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全歼于关下(二)(1 / 2)

我在古代当奸商 昊越 1765 字 2021-12-16

从房间出来后,王汝斌和方金鹤二人脸色愉悦,司马延则神色复杂,目光时而感慨,时而愤恨,时而怅然。

半个月前,司马延接到登州传来的郑乾的信件后,立刻放下手头差事,前往登州,见到了王汝斌。

司马延事前并不知道郑乾让自己进入登州的用意,只当是凭着自己在山东的人脉,扩大钱铺在市场的覆盖面,结果听了王汝斌一番话之后,他才知道“斡脱钱”放高利贷的事情,当时气得就想拍桌子大骂。

司马延是李瑄的旧部,自从蒙汉军重臣史天泽将李瑄凌迟的那一刻起,他就和蒙古人以及蒙汉军不共戴天。如今得知蒙古人如此坑害山东百姓,怒不可遏。

看到司马延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尽管王汝斌知道司马延不是莽撞之人,却也担心他一时怒气攻心,做出不当之事,坏了计划,严肃叮嘱他不得妄动。

多年的军事素养和社会历练,让司马延很快冷静下来。

他聆听了王汝斌和方金鹤计划中的细节,记下了对方安排自己要做的事情。

次日上午,司马延来到登州水军衙门求见黄琮。

他穿着黑丝缀金的深色长袍,腰间黑丝宽带上挂着块名贵的玉佩,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

黄琮呆看了半天,直到对方喊出自己的乳名,他才确认对方的身份,惊喜地喊了声“世伯”后,连忙以晚辈身份见礼。

当年,司马延和黄琮的父亲,同在李瑄帐前听令,私交甚好。两家夫人子女都常有来往。

李瑄兵败后,司马延和黄琮的父亲被冲散了。

司马延带着手下逃回家乡,担心蒙古人斩尽杀绝,就带着愿意跟随自己的属下和一家老小逃向南方,从此和黄琮的父亲绝了音信。

昨日,王汝斌告诉他故友之子如今是登州水师副指挥使,他颇为惊喜,可是想到对方在为蒙古人做事,不禁心中有些芥蒂。

王汝斌让他前去交往,并借机接触登州的达鲁花赤,并告诉他如何如何去做。

在衙门外,司马延和黄琮谈论着彼此的生活。

司马延说自己多年在外漂泊后,回到登州,现在在一个钱铺做事。

黄琮则叹息父亲在那次战斗中被俘,为了一家老小,投降了蒙古人,后来被派到登州水军做事,他跟在父亲身边听差,七年前,父亲病故,他就接任了父亲的职二人在为各自和对方命运慨叹时,阿拉格巴日出现了。

平日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阿拉格巴日,今日不知怎么地,心情不错,见黄琮和一个穿着富贵的人在聊天,就多问了一句,此人是谁?

黄琮不敢说,若说被问及李瑄,二人都落不到好,司马延却高声唱喏,拱手自我介绍。

“小人是荣昌钱铺的押运,是黄指挥的老相识,现在手头有一笔生意想到老朋友带着他一起发财。”

听到“发财”两个字,阿拉格巴日一双窄细的眼睛立刻睁大,来了精神。

阿拉格巴日刚从回教商人阿卜杜勒?哈迪手中,得到了上个月“斡脱钱”的利息,心情很不错。

此时,听说对方有“发财”的路子,而且是荣昌钱铺的人,顿时来了精神。

上次和卢世荣相见时,对方要他开具通关文书,就是给荣昌钱铺办的。

那个钱铺是阿合马大人关照的,能被阿合马大人关照的钱铺自然实力雄厚。

没想到这家钱铺的人和自己手下人有交情,当下阿拉格巴日就笑容满面地邀请司马延进自己大帐喝酒。见黄琮愣在远处,挥手让他喊几个年轻女子来助兴。

黄琮不明白阿拉格巴日怎么突然对司马延如此热情,一头雾水地去操持,等到他带着三个娇滴滴的女子走进大帐,就见二人正勾肩搭背,喝的畅快。

司马延见黄琮进来,挥手让他也坐下喝酒,黄琮见阿拉格巴日没有反对,便坐在帐内一角。

听了二人说话,黄琮渐渐明白阿拉格巴日为何对司马延那么客气,原来他是想让司马延帮他从钱铺借钱,投放到“斡脱钱”里。

黄琮和司马延之前聊得时间不长,只知道对方在给一家店铺做押运,心想落魄武人除了给钱铺看家护院,护镖押运,倒也合情合理。

然而,听了阿拉格巴日“借鸡下蛋”的想法,黄琮神色不禁阴沉下来。

和所有蒙古人一样,阿拉格巴日不会理财,俸禄到手,两、三天就挥霍一空。

但是,在中原这样的花花世界生活,没有钱万万不行。

年前,经过其他蒙古朋友介绍,他找到了一个在济南贵族圈内赫赫有名的回教大商人阿卜杜勒?哈迪,问计如介入“斡脱”这种钱生钱的赚钱途径。

阿卜杜勒听了他的情况后,给他出了个主意,给士兵放贷。

可是阿拉格巴日口袋里没几个大子,根本没有钱放出去。

那个回教商人提点了他:暂停所有士兵的军饷,总有人要吃饭的,你就把原本属于那些士兵的军饷,作为“斡脱”放贷给他们,用本属于他们的钱放给他们,自己不需要掏一个子,每个月就会有很大的进项。

阿拉格巴日闻言大喜,回到登州后,立刻宣布停发登州水军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