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亓珏就扼住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

惨白的脸从红色涨成紫色，舌头向外抵着，眼睛有种往出突出的感觉，就当他以为自己要被亓珏掐死的时候，亓珏却放开了他。

“咳咳咳咳……”

“朕不应该让你死的这么容易，我那些细碎折磨人的法子皇叔想必也听过，如今不妨就来试一试，看看皇叔能挺过哪一关。”

“你这个歹毒之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亓珏将这些咒骂的声音都抛在脑后，他方才差一点忍不住想要掐死他，可若这么掐死他也太便宜他了，他不能让他死的这么容易和痛快。

在齐珏登基的那一日，顾瑶也被封为皇后，赐居新宫，宫门上的牌匾还是皇上亲笔书写。

可亓珏却不怎么痛快，当了皇上后，皇后和皇上的寝居是分开的，他每每过去找顾瑶，总像是隔着什么似的。

夜里亓珏回来的时候，顾瑶已经卸了妆散着头发坐在小榻上看书，见他进来立刻起身屈膝行礼。

“不是说了么你同我不用行礼。”

“皇上垂爱，臣妾却不能不守着规矩，如若传到大臣们耳朵里，于皇上的圣听不宜。”

亓珏身上有水迹，顾瑶也没有开口问他是怎么弄的，只是拿着帕子轻轻的为他擦拭着。

“你都不问问我是哪里弄的么？”

从前做王爷的时候亓珏偶尔在顾瑶面前还会以本王自称，成亲后大多时候都是你我相称，只是偶尔在外面会有变化。

可如今成了皇上，这个习惯他不想改变，可却觉得身边的人都开始远离自己。

“皇上想说自然会告诉臣妾。”

亓珏突然就生起气来：“皇后的后宫之道倒是学的甚好！”

顾瑶叹了口气，心里大概明白他的症结在哪里，替他擦试干净后才叫宫人们都退了下去，独留两个人。

顾瑶抓着他的手，引着他坐在小榻上，与自己相对而座。

“今日我就在做一回顾瑶，皇上也再做回王爷，咱们像从前那样说说话如何？”

“我知道这样的生活你也不喜欢，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过上你想要过的生活。”

亓珏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间就急不可耐的想要表达自己的决心，这些日子以来，表面上看上去得到，可他却是觉得自己反而是失去的更多。

顾瑶淡淡的笑着，只当他说的都是玩笑话：“那我便等着。”

亓珏知道眼下顾瑶并未将自己的话当真，可反而是因为这样，才让他突生一种无力感，帝王的无奈大概就是如此，凡事都要先有失，而后才会有得。

两人都沉默起来，谁也不肯先开口，亓珏是带了几分置气的成分，而顾瑶却是不知道怎么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