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全歼于关下(三)(1 / 2)

我在古代当奸商 昊越 1777 字 2021-12-16

黄琮上有母亲,下有妻儿,如何能冒那个风险,只好按照阿拉格巴日的要求借了十贯中统钞。

从借钱的那天起,他每个月的俸米都被阿拉格巴日克扣,只两个月就把家中多年的积蓄基本耗光,前阵子儿子生病,把家中能卖的都卖了,好歹把儿子的病治好了。

看着房氏端来的茶盏,缺口瓷碗里沉浮着几根黑黝黝的茶叶,司马延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放在门边的礼物说道:“没想到嫂子如今苦到这般地步。今天带的东西只是脸面,没有实在的东西。这十两银子,黄琮你明天还给达鲁花赤,他若不收,就说是我要你还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块的银铤放在桌上。

王氏和黄琮一看,连忙起身不受。

司马延知道他们娘俩脸皮薄,就说当年自己在黄大哥身边白吃白喝没少占便宜,今天他帮帮忙,实属应当,千万不要推辞。

王氏见了,便应了下来,千恩万谢,忙叫儿媳把院子里唯一能下蛋的老母鸡杀了,再出去打些酒,却被司马延打住。

司马延从怀里掏出一贯钞票,让房氏不要杀鸡,直接去街上买些酒菜,他有事要和黄琮说。

看房氏带着儿子出门,司马延问起登州水营士兵欠高利贷之事。

黄琮以为司马延是因为要借钱给阿拉格巴日,问问情况,摸一下对方的底,同时对方也给自己银子,让自己摆脱破家的危难,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黄琮说完,司马延知道水军士兵心中的怒意已经到了相当高的地步,不光是高利贷之事,还有五千水军下落不明后,阿拉格巴日居然不上报。

不上报就意味着没有抚恤。

这些水军士兵大多是本地人,姻亲关系错综复杂,叔伯堂表兄弟不见了,没有军饷,也没有抚恤,家里的一家老小的生活一下子没有着落。

亲戚没有生活,总不能见死不救,结果一家穷,拖累了两、三家的日子都没法过。

司马延默默听了这些事,没有说话。

从昨日方金鹤的话语中,他知道,那些失踪的士兵,都被俘虏到了金州港,后来又加入平洋军,非但没死,反而拿着丰厚的军饷,只是军队有纪律,他们不得私自和外界联络。所以,家人都以为他们死了。

其实,关于平洋军的存在,直到昨天,他才从方金鹤和王汝斌口中得知。

当他知道自己的少东家郑乾居然是东瀛和高丽的共主,而且下一目标就是山东时,不禁热血沸腾。

只是,登州还有两千蒙汉骑兵,即便策反了登州水军,也无法对付登州骑兵,而且登州城内还是半数的水师军户家庭,届时被作为人质,或者作为阵前肉盾,登州水军如何能够造反?

后来,方金鹤和王汝斌二人想出了一个计策:买走了城中的水师军户。

司马延和黄琮、王氏又聊了几句后,摸清了登州水师官兵们的情况后,说铺里还有事情,便起身离开。

不一会,房氏带着儿子提着一篮酒菜回来,见客人已经走了,四人便围坐在桌边,兴高采烈地吃了起来。

席间,王氏和房氏对司马延赞不绝口,要黄琮一定要记住对方的恩情,黄琮点头称是。

只是令王氏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院外就来了几辆大车,十多人手提肩扛着米粮、鱼肉、油盐、布匹和家具,送进自家院子。说是姓司马的官人买的,让给送过来。

傍晚下职,黄琮进屋后,看到家里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吓了一跳,得知是司马延送来的,不禁疑虑起来。

他对司马延的用意产生了怀疑。

据司马延自己说,他不过是一个钱铺的护卫头领,虽说温饱无忧,但是也有家室,给自己送这么多东西,真的只是因为两家以前的那点交情。

况且,从昨日司马延和阿拉格巴日喝酒的情形来看,对方穿着堂皇,言谈举止,却并没有有钱人的做派,不像是出手豪阔之人。

次日,黄琮借着午休的时间,找到了荣昌钱铺,询问铺中伙计司马延。伙计问了他的姓名后,进去通报,然后将其领入内院。

在内院,他看到了司马延坐在一座亭子内,身边有一位中年人。

司马延见黄琮进来,走出亭子,将他带到那个中年人面前,相互介绍。

黄琮得知中年人是荣昌钱铺的掌柜,再仔细看对方相貌举止和穿戴,果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上位者的威严,连忙拱手施礼。

王汝斌得知面前的青年,就是登州水军指挥副使,也不禁高看了几眼。

登州素来就是水军重镇,能以这般年纪当上副使,必是能力出众之人。

黄琮本想单独来见司马延,委婉探得对方的心思,却不想司马延并没打算和他单独相处,而是将自己引荐给他的掌柜。

黄琮虽然知道阿拉格巴日结交司马延就是为了和这家钱铺拉关系,但是,遭受高利贷盘剥的经历,令其对高利贷极为反感,使得他对眼前的掌柜也有了偏见。

和王汝斌互通姓名后,黄琮就看着司马延,不说话,场面有些冷。

司马延见这情形,有些尶尬,想要说些圆场的话,却被王汝斌挥着手中的折扇,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