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曹姨娘带着三小姐过来了。”

从前曹氏来海棠院的时候都是直接进去便可，如今却被七儿拦在外面进去通传了之后才被人带了进去，这其中的变化曹氏看在眼里，自然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

事到如此也只得硬着头皮来，当初她既然做了，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曹姨娘过来了，请坐。”

顾瑶抬头看了曹氏一眼，一边同她说着话一边抬手招阿染过来。

顾染并不知道大人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依旧同往常一样，见到顾瑶便要腻在她身边，此时见顾瑶冲着自己招手便一溜烟儿的扑了过去。

“去哪里玩了，脸上还带着汗，也不仔细着些。”

看着顾染的小脸上红扑扑的，顾瑶抬手在她的脑门上摸了摸，果然是湿湿热热的，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又将自己面前的茶碗递给她：“这是早上刚熬好的牛乳，你尝尝。”

顾染往后躲了躲，捏着鼻子不去闻那茶碗里的味道。

顾瑶见她许是怕有膻腥味，拉下她捏着鼻子的手，耐心的哄着她说：“阿染闻一闻可好？一点旁的味道也没有。”

顾染向来听顾瑶的话，见她这么一说才放下手凑了过去闻了闻，而后便惊喜的抬头看着顾瑶，“长姐，这个真的没有别的味道。”

“长姐自然不会骗你，你尝一尝可喜欢？”

牛乳的味道是顾染最不喜欢闻的，每次喝都觉得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在里面，可长姐手中这碗除了甜香的味道之外当真没有旁的味道。

本就玩了一头大汗的顾染，又难得喝到自己不讨厌的牛乳便将一整碗都喝了下去。

“大小姐这牛乳里可是加了什么？平日里我做熬牛乳的时候阿染可是闻都不肯多闻一下的。”

顾染挑嘴，平日里的东西也吃的不多，就是顺口的也是吃不了多少，如今竟能喝这么一大碗牛乳，曹氏自然觉得惊讶忍不住开口问起来。

顾瑶抬头看了曹氏一眼，便抬手招了七儿过来，：“三小姐喜欢喝这个，你再去给她弄一碗，小厨房里还有今早做的红豆饼带着三小姐去用一些。”

七儿明白这是小姐有话要同曹姨娘说，便哄着三小姐将她带了下去。

人一离开后，曹氏便有些坐立不安，人也越发拘紧起来。

“大小姐这里的东西是极好的，阿染在大小姐这里总能吃的多一些。”

曹氏不愿意让气氛这般沉闷，主动开口找了话来说。

顾瑶看了她一眼，才说道：“牛乳里先加水煮沸了，滚几开之后在加些糖霜进去煮，综合了牛乳里的膻味，多了些甜味就好了，阿染素来喜吃甜的，自然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