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沈清浅驱车来到市中心的一片住宅区,下车时,看了下四周情况,没有任何异样,刚才温婧禾在电话里让她注意点,看来是没人跟踪,熟门熟路地上了楼,开了门,屋内弥漫的血腥味让她不由得皱起眉。

这个出血量,得快挂了吧!

“路上堵,耽搁了点时间。对了,婧禾,你家的密码要经常换着点,我去年来这里时就是这个密码,这样太不安全了。”沈清浅在玄关换着鞋子说道。

如果沈清浅没记错的话,这个密码自始至终就没变过,从云滇到绿港。

都是某人的生日。

“不用,家里没值钱东西,想偷就偷吧,我无所谓的。”温婧禾坐在一进门的吧台处喝酒,随口回答道。

沈清浅抿嘴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沈医生你来了。”安望起身打了声招呼。

沈清浅点下头,目光很快就被沙发上半死不活且陷入昏迷的血人吸引过去,向来波澜不惊的沈医生瞬间变了脸,想到身边的人,很快就把情绪收了回去,没等她说话,温婧禾一杯酒见底,挂着霜花的脸丝毫没被26c的室温融化,起身说道:“沈医生,这个人先交给你了,麻烦你给她包扎下,如果真的死了,也别让她死在这里,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药都在书房里,你知道的。”

“哦——好。”沈清浅眉头紧皱,她这个样子,不太好治啊,但脸上还是得装出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放心,在我手上的,没有死人。”

温婧禾稍稍点头,瞥了沙发上的“死人”一眼,和安望出门,沈清浅从窗户看去,两人开车绝尘而去,拉死窗帘,打开客厅大灯,一室明亮,老沈重重地叹口气,刚想说话,沙发上的血人倏然睁开双眼,示意她保持沉默,接收到信号的沈医生当即明白——在客厅的某处,有监听器。继而自然而然地假模假式咳嗽了一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伤得这么重,是扛炸药包炸碉堡了么?”

毛灵潇勾勾嘴角,挤出一个没滋没味且没有意义的浅笑,费力撑起身子,把深埋果盘底部的监听器扒拉出来,仔细研究一番,看来是比较新式武器,她手上没有衬手的工具,没法不动声色地拆毁,只能放弃,扔回果盘。

趁着小毛检查窃听器这个空档,沈清浅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把自己搞成了这副鬼样子。”

小毛叹口气,指了指卧室,沈清浅明了,把监听器连同果盘一并端进卧室,然后关好卧室门。

“我观察过这栋房子,跟云滇的房子是一模一样的,朝向、布局、构造、装饰,简直就是个原版,咳咳……”毛灵潇缩回沙发,她如今的身子就像妙脆角一般,稍微一碰就能稀里哗啦碎一地,“卧室是最隔音的,当年给她装修房子时,特意搞的,她这个人睡眠浅,就像老鼠一样,一点动静就会醒。”

沈清浅给她倒了杯热水,静静地听她那些堪比扯犊子的忆往昔,“当年刚认识她的时候就差点死在她手里,没想到这会儿重新认识,还得再死一遍,我真的太难了。这副不知道哪来的身子又不太好用,可能做了太多年的娇小姐吧,身上的零件又轴又涩,哎,她也蛮惨的了,死后被我霸占了躯体。”

“你怎么知道这副躯体的原主人已经死了呢?”沈清浅问道。

“弦舞绑架的人,有活着离开的么?那群杀人魔可不比阿禾,阿禾充其量也就是面上冷,心里暖着呢,咳咳咳……”毛灵潇血肉模糊的手端起水杯,一时间没端起来,反而咳出了个天荒地老,血沫化进杯子里,把一杯清澈见底的温水染成了红色。

“行了,你俩这些陈年旧情就先别提了,婧禾活蹦乱跳的可比你强太多了,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搞的?她打的?”沈清浅从书房拎来豪华药箱,说道。

接过沈清浅递来的纸巾,略微擦了下嘴角的血迹,随即扔进垃圾箱里,毛灵潇惨白的脸坦然道:“一半一半吧。”

“哦?”沈清浅疑惑了下,“看来另一半是多管闲事管来的,不过我记得你现在的出场费可相当高,谁那么大手笔请得起你来力挽狂澜?你是太缺钱了,要接这桩买卖?三年前你可答应过我,要老老实实地在绿港过活。”

沈清浅是唯一一个知道现在的毛灵潇是原来的唐期恩的人,在唐期恩以毛灵潇的身份在绿港活过来之后,她也无法解释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玄幻事件,总觉得得捞个自己人来分担这场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的烂事,所以她瞄上了沈清浅。

“医生”这个完美职业,在游戏里,那就是最强奶妈啊!什么残血没血的,到了她手上,都能立马原地满血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