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黑之时,何珍的藤甲已经完成,穿上这身藤甲,何珍便迫不及待去寻找对手,很快,陷阵营便出来10个后身,拿着真刀真枪,与何珍对练。
何珍一人单挑陷阵营10位手下,结果丝毫不落下风,待干翻手下10位勇猛的手下,何珍已是坐在地上气喘嘘嘘。
郑润走过去,拉起何珍,问道:“这铠甲怎么样?”何珍答道:“防御确实强桿,钢刀落在我身上,我都能感觉到,藤条会瞬间弹起钢刀,只是,并不是所有藤条,都足够结实,我的胸铠,就断了几根藤。
郑润闻言道:“能有如此防御效果,已经相当不错了,毕竟,这只是咱们随便找的藤条,完全没做过任何处理,不足之处,咱们再想办法弥补!”
何珍点了点头,道:“嗯,我对藤甲有信心,慢慢完善吧,明天让疙瘩村的大婶们拿藤条编制个盾牌,看看防御能力如何。”
郑润和何珍说个没完没了,这让两位老先生有些不耐烦,吹着胡子对郑润道:“小子,我俩上年纪了,受不得累,已经在这校场上待了一下午了,怎么安置,你得有个章程啊!”
郑润笑道:“当然不能让您露宿荒野,我已让徐鸿川和何珍拿着铺盖卷,去跟士兵们挤大通铺去了,您俩先住他们屋,等南山顶上盖好房子了,您再搬进去住。”
两老头闻言,点了点头:“准备饭食吧,快饿死了,快让我们尝尝南山军营的饭菜。”
不到一炷香时间,两位老先生的饭食,便准备妥当,南山军营特色红烧肉自然少不了,只是肥肉多,红肉少,方便两位牙口不好的老先生咀嚼,再就是馒头小米粥,虽然饭食简单,但两位老先生却极其享受,直呼大锅饭,就是好吃。
两位老先生住南山军营,并非小事,郑润也不敢自作主张,把两位老先生安排妥当,郑润便带着不情不愿的郑文忠骑马返回濠州城,因为郑润手里有郑元琼给的令牌,并不担心城门关掉,自己进步了城。
回到郑府,郑润便拉着郑文忠去找郑乾,毕竟,在南山顶盖房子一事,还要郑文忠开口不是?
令郑润没想到的是,郑乾很轻易便答应此事,还没等郑文忠开口,便自己说要给两位老先生盖房子,这让郑文忠很是得意,一双小眼睛转来转去,好像在说:“你看,我就说没问题吧?”
郑乾不愿意两位老先生受委屈,这盖房子的速度,自然不会慢,短短半个月时间,两位老先生在南山顶上的房子便竣工,当然,郑乾不可能只给两位老先生盖茅草屋,而是一间两进的小院,外院八间房,内院四间房。
房子竣工的时候,郑元境亲自过来给两位老先生赔罪,说自己招待不周,让两位老先生受委屈了,两位老先生却开怀大笑,说南山顶视野开阔,风景极好,如果可以,自己二人这辈子都不打算下山了,就在南山顶上教授学问,等老了,葬在南山顶上了事……对于郑乾给自己送来的仆役丫鬟,两位老先生一口回绝,说自己二人这些天跟南山军营的军卒们混在一起,感觉自己也变年轻了,生活起居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扬言要再活二十年,亲眼看着郑乾推翻元廷,才肯安心闭眼。
郑润和郑文忠,也搬到了南山顶,这对郑润和郑文忠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毕竟不用每天面对郑乾夫妇了不是二人年纪都不大,都不太希望太过于被管束。
房子晾好后,郑润和郑文忠便跟着两位老先生搬了进去,徐鸿川本身便是个书生,因为家逢变故,这才做了乞丐,如今南山军营有了大儒,自然也候着脸皮搬到了南山山顶。
众人每天读书、练武、练兵,日子过得是充实自在,不用在濠州和疙瘩村来回奔波,郑润也开始全身心投入学习。
纯孝先生和长山先生尽心的教,郑润便尽心的学,其他时间,除了视察南山军营,那便是练武,徐达送他的那对短矛,已经能武的虎虎生风,就等徐达回来,教自己更高深的功夫。
而南山军营的士卒们,训练也变得更加多样化,两位老先生虽然没有带过兵,打过战,但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只要郑润、徐鸿川等人开个头,两位老头,便能引经据典给他们说上一大堆,对二人开阔视野,增长见识,有极大帮助。
这天,郑润与徐鸿川、何珍二人吃过晚饭,便打算返回南山顶上自己的房间,预习两位老先生布置的课业。
最近,两位老先生给他讲的是《周易》,这本书,说的是哲学,郑润很感兴趣,因此,每天两位先生上课的时候,郑润都是迅速把该背的背完,然后听两位老先生说故事案例,让他更深刻理解这些道理。
郑润正要与徐鸿川、何珍他们告别,这时,毛骧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郑润暗道一声:“不好,濠州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