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有闲情雅致专门跑日本搞这个,我们的祖国幅员辽阔,大好河山,地大物博,寺庙千千万,去哪里还求不来一张货真价实的保命符呢!非要跨越千山万水,去到那个鬼地方,不见得日本的神仙就更显灵,咱们都是国人,外国神仙不管咱们的,就像牛顿干涉不了咱们的地心引力一个道理!
毛灵潇挠挠头,她是真心没发现这个御守有什么深层次意义,除了显示邓仲业的脑子的确不太好之外,还真显示不出别的,但陆队不会这么闲,专门找她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吧,想到这里,小毛问道:“话又说回来,这个能算什么证据么?不管是跟邓仲业的死,还是跟罗珊的死,这看上去都没有半分关系。”
“所以我只是拿给你看看,没有交到楚队手里,它的确算不上正儿八经的证据,楚队知道或许还会跳脚。”陆远修把烟头熄灭扔进垃圾箱。
毛灵潇:“……”我真是谢谢你啊,他倒是没跳脚,可我差点跳了,你成功地让我多了个噩梦!
从口袋里摸了一盒薄荷糖,塞到嘴里一块,把糖盒递给毛灵潇时,被她拒绝了,只听到陆远修慢悠悠地说道:“你看背面,这次写的不是时间了。”
毛灵潇依言将照片翻过来,瞬间瞳孔收缩,险些拿不稳这张轻飘飘的小照片,“唐期恩”三个大字深深地刺痛了她干涩的眼睛,让她差点哭出来,陆远修淡淡地说道:“这个名字不熟悉么?我想,刚才短片里所说的唐唐应该就是这个人吧。”
在那一刻,她真的很想脱口而出一句不熟,但眼下说不熟恰恰是证明很熟,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她不会说,但——还能说什么呢?
真是太难了啊!
“熟,黑街情报科已逝老大嘛,每一个立志要在it界闯一番天地的都会认识这么一号人物的,不过,写在我照片的背面干什么,希望我成为唐期恩20么?我可以努力试试,但不承诺一定能行,唐期恩毕竟是个时代人物,我开创不了时代。”毛灵潇保持着微笑,先是自夸又自嘲了一通,又认真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难题,“邓仲业不至于臆想症地认为我是唐期恩吧,他见过唐期恩嘛。”
“你见过?”陆远修话赶话地问道。
“我……自然是没有,不过周庭歌见过的,他的未婚妻呢,要不然让他来认认?”毛灵潇把信封和御守包好,一并还给陆远修,“对了,那个女人说的唐唐,该不会是向周庭歌宣战吧,坊间传闻,这个唐期恩不是已经死了么?”
陆远修看着她,笑笑,“她是生是死似乎问题不大,她的生死与市局无关,与案子也没什么关系。”
不大?没什么关系?areyousure?问题不大的话,今时今日就没有这档子破事了,这个案子就是冲着我来的,说起来,还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毛灵潇心里这样吐槽,嘴上说道:“这就是陆队想跟我说的事情么?”
“当然不是了,不过,想纠正你一个说法,it界的人,还真没有几个认识唐期恩,她真的太神秘了,生得神秘,死得也神秘。”陆远修揣进口袋里,看向她。
毛灵潇:“……”那……怪她垃圾网站浏览太多了?
陆远修呼出口气,慢条斯理地说道:“刚才看到根据言董描述所做的画像的时候,你有一瞬间的晃神,我猜,那个人你见过吧,但是我很奇怪啊,那个人,欧队长都一定会不认识,你是从哪里认识的。”
毛灵潇飞速地在脑海里过滤种种听起来合情合理的说辞,只是尚未开口,陆远修就把话头给堵得死死的,“他生在云滇,长在云滇,最后死在云滇,死时只有24岁,算起来,死了已经九年多了,知道他的人死得也差不多了,他不是警察系统的人,这么多年,你从未去过云滇,所以,你是从哪里熟悉的呢?”
“我……”毛灵潇一时语塞,幸亏脑子转得够快,“看陆队说的,我哪里认识他呀!只是觉得他长得挺像我认识的一个熟人的,人有相似不奇怪,世界人口70多亿呢!陆队刚才也说过,我只是一瞬间晃神而已,是因为我想到了不可能会是我同学嘛,人家好好在圣港大上学呢,怎么会是言董口中的警局黑手呢。”
陆远修微笑着点点头,“那就好,不认识最好,能省下很多麻烦事,不过也提醒你,以后要注意安全啊。”说完,飘然远去。
看着陆远修离去的背影,毛灵潇长长地舒了口气,但紧皱的眉头没有缓和分毫,邓仲业为什么要收藏她的照片,又是从何而知她就是唐期恩,那个给他拍照的是谁,这件事还有没有别人知道,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让她烦躁不已,没等她平息心中怒火,接着就接到了电话,“卧槽,等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