才反应过来花妈妈打的如意算盘。怕不是要让她和这个自己的杀父仇人共度良宵,再把自己卖给她吧。
这个花妈妈真的是把自己卖了。
宇文忌喝的已经烂醉如泥,昏倒在桌旁。
玉莲任他在那里睡觉,也不管他。
她转念一想,不如借此机会杀了他,为哥哥,爹爹,报仇。
她从床底下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慢慢的走向宇文忌。
“宇文都司,外面有人找你。”花妈妈突然去而复返,打开了房门。
玉莲赶忙收起匕首,迎了上去。
“花妈妈,怎么了?”
“玉莲啊,外面有一个叫石河的公子找宇文都司。我便来你房中寻他了。宇文都司现在怎么样了?”花妈妈急匆匆的走到桌旁。
“宇文都司,……,”花妈妈摇晃着宇文忌尝试叫醒他。奈何他已经不省人事。
“玉莲,你先去下边把那个石河带上来。我在这里守着。”花妈妈吩咐道。
“好。”玉莲便下楼去寻石河。
楼下,石河坐在桌椅喝茶。看到玉莲下来,便上前询问:“姑娘,刚才有位妈妈说让我在此处等她,她去寻我家公子了。我家公子乃是宇文忌,不知是否在姑娘房中?”
“正是。你家公子喝醉了,宿在我房中,请随我来。”玉莲带着石河上楼。
到了玉莲屋内,石河见到宇文忌昏倒在桌旁,身上一股酒味。
他向花妈妈说道:“劳烦妈妈照顾。我家公子今日的酒钱我已付清。今日我要带公子回府。告辞。”石河扶着宇文忌便出去了。
花妈妈很是惋惜,本来想今天攀一棵大树飞黄腾达,看来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她心想,今日得罪了柳寒,他可是礼部尚书的独子,今日的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本来指望着这个宇文都司和沈玉莲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也可以保护天香楼。结果现在宇文忌走了,鸡飞蛋打,煮熟的鸭子飞了。如若以后柳寒来找麻烦,她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她不禁愤懑,走过去扇了玉莲一巴掌,“你今日让我得罪了柳公子。现下宇文都司又走了。如若柳公子他日来找我的麻烦,我该如何应对。这全都是你造成的,我告诉你,如若他日天香楼没了,我要了你的命。”说完,花妈妈便气呼呼的走了。
玉莲摸着火辣辣的脸,恨恨的看着花妈妈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