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天衣无缝，就是怎么听怎么膈应。

“话说到这里了，乐林花苑的房子……”楚云深问道。

言成勇点点头，“我买的不假，但是是黄芳要求的，而且指名要那一栋，”飘忽的目光落到毛灵潇身上，“那是你家的房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间，我问过原因，我知道那间房子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我还问她要不要换一间，换间更大更好的，她拒绝了，也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买这套，到时候你们可以问问她。”

“我们会的，问出来之后，我们还会知会言董一声，让您买得安心一点。”为人民服务的刑侦队长楚云深温和地说道。

“谢谢，不过无所谓的事情，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钱都已经花进去了，没必要。至于牛振的事，反正他在隔壁，你去问他好了。”言成勇看上去是真的累了，面容憔悴，眼窝深陷，整个人甚是狼狈。

“行——”

“那容我问个题外话好么？”毛灵潇看着言成勇，一眨不眨，她终于把乱麻一团的思绪捋出了头绪，“九二三案的死者您认识么？新闻报道里也一直没有出真名，不过就是那个搞新能源车，您刚投资6个亿之后，他一家就被灭门的。”

“对他们一家遭此劫难，我也深表遗憾和痛惜。”言成勇十分官方地说道。

毛灵潇点点头，“言董仗义，6个亿打了水漂也没有气急败坏。”

言成勇叹口气说道：“人都死了，我再气急败坏也没有什么用，这可能也给我上了一课，日后再投资的话，一定要擦亮眼睛，6个亿算起来也不多，当花钱买教训吧。”

毛灵潇笑了笑，“先别急，我还没说完，我们刑侦队的陆队长在这次合作上查到了点小猫腻，既然我来了，就顺便告诉你一下，新能源车这个项目一听就是个很耗钱的项目，就像您刚才说的，6个亿真不多，那您这么做是不是太抠门了点，您跟en集团合作可不是这么扣扣索索的，40个亿的大项目，说签就签。您要是说新能源车项目前景模糊，您还在观望的话，我也相信，只不过嫌疑人现在在为自己翻供，您这6个亿怕是有内幕哦。”

言成勇刚要开口反驳，毛灵潇继续说：“黄芳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怎么好，靠药物和治疗来维持表面上的正常状态，你说她给你安排仙人跳，你还真一头跳进去了，你脑子也进水了么？您在商场上纵横捭阖这么多年，玩不过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这可能会入选年度最佳笑话的。”

“众所周知，韩律师在业界的口碑如雷贯耳，谁见了不得说一句，得韩律师者得天下，如果言思锦没有做过制毒贩毒的事情，韩律师是不会让她受冤枉的，您那么不占理的商业官司都能被她力挽狂澜给挽回来，言思锦这种一看就是遭人抹黑的，打起官司来不更是轻而易举么？退一万步讲，你手上既然都有余兴的贩毒证据，扔给警方不好，余兴的所有产业被查封掉不是从源头上断了之后发生的种种么？所以你硬要和邓仲业合作搞毒品，我实在想不通逻辑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不想离开这个暴利行业。只不过你的说辞添了点情感色彩，可能跟常年阅读故事汇有关系。”

言成勇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不知道言董是不是认识，她叫张紫梦，是你岳父的秘书，如果可以算秘书的话，你应该见过她的，新亚的江总订婚的时候，余老爷子可是带张紫梦出场过的，您也在。”毛灵潇说道。

言成勇接着把目光转向一边，“我不认识这么一个无名小卒。”

毛灵潇笑了下，“我也只是突然想起来的，想说出来碰碰运气，没说你一定认识，不认识也无所谓，反正该找的线索也找得差不多了，慢慢梳理呗，您说是嘛。”稍微顿了下，毛灵潇长长地叹了口气，“言董，以前我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过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的，但您真的是不折不扣地践行了这一原则，如此骁勇善战，钱骁勇看了都得点个赞啊！种种证据，种种迹象，都摆在面前，您还能这么编故事，太绝了，您能做到首富，我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啊！只做绿港的首富，都有点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