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只要我想回答的,都会一五一十地告知楚队。”黄芳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揍模样,轻蔑地看了楚云深一眼。
“你上次说,你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这项任务,是不是找到你儿子身上佩戴的钥匙所能开的锁啊?你想知道锁里有什么秘密对么?”楚云深淡淡地说道。
黄芳神色一凛,本来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瞪圆,“它在哪里?”
“很不巧,在警方手里,该掌握的线索,我们也掌握到了,它似乎与你杀邓仲业没什么关系,所以,你是在替谁找这把锁呢?”楚云深笑说。
转眼间,黄芳的神色缓和下来,又恢复成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你猜?”
楚云深点点头,也真的顺着黄芳的话猜了一把,“我猜,应该是与让你杀害医生沈清浅的,是同一个人,只可惜,你两件事情,都没有办好,所以才招致杀身之祸。或者,可以这么说,你所效忠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你会完成任务,也没打算让你活着。”
“胡说八道!”黄芳气急,吼道。
“我是不是胡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本是一个悲情的受害者,本该需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却硬生生地把自己转变成伤害无辜人的加害者,你说,我们是该同情可怜你,还是该拘捕审判你呢?”楚云深说道。
黄芳冷笑一下,“弱者才需要同情与可怜,我不需要,于我不公的,灭了便是,黄敬新是这样,邓仲业是这样,言成勇也是这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就三万天左右,三万与一万,其实没什么本质区别的,谢谢楚队给我答疑解惑,让我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你这么想找到锁,又这么想知道其中的秘密,是不是想看邓仲业这些年背着你都与哪些人往来,是财色交易还是感情交易。”楚云深说。
“不,我只是想替这些人,讨回公道而已。”黄芳笑说。
楚云深没有再说话,黄芳敛眉想了想,说道:“我曾经在家里见过邓仲业密会过一个欧洲人,时间记不得了,说是密会,也没有那么秘密,他都不防我的,他们说的话,我一字不落地听到耳朵里,虽然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还记得,那个人叫阿巴斯。”
监控室的周庭歌神色微动,这个记不得的时间,可真是太重要的了,关系到阿巴斯有没有牵涉进清除计划中,如果有的话,那么唐期恩当年端掉的阿巴斯老巢,很可能就只是个复刻版的老巢。
“之后呢?”楚云深问。
黄芳耸耸肩,“他的事,我从不过问,我也过问不得,或者,楚队,你以为他会跟我讲么?不过,你们应该查到他在欧洲做项目的事情,至于这个项目跟阿巴斯有没有关系,我不敢胡说的。”
“那说说你跟言成勇吧。”楚云深说。
“言董事长?我跟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见色起意,一个鬼使神差,然后一拍即合,就有了快乐的一夜,难道楚队想听听我们是在哪家酒店哪个房间在什么时间以什么姿势发生的关系么?不好意思,记不得了。”黄芳淡淡地回应道。
楚云深捕捉到其中的关键词汇,眯了眯眼,问道:“见色起意?鬼使神差?也就是说,是言董事长先动的情咯?”
“如果言董事长非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也无妨,反正我这个人本来就没有多少名声可言,是自愿,或者被迫,或者主动,都没有任何关系的。”黄芳说道。
“那不一定,如果你是被迫的,那么言董事长就是涉嫌强奸罪的,要被判刑的。”楚云深说。
黄芳笑意更深几分,往前倾了倾身子:“楚队,言成勇涉嫌毒品交易、买凶杀人、包庇罪犯、经济犯罪,条条款款都能让他把牢底坐穿,难道还缺我这一纸诉状么?”
楚云深咂了下嘴,“是,没错,虱子多了不怕咬嘛,但是,黄芳,你怎么对他的罪证如此了如指掌呢?警方可没有公布言成勇获罪消息,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未曾提及言董事长,所以,你是从何得知呢?”
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