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郑润当作士兵,两位老先生在旁边指点,告诉木匠如何如何制作,一会儿这儿不合适,需要修改,一会那儿又做的不对了,需要重来,木匠点头哈腰,手忙脚乱去改,深怕把两位老先生急出个好歹来。
忙活一下午,终于将陷阵营的“木制铠甲”外形做好,两位先生还算满意,但总认为,这铠甲不应该是这么回事,决定回去翻翻资料,并且明天去军营一趟,去寻找“灵感”为此,特意给郑润和郑文忠放了一天假,让他们顺便把弓箭给送过去。
这光送弓箭,没有兵书也不行呀?于是,吃过晚饭,郑润便叫上阿若、郑文正二人,一起抄兵书,直抄到三更天,抄的三人手酸的都快抬不起来了,但身边还有几十本兵书。
没办法,郑润决定,明天把兵书拿到南山军营,让徐鸿川他们也帮着抄,毕竟人多力量大,做出决定后,三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睡觉。
第二天再去南山军营的时候,徐鸿川等人经过商议,已经私自“更改”了郑润的命令,徐鸿川、何珍、毛骧各挑了20人,加入自己的队伍,目的很简单,优胜劣汰。
每隔10天,便比试一次,成绩最差的那20人,便要被丢回到普通军中过苦日子,而普通军中,他们再挑选表现出色的20人,加入自己的队伍,接受特殊训练。
如此往复,普通军中的士兵,也能多少接收一些特殊训练,有助于提升南山军营的整体素质。
只有丁顺,没有扩充自己的队伍,但却放出话,50步之外,只要有人能连续3次射中靶心,便可加入他的“神射营”只要有利于南山军营发展的,郑润当然乐见其成,对三人的做法,持肯定态度,只是苦着脸对丁顺道:“你他娘的,我昨天才厚着脸皮问我义父要了20把弓,你这一闹,又不够用了,你让我怎么继续开口了嘛?”
丁顺闻言,笑道:“郑将军多虑了,20把弓足够用,现在我手下的人,能开三担弓的寥寥无几,要再多的弓,也没多大用处,目前的重点,是让他们长力气,所以,你一定不要心疼红烧肉,这不吃肉,人的力气增长就慢,对我们影响很大的。”
郑润笑道:“好,管够,都管够,徐先生,把南山顶上的猪场扩大吧,也别一门心思想着靠卖猪赚钱,新年过后,保证南山军营顿顿有肉,才是重点,至于奖励,咱们另想。”
徐鸿川闻言道:“好”汇报完工作,何珍他们都告辞离去,只剩郑润和徐鸿川二人坐在议事厅发呆,见四周无人,郑润悄悄凑到徐鸿川耳边道:“徐先生,下次拨来军费,或者南山军营有啥进项,记得偷偷给我支出5两银子,我借了阿若姐5两银子,到现在还没还上,阿若姐虽然不说啥,但每次去药庐,黛婆婆都要提上一嘴,搞的兄弟我很没面子啊!”
听郑润这么说,徐鸿川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郑润啊,你一个堂堂郑府大少爷,缺5两银子?”话没说完,又笑了起来,直笑的腰都弯了下去。
郑润就黑着脸,看徐鸿川肆无忌惮的笑,徐鸿川笑完后,用胳膊肘捅了捅郑润:“唉,郑润,你不是逗我玩吧?”
郑润一脸便秘的样子道:“郑大叔虽然收我当了义子,但没说给我例钱啊,我又不好意思开口,现在穷的连根糖葫芦都买不起了啊。”
郑润刚说完,徐鸿川又开始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许久之后,才停了下来,对郑润道:“账房有钱,你自己去支5两银子,至于为了这点小钱,为难成这样子吗?”
听徐鸿川这么说,郑润黑着脸拉着徐鸿川朝账房走去,南山军营,徐鸿川最有文化,这账房,自然是徐鸿川兼任,翻开账本一看,账上竟然有985两银子,郑润二话不说,便道:“5两银子太少了,不行,必须给我10两银子。”
徐鸿川笑道:“以郑大少的身份,兜里就揣着10两银子还不够磕碜人的呢,我这个人呢,很大方,直接给你50两银子吧!”说罢,直接拿了一个五十两的银淀,扔给了郑润。
没想到的是,郑润又给徐鸿川扔了回来:“给,给我碎银子,这么大一淀银子,哪个小贩能找开?”
濠州,郑府纯孝先生和长山先生从军营回来后,木匠的辛苦,直接被否认,两位先生仔细观察了军中将士的铠甲,认为陷阵营地的铠甲,结构不应该如此死板,不仅要能够很好保护战士,还要保证铠甲的寿命、取材等等问题,于是,如何制造更加轻便,防御力更强的铠甲,被两位先生提上了议程。
铁质铠甲,虽然防御力更强,但太过于沉重,不利于士兵在战场发挥,如果直接用木制的,又不经用,怎么办?
长山先生想到了藤甲兵,翻阅史料,长山先生并没有任何关于藤甲兵的记载,这三个词,也是长山先生一次偶然,从说书先生口中听到,讲的是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故事,孟获不敌,便从乌戈国请来助战的三万藤甲兵。
在说书先生口中,这三万藤甲兵,简直刀枪不入,战无不胜,但最终因为藤甲上面抹的桐油,被诸葛亮引到一个小山谷,一把火烧光。
听完长山先生的叙述,纯孝先生直接让郑润出去找了一个篮子,自己拿起郑润练武的刀,一刀便砍了下去,结果,锋利的横刀,被重重弹起,而篮子上只留一个白色痕迹,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