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郑润便知道,这个答案,黛婆婆不满意,立马改口道:“三天,三天保准查出来。”
黛婆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郑润道:“这还差不多,就给你三天时间,查出来告诉我,我亲自为徒弟报仇。”
可能觉得自己有些碍眼,也可能黛婆婆有事要忙,说完这句话,便背着手慢悠悠走了出去,嘴里还囔囔道:“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打我徒弟的主意?好久不发威,濠州人好像忘了老婆子的存在了。”
郑润和阿若听到黛婆婆的囔囔自语,相识一笑,郑润扶着阿若躺好,自己席地而坐,拖着下巴,直愣愣的看着阿若。
阿若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话题道:“跟着两位老先生念书,还好吧?没有挨板子吧?”
郑润道:“还好!我功课都能按时完成,两位老先生不打我。”
“那练武辛苦吗每次练完,还向以前那么痛苦吗?用不用我再给你配点缓解疲劳的药?”
“还好,你胳膊受伤了,我哪里还有药,不着急,等你伤好了再配吧!”
“南山军营训练的怎么样了?郑大叔没为难你吧?三百多个人呢,你能管理的过来吗?”
“还好,义父对南山军营目前的状况很满意,南山军营的将士也很听话,一般都是许二先生他们训练,不太麻烦我。”
见努力转移话题,郑润还是这样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阿若有些嗔怒,道:“你坐地上的样子,真像个傻子!”
郑润闻言,嘿嘿笑道:“嗯,我就是傻子。”
一阵沉默后,阿若咕咕响了起来,对郑润道:“傻子,我饿了。”
郑润手一支,便从地上站起,笑道:“傻子给你弄吃的去。”看着郑润的背影,阿若笑的很是幸福。
郑乾军营忙,经常不回家吃完饭,郑润和李文忠也去了南山军营,因此,每天马秀英都等着阿若回家,二人一起吃饭。
可今天,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阿若,马秀英有些诧异,便差小廝前来药庐看看是什么情况,见阿若受伤,小廝便风风火火回去禀报马秀英,不一会儿,马秀英便赶来了,抱着阿若,像个母亲一样,不断安慰。
等郑润从药庐回到南山军营,已是半夜时分,一到军营,郑润便径直去找毛骧,见到毛骧,也不废话,直接把黛婆婆限期三天抓到凶手的事跟毛骧说了。
本以为,毛骧会跟自己诉苦,说什么时间太短之类的废话,郑润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打算跟毛骧说几句狠话,给毛骧施施压。
没想到的是,毛骧竟然拍着胸脯对郑润说:“郑将军放心,顶多后天,便会出查出,究竟是谁对阿若下的手。”
听毛骧这么说,郑润很诧异:“怎么?这么快就有眉目了你小子可别说大话啊,要是三天查不出来,黛婆婆肯定会把我整的很惨的。”
毛骧道:“郑将军,我可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自然是有了眉目,才敢这样说。”
“刺杀阿若的其中一个,我手下一位兄弟无意间看见过,当时是跟霍麻子军师李铁嘴待在一起,我估计刺杀阿若姐的人,十有八九跟霍麻子有关,咱们在城里的兄弟,正蹲点守着,打算找个机会,将李铁嘴抓回来,撬开他的嘴。”
“之所以说后天,那是因为我不确定这李铁嘴明天会不会出府,给您的一个保守答复。”毛骧对郑润信心满满的道。
听到霍麻子三个字,郑润眼中满是恨意,阿黑子、何珍的战死,这霍麻子难辞其咎,对疙瘩村伤害最打的,也是这霍麻子,听毛骧这么说,郑润便有八成把握,阿若遇刺,跟霍麻子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郑润对毛骧道:“尽快抓住李铁嘴,我觉得此事,就是霍麻子干的。”毛骧抱拳应是,郑润便返回南山顶。
第二天晚上,毛骧手下便将李铁嘴押到了南山军营,关入地牢,开始严刑拷打,李铁嘴并不是硬汉,只尝了两样酷刑,这李铁嘴便连他祖宗十八代都一股脑给交待了。
原来,这李铁嘴,本是贫寒书生,但这运气,实在是太差了点,寒窗十载,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心灰意冷之下,便动了歪心思,打算走捷径,登上人生巅峰,开始打镇上富户刘员外女儿刘翠屏的主意。
结果人家刘翠屏,早已有了意中人,根本就不鸟他,李铁嘴不断纠缠,甚至设计将刘翠屏骗到小树林,相要对刘翠屏用强,可惜,李铁嘴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力气竟不如一个女人,最终被刘翠屏把脸挠了个稀巴烂,逃了回去。
遭受奇耻大辱的刘翠屏,哭着将此事告知了老爹,暴怒的刘员外,便将李铁嘴毒打了一顿,赶出了镇子,流落在外的李铁嘴,毫无生存能力,差点被活活饿死,幸亏碰上前来濠州投奔郭子兴的霍麻子一伙,这才活了下来。
李铁嘴是书生,霍麻子对李铁嘴还算礼遇,而李铁嘴,又接连给霍麻子出了几次主意,收拢了不少手下,见李铁嘴很有能力,霍麻子便让他当了自己的军师。
刺杀阿若一事,也确实是霍麻子所为,原因很简单,疙瘩村一战,霍麻子唯一的儿子霍根生,也跟着陈六来了疙瘩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