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那边怎么样了?司徒雪一边跟着黄西走,一边带了询问的语气问着。
黄西侧脸看了一眼司徒雪,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回公子,基本算是平定了,但边城毕竟是容国境地,殿下不敢多加插手,所以还有诸多事另做打算。
那,容国和凌国还会打仗吗?
黄西低头沉默些许,这个说不准。
三更夜。
司徒雪听了夏侯瑾的话,乖乖在营帐等到现在,可是等来等去竟然连半个人影也没看见。
这么晚了,他该不会是睡了吧?司徒雪呆呆的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那几颗锃亮的星星正发呆,自言自语的说着。
并没有。可巧夏侯瑾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司徒雪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脸开心的迎上去。
殿下?
夏侯瑾手里端着一面托盘,里面放了一锅汤和两只小碗。
他嘴角微微掀动,继而走到案几前坐下来,然后很优雅的开始盛汤,过来喝汤。
我吃过了。司徒雪走过去,心思全然不在汤。
我还没吃。夏侯瑾把盛好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举在半空浅浅笑着,示意她坐下来陪他吃。
这美男计用的猝不及防,司徒雪不忍拒绝,得了暗示,就只好又乖乖地坐下来,接过那碗汤胡乱摇动几下。
夏侯瑾这才又给自己盛了小半碗,动作优雅的吃起来。
殿下,我儿子星辰在哪儿?
夏侯瑾余光扫了司徒雪一眼,并没有回话。
司徒雪实在没心思喝汤,她着急找到小星辰还要去找龙青儿。
见夏侯瑾一直闷闷的不说话,所幸也不想继续这顿和谐的鸡汤夜宵了,噌的将手里的碗放置在案几上,殿下,星辰还是个四岁的孩子,他离不开我的?
放心。夏侯瑾也把手里的汤碗轻轻地搁置下,抬头一副宽慰的表情看着司徒雪,我已经让白棉带着小星辰、龙青儿和萝姨先回去京都了。
夏侯瑾这语气听似平淡的回答,倒是让司徒雪陡然给惊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夏侯瑾垂下眼睑,继续端起鸡汤来吃,如今凌国和容国两国局势不稳,送他们回去京都是最安全的选择。
所以,这是你的决定吗?司徒雪一副嘲讽的表情盯着他看。
夏侯瑾好像早就猜到司徒雪会由此反应,依旧不紧不慢一边吃,一边很平淡的看着她,是。
他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这幅自以为是的姿态居高临下。
可是,她不想再做那个只能以仰视的角度来守望他的卑微婢女了。
殿下,你为什么这样做?
夏侯瑾最后一口鸡汤喝下,再次把手里的汤碗放下,很认真的看着她,为了你的安全,还有他们的安全。
司徒雪冷笑,带着嘲弄,可是你又是我们什么人啊?
夏侯瑾双眉微微蹙着。
雍亲王?夏侯瑾!司徒雪一副声色俱厉的表情,带了提醒的语气,你是凌国的雍亲王,你要做的是保家卫民守卫整个凌国就好了,我是一个无名无姓的乡野讨生活之人,小星辰是我儿子,我们有我们的生活和决定,你能不能不要干涉我们的生活?
夏侯瑾看着一副气急败坏的司徒雪,作为母亲,你不应该先为孩子的安危着想吗?
司徒雪反驳,那是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接的坦然,毫不避讳,你不是问我是你什么人吗?从你七岁那年闯入我的生活,我就日日在筹算如何能娶你为妻?七岁的时候是,如今二十三岁了,仍是。
呵呵司徒雪腹诽的嘲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夏侯瑾,继续带了一副挑衅的语气问着,殿下觉得,是不是捉弄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很有趣?
夏侯瑾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复杂的怒气,就连眼角抹上了一层猩红,藏在衣袖里的两只手紧紧攥着。
司徒雪亦摆着一副挑衅的神情盯着他。
良久,夏侯瑾忽然站起来一手掐住她细长的腰身,一只手紧紧地捏着她细长的下巴,一双猩红的眼眸逼近她,告诉我,这五年你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司徒雪憎恶的脸蛋撇开,不去直视他逼问的凶怕眼神,双唇紧紧闭着,不肯回答。
夏侯瑾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胸口努力的起伏着,好,日后若让我查到那个男人,我定撕碎了他,灭他九族!
司徒雪眼眸偷偷看了他一眼,似不敢相信。
这话能当真吗?
趁机从夏侯瑾的束缚中逃窜出来后退两步,和夏侯瑾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
周围的空气静止下来。
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出发。
去哪儿?
京都城。
夏侯瑾说完,双手执后快步朝门外走去。
司徒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显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小星辰和龙青儿都去了京都,她又怎么可能一个人跑路。
回京都城的路上,夏侯瑾一路上都在忙。
传达不完的军情指令,看不完的卷册要务。
幸好他们乘坐的这辆马车够豪华也够宽敞,否则这满车的卷册真的是无处安放。
因为两国之事闹的急迫,夏侯瑾也是不分日夜的处理各种接踵而至的军务和突发情况。