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我们先做起来的啊”书静哽咽。
“莫法,别人的地盘。”
“那我还是要和你一起去,多少有个照应嘛。准备的事情会有好多呢?搞得赢的。”
“也行,我和你一起辛苦嘛。反正我俩是一根树上的蚂蚱。”
之后县城的主要街道,路口,学校,机关,商业场所,只要人多,除了雨天,无论毒日头还是风里霜里雪里,就多了一辆红红绿绿摇摇晃晃的小小三轮车,两口儿“日本东洋铁板烧”漂泊。一会儿停,一会儿走,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在南北,一会儿又在西东,到晚上夜影幢幢更象幽灵,差似上演苦戏电影《搭错车》,“酒干倘卖莫酒干倘卖莫”吆喝声响起,怎么听都带几分寒意,清寥寥能有几层好?县城就那么大点,热闹的地方就那么几处,很多地方禁止,再遇城管打击,有两次还差点被没收了三轮。跑来跑去白泉书静占一半的收入还是在入夜后的毛衣店门口。这里已经培养出很多老顾客,可大都送给哥嫂了。小城多雨,雨常常在夜间下,撑开准备好的大雨伞,护住人和车,只是没人来,花开再艳总得有人看,有人采。
这样下来辛劳与获得就难成正比了,不小心掐算,食材很容易过剩过陈,出现他俩招架不住的亏损。再者,象铁板烧这样的路边流动饮食,因为没有这样那样的费用,门槛太低,操作人人都会,又很容易被模仿,这时县城里就已经遍地开花。有好的,有歹的,做得好的难说赚好多,但起码可以维持,做得不好的可就倒了人们胃口,坏了名声。无论好的还是歹的,对白泉书静而言,不是抢了生意就是在帮他俩驱散顾客,总之弄得人跌跌撞撞没钱赚。磕磕绊绊到第二年把夏天经营完再入秋,街上巷口渐渐霜风凄紧,冬天一来更是路断人稀,白泉喝着呼啸的北风,喟然对书静说:
“这样子哪里还活得出来?”
“哎”书静也一声叹息,“只红了两三个月,霉就霉了一年多。”白泉问:
“不做铁板烧了,接下来又咋办呢?”
“又咋办呢?”
俩俩相觑,哪来翻天覆地的办法?惟剩无奈,有一点达成共识:“歇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