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纯孝先生大赞:“哎呀,是个好东西,这不仅防御惊人,而且还能随地取材,造价低廉,就用藤甲吧,至于怕火的问题,咱们再想办法克服。”
两位老先生,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郑府没有藤条,听郑润嘟嚷了一句南山上可能有,两位老先生便坐不住了,打算亲自走一趟南山军营,去南山找藤条,让郑润和李文忠给他们套好牛车,这就要去南山军营。
一到疙瘩村,坐在牛车上的两位先生,远远便看见了南山军营,两位老先生虽然见多识广,但看到依山而建的南山军营,却依旧让他们有耳目一新。
两位老先生来自金陵,金陵虽然繁华,庞大的建族群随处可见,但这些建筑,给人的感觉,却是雍容华贵中带着暮气沉沉的感觉,而依据地势而建,占据半个山腰,与南山融为一体的的南山军营就不一样了,给人感觉朴实、大气。
等进入南山军营,看着一群孩子们拿着武器,刻苦操练,虽然动作略显生涩,脸上稚气尚未蜕尽,但一个个朝气蓬勃,两位老先生,也被感染,似乎身子也轻盈了不少。
见到这一幕,长山先生随手便给了郑润一巴掌,狠狠道:“小子,有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你为什么不早跟我们两个老头子说?让我们两个老头子在郑府那个高墙大院呆着,你知不知道我们过的很憋屈?”
长山先生说完,孝纯先生也斜着眼睛对郑润道:“今天便给我们收拾两间房,以后就住住在这儿不离开了,将来死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埋在南山上的青山里!”
“对对对,就这么定。”长山先生附和道。
说完,手指着南山上一个凸起的小山坡道:“就埋在哪里,左边是濠州,右边是青山,前面便是疙瘩村,死后躺在哪里,想想都舒坦。”
郑润顺着长山先生的手指望过去,这一看不得了,长山先生手指的地方,恰巧是疙瘩村保安队与霍麻子手下火拼,战死的阿黑子、何宝、陈二狗等英雄埋葬的地方。
郑润闻言,遮尬道:“两位先生,南山军营已经住满人了,腾……腾不出两间房,况且……您二位给自己选的埋骨地,埋葬着疙瘩村战死的英雄们……”长山先生又道:“腾不出?那就派人去山顶给我们盖两间茅屋,这里风景这么好,我们不打算离开了,至于埋骨地,那就更没关系了,有几位小友陪伴我们两个老头子,那不更热闹?”
郑润闻言,脸皱成了包子,心道:“让您二人住草屋?那义父还不把我皮扒了?”
没办法,郑润只得硬着头皮道:“盖房子需要时间,要不,咱办完事,先回郑府,等房子盖“不回去,不回去,你是这里的老大,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要你何用?”说罢,不理郑润,径直向南山军营走去。
便在这时,郑文忠也凑了过来,对郑润道:“郑润,要不咱们也住南山军营吧,我也觉得这不错。”
郑润闻言道:“好,没问题,只是,在南山顶盖房子的事,你跟义父提?”本以为郑文忠会拒绝,没想到郑文忠却大包大揽,对着郑润把胸脯拍的啪啪响,道:“此事,包在我身上。”
有郑文忠这句话,郑润就放心多了,他最发愁的,便是两位老先生的居住问题,目前的南山军营,对郑元境老说,根本见不到好处,只有投入,没有回报,怎么好意思开口?既然李文忠答应去提此事,那麻烦就不是自己的了。
为难的事情,被李文忠包揽,郑润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紧走两步,追上两位老先生,给两位老先生介绍南山军营的情况。
到南山军营后,徐鸿川、何珍他们听说来了两位博学鸿儒,都想要一睹风采,纷纷跑过来拜见两位老先生,老先生见自己身边一下子围过来这么多后生,自然眉开眼笑,拍拍这个,摸摸那个。
但很快,两位老先生便记起自己过来,是干什么来了,把其他人打发走,知道何珍是陷阵营的头目,只留下何珍,跟何珍讲明藤甲后,便让何珍带着自己的人,上南山去找藤条去了,而郑润的任务,则是在疙瘩村寻找会编藤条的妇人。
很快,一堆堆粗细均匀的藤条,便摆在两位老先生面前,而此时,郑润也带着七八个妇人说说笑笑走了进来。
这次,两位老先生不在用郑润做人样子,而是用何珍,直接让妇人们根据何珍的身材,给何珍编制藤甲,藤条编制的护腕,护腿,很快便成型,其中一个大婶,也给何珍做好了头盔,套身上一试,大小刚刚好。
两位老先生把头盔从何珍头上拿下,拿手里仔细观看,也不由夸赞这位大婶几句。
这大婶,虽然没见过啥世面,但却不是害羞的性子,还跟两位老先生吹嘘自己的手艺,众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手里的活,做的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