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也不得让他！”女子好象被那一脚蹬醒了，牙齿咬舌头，话语戛然而止。

“休息一下，休息一下”白泉满足了好奇心，嘴里喏喏不好再多问，想起自己的不幸也不好劝她忍口气。坐了约么半个小时，看热闹的散尽，店里的顾客也走光光，女子缓过劲儿来，说：“师傅，我好饿哦，麻烦你给我下二两清汤面嘛。”白泉应声：“你还没吃中午的啊？要得嘛。”象得了圣子一样去厨房里下了足足二两面，丢了好多菜叶子，还舀小瓢炸酱，端过去，回头拿个小碗舀半碗面汤，也端过去。女子说：

“师傅，我要的是清汤面？”

“没事没事，吃嘛，你只消给清汤面的钱哈。”为啥要优待呢？只可能是心血来潮。

“那咋要得呢？”女子落泪了，刚遭遇恶人脚踢又遭遇善人施舍一时没忍不住。

“这么晚才吃中午，二两面够不够哦，要不要再加点儿？”白泉要给自己下面，顺便讨好地问一声，有点儿画蛇添足。女子的眼泪却因此落得啪嗒啪嗒地：

“够了，师傅”哇哇哇，边哭边将面吃完，留下三元钱，“师傅钱在这儿哈。”

“清汤面是两元钱，你只给两元就是了。”

“明明是清汤炸酱面，要给三元。”

“要不得，要不得，是我优惠你的。”

“要得，要得。”女子哭过笑了，“味道好吃，下次我还来吃。师傅你一个人开店啊？”

“是嘛，生意不好，请不起人。”

“师傅，你人好，不要愁，我觉得哈，人好生意就会好。”女子留下句祝福，也留下她独特的判断。手背拭泪，手心把嘴皮上的油渍抹一抹，难为情的笑容在脸上浮现，多久都没散去，居然又生出几分人见人爱的嫣容。

“托你吉言了！”白泉目送，心里很是受和，因为女子开口闭口“师傅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