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麻子问了,自己也不敢不回答啊,于是硬着头皮道:“军师平时除了待在军营,便是去怡红院找小桃姑娘,我们几乎将怡红院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军师,属下怀疑,军师可能可能被人绑架了。”
听到绑架两个字,霍麻子立刻打了个冷颤,醉意瞬间消失:“难道?刺杀阿若的事,被人发觉了?”
想到此处,霍麻子自己笑了笑,心道:“不可能,派出去的四个兄弟,两个战死,两个自杀,谁知道是自己幕后操作的?”见手下都看着自己,霍麻子又躺回虎皮椅子上,恢复了以往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正要拿起酒坛狠狠灌一口,无意间却扫到桌子上一个红色请柬,这是黛婆婆派人给自己送来的,还嘱托霍麻子,到时候无比参加。
黛婆婆是濠州城有名的神医,自己也听说过,但从来没有交集,而且,自己在濠州义军中,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为何黛婆婆会宴请自己?
霍麻子又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一阿若。
“自己刚刚派人刺杀阿若,黛婆婆便举办宴会,还邀请自己参加,莫非?黛婆婆这是要请君入瓮?”
“难道,李铁嘴真的被抓,把自己供出来了?”想到此处,霍麻子心惊肉跳:“这濠州,恐怕是待不下去,不行,必须立刻收拾细软跑路了。”
想到此处,霍麻子让手下将士散去,亲自跑到军帐口,见四周无人,飞快的跑进后堂,把细软装到包裹,拿上自己的横刀,霍麻子便牵出自己的战马,想要出营。
亲兵害怕霍麻子有危险,想要跟着霍麻子一起,被霍麻子拒绝,霍麻子就自己一个人兜兜转转进入一偏僻小巷,左右看看没有人,也不用钥匙,后退两步,猛的一冲,便跳进了一家院子。
这院子,是霍麻子悄悄买的,除了儿子霍根生,没有任何人知道,也算是霍麻子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院子荒草丛生,看上去破旧不堪,霍麻子也没往屋子里走,径直走到井边,抓住井绳,便溜了下去。
这是一口枯井,井里没有水,却藏着霍麻子这些年搜刮来的财宝,霍麻子虽然老实,但也知道如今濠州城有多乱,这个院子自己不常来,如果放在屋内,保不齐那天就被流民偷走,放在枯井中,最保险。
躲进枯井,霍麻子的心,这才落地,点着蜡烛,打开一口装满银子的箱子,贪婪的抚摸起来,心道:“有了这些,即便儿子没了,自己和老妻晚年也不会过的太凄惨吧?”便在这时,轰隆一声,一块大石头竟然盖住了井口,枯井中立马就暗了下来。
霍麻子惊慌失措,忙喊道:“是哪位好汉?放霍某人一马,井中财宝,全归各位了。”
只听上面的人哈哈笑道:“不放你,井中的财宝,也是我们的,你说凭啥放你?”
说完,也不理霍麻子,对身边人道:“通知毛统领,霍麻子意欲躲藏,被我们抓到了。”井底的霍麻子听闻此事,是面如死灰,果然,刺杀阿若暴露了。
一个时辰之后,郑润骑着马,也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了枯井边,对毛骧道:“霍麻子在里面?把他给我弄上来。”
毛骧一挥手,两名手下便抬起石头,朝井里撒了一把药粉,等了一炷香时间,便顺着井绳溜了下去,眨眼工夫,井绳晃了晃,便有人揺动井轱辘,霍麻子头下脚上被吊了上来,仔细一看,霍麻子竟然昏迷不醒。
郑润见状,拍了拍毛骧肩膀道:“好小子,有你的,帮了我一个大忙”有时间请你去濠州城吃顿好的,只是兄弟我也不太富裕,你得少点两个菜啊!”
毛骧闻言大喜,这吃不吃饭的不要紧,郑润说请自己吃饭,便说明把自己当做兄弟了,能跟郑润当兄弟,说明自己在南山军营,算是站稳脚跟了,忙道:“郑将军,您可要说话算话啊。”
“当然算话,哪次答应你们的事情,我食言了?”
就在郑润和毛骧闲聊的时候,毛骧两位手下也从井底爬了上来,神色有些癫狂,一上来便对毛骧说:“发财了,发财了,井底好几箱金银珠宝,统领,您必须重赏我们兄弟。”
毛骧听了这话,也沉不住气了,亲自跳下去查看,上来后也是满脸狂喜,对郑润道:“郑将军,下面的财宝,够南山军营吃5年,也不知这霍麻子收刮了多少地主老财,哈哈,便宜咱们了,咱们以后不用郑将军再拨军费了。”
郑润哈哈一笑:“财宝带回南山军营,人直接送药庐,让兄弟们严加看守万万不敢让霍麻子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